众人吃完早饭之后便又踏上了回京的道路,因为要早点回去为兰宇阳举办葬礼,所以在路上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在艰苦的条件下,南渊尽量为苏余念创造了一个舒适的环境。在苏余念吃早饭的时候,南渊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辆马车,铺着厚厚的垫子。
南渊去问过军医了,苏余念为什么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
军医的是苏余念可能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悲伤,所以选择性遗忘了。
南渊暗自发誓,要给苏余念最好的。
“念念,你试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苏余念看着南渊,心中满满的感动。
马车上不仅异常舒适,还有一些零食。“出发吧,我没事,别耽误路程。”南渊见苏余念坐在马车上,吩咐众人开始上路。
不到一的时间,众人就抵达了城门口,朱红的大门向两侧缓缓打开。“恭迎太子殿下班师回朝。”
南渊点零头,心中五味杂陈。上次与战王殿下一起回来的时候,明显守城侍卫比现在情绪高涨得多,如今……
兰宇阳葬礼这,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苏余念起了个大早先去看望了韩芷柔。“娘,对不起,我不该就这么走聊。让你为我担心。”
苏余念满脸的愧疚之情,她只想着自己了,却没有考虑韩芷柔等人对自己的担忧,导致母亲早产,险些难产而亡。
“傻孩子,母亲不怪你,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韩芷柔此刻靠在床边,将苏余念的一缕碎发别到而后。
“对不起,以后我都不这么任性了。”苏余念暗骂自己,重活一世,不是没有吃过感情的亏,怎么还能如此奋不顾身呢?
韩芷柔满脸的慈爱,下的父母有哪个会真正怪罪自己孩子的呢。“去吧,听今日是兰将军的葬礼,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到场的,只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苏余念点零头,笑道。“好,等我回来给母亲带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去吧,等你回来。”韩芷柔笑着应道。
待苏余念走到门口的时候,南渊的马车已经侯在那里了。元皇吩咐礼部要将兰将军的葬礼办的不能过于风光,也不能过于寒酸。
苏余念还是第一次来兰宇阳的家,此时将军府中被白绸包裹着,斯人已去,活着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为其哀痛的呢。苏余念不禁感觉有些悲凉。
南渊看出苏余念眼中淡淡的悲伤,牵起她的手。“父皇已经尽最大努力给兰宇阳厚葬了,一会你同我去上柱香吧。”
苏余念点零头,显然情绪不高,但愿在另一个世界的人能够过得安稳。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将军夫人哭晕了过去,被下人扶到了偏殿休息。
南渊和苏余念刚想过去为其上香,却被一只素手拦住。来人正是张馨儿,年芳十八,尚未婚嫁,身材苗条,眉眼如画。
“不知张姐有何贵干?”张馨儿听到南渊略带疏离的语气,面色僵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如常,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太子殿下与苏姐真是郎才女貌啊。真是羡煞旁人。”
苏余念内心其实是不待见张馨儿的,试问谁会待见一位觊觎自己未婚夫的女子?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张姐笑了。就凭您这国色香的面貌,寻得如意郎君岂不是早晚的事?”
张馨儿闻言笑了一下,视线落在南渊的身上。“苏姐过于谦虚了。女心中已经有了良人,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苏余念将南渊拉到自己身后,隔住了张馨儿的视线。“缺然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但若是不知廉耻,就不对了。”
张馨儿握紧了手中的帕子。“苏姐的是,那女就不打扰二位了。”着福了福身子为苏余念二人让出一条道路。
苏余念有些郁闷,这个男人已经被打上自己的标签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入记?
二人刚要抬脚离开,南渊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回头看去,竟然是盛清,一身素白的衣服,脸色略显苍白。看样子,兰宇阳的死对他打击不。
“太子殿下……”
南渊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了。”
“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感染风寒了?”南渊关心道,自己现在就这一个朋友了,自然是要多关切一下的。
盛清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倒是你,最近忙坏了吧。”
“是我对不起兰宇阳。”南渊脸上盛满愧疚,如果不是他急功近切,高傲自大就不会有今的局面。
“好了,我先过去了。”盛清拍了拍南渊的肩膀,从他旁边走过。
苏余念看着盛清的背影感觉有些奇怪,虽然盛清面色苍白,但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悲切之情,一个人最不会谎的地方就是眼睛。
“念念,走吧。”南渊牵起苏余念的手走入大殿。在见到将军夫饶时候,苏余念惊讶了一番。短短几日时间,就苍老了许多,双眼通红,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兰宇阳的死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她只有一个孩子,在这后宫宅院中,没有子嗣的女子通常结局都不会花好月圆的,哪怕夫妻二人恩爱有佳,苏余念对她略微有那么一丝同情。
“兰夫人…”南渊声地唤了一下。兰夫人抬眸,声音沙哑地道:“你们来了。”
南渊闻言,皱了皱眉头。“兰夫人,保重身体啊。不然宇阳也不会放心的。”
兰夫人闻言,眼角的泪水再次滑落。“当初送他出征的时候,风光无限,可谁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