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中略有些压抑,虽然文建国已经不在家,可只要一回到那个家里,我依然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有时甚至会觉得文建国还在,只是出去赌钱了而已。

我知道这种情况一时间很难改变,毕竟我和文建国都在那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而他对我产生的这些负面影响,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消除的。

但a城不同,对我而言,这是第一个我真正摆脱父母y-in影的地方,我可以不用害怕忽然而至的暴打,也不用担忧在屋的时候听到屋外叮铃咣啷的打骂声,是一个自由自在没有恐惧的地方。

所以,当我一只脚踏出高铁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轻了一般,不由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像我这样因为开学而高兴得要飞起的人,估计不会太多。

陈啸辰习惯x_i,ng地摸了摸我的脑袋,问道:“饿不饿?中午想吃什么?”

我脑袋上的纱布已经去掉了,只是那一块头发还没有长齐,所以还带着之前和陈啸辰一起买的帽子。

我已经习惯了陈啸辰三五不时的摸头杀,扭过头冲他笑笑,心情大好地建议道:“咱们去城西吃刘记酸菜鱼吧!”

132.

高铁站距离刘记酸菜鱼不算太远,我本来打算坐公交去,陈啸辰却坚持要打车。我腹诽这人家庭条件好就是不一样,去哪都打车,可又想起先前他送我到车站后回学校的时候,好像说是在地铁上来着,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陈啸辰的习惯了。

刘记酸菜鱼是a城出了名的饭店,店面不大,就是一家位于居民楼一层的底商,有百八十平米,星罗棋布放了几十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熙熙攘攘地十分热闹。

据说他家的酸菜鱼是定量的,每天就那么几百条,什么时候卖完,什么时候关店,几十年如一日,不曾变过。

我和陈啸辰到的不算晚,但店里已经是一片人声鼎沸的样子,我俩寻觅了一圈,才在靠墙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双人桌。我忙拉着陈啸辰在那坐了下来,请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并点餐。

上次陈啸辰给我打包的酸菜鱼已经是我所吃过最好吃的,不知道这回在店里吃新鲜的,会不会感觉更好一些,我十分期待地搓了搓手。

陈啸辰好笑地看着我,说:“这么喜欢吃酸菜鱼?”

我认真地点头道:“是啊,莫名就觉得酸菜鱼的味道特别合口味,不过也难得吃到特别好吃的,咱们学校卖的酸菜鱼,简直是有辱酸菜鱼之名了。”

“那我们以后常来吃就是了。”陈啸辰道。

“唉。”我叹了口气,“咱们学校离这里太远了,早知如此,当时应该报b大的。”

b大位于城西,距离刘记酸菜鱼应该只有五分钟左右的车程,走路过来估计也就是十分二十分的事情,不过不论是知名度还是学校的实力都不如a大。

陈啸辰对此未置可否,只是笑我是个吃货。

服务员总算把桌子收拾干净,拿了两本菜单递给我们,随后问:“现在点还是一会点?”

“现在现在,”我说,“先帮我们要一份酸菜鱼!”

“好嘞!”服务员热情道,“我先帮你们下单去!”说着,她转身去了厨房的窗口处。

我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个店虽然又小又老,装修却挺新的,估计老板最近才给翻新过。

这里的客人什么人都有,有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也有三四十岁的白领,往上有大爷大妈,往下也有三岁小童,可以说这家店的口味十分亲民了。

我正看着,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随即心里一惊。

那个人我只见过两次,但由于两次见面都起了冲突,所以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再加上对方确实长了一张令人深刻的俊脸,想忘都难。

正在我看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我。

这他妈就尴尬了。

我忙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陈啸辰,有些纠结,不知道是该告诉他还是该瞒着他,毕竟对于陈啸辰而言碰到此人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陈啸辰却好像长了一双能够看透一切地眼睛,他可能见我面色不对、目光游移,便扭头朝我刚刚看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得!

这回我不用纠结了。

他俩四目相对片刻,陈啸辰收回了目光。

我正打算开口说话,那服务员已经回来了,笑盈盈地说:“酸菜鱼已经帮您下单了,再点一些别的吗?”

陈啸辰仿佛没事儿人一般,跟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又问我:“点这些可以吗?”

“啊?”我一脸懵逼,为什么碰到的是他的前男友,我却比当事人还要尴尬?

133.

我根本没注意听陈啸辰点了些什么,不过还是点头说没问题。

于是那服务员便去下单了。

我尴尬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碰到前男友,还是出轨的前男友这种事情,一般不会让人觉得开心吧。

唉。

“要不,咱们打包带走吧?”我试探地问。

陈啸辰微微皱眉,“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我说吗?你难道没看到刚刚你的前男友对你暗送秋波的样子吗?不,他现在依旧在送啊,已经不是暗送了,而是明送!

我看到许星一步一婀娜地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他一个大男人在一家喧闹的小餐馆里竟然走出了维密风,真是令人不得不佩服,同时我也对陈啸辰的审美产生了一些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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