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脸上一红,慌忙将手抽了回来。金钰不悦地皱眉道:“你看着朕的眼睛,为什么老是在回避朕?”
“我……”聂祈眼神闪躲,不料金钰一把将他拽过来,猝不及防地吻住了他的唇。他无可适从的要推开金钰,但金钰却把他箍得更紧,柔润的舌尖试图撬开他的唇瓣。他羞恼的扭开脑袋,金钰又趁机咬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脖侧留下一块红艳的吻痕。
“你好烦啊!突然这样是要……”
金钰狡猾一笑,故意在聂祈耳旁呵气道:“朕想要你,因为太想你了,朕对女人都没兴趣了,这身子可禁欲好久了。”说着便摸到聂祈胸前,将他的衣袍扒了开来。
聂祈忙捉住金钰的手腕,紧张道:“我不要!你……你不是说我年纪还小,不会动我的吗?你现在这又是要做什么?咱们可是在军营里,外面全都是人,待会儿要是谁突然冲进来怎么办?”
金钰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捏住聂祈的下巴道:“瞧把你吓得,朕就是想逗你玩玩!你说你都受伤了,朕怎么舍得碰你?”
“你无赖!”聂祈打开金钰的手,愤愤地起身要走,却又被金钰一把拽回了怀中。金钰将脸搁在他肩上,疲惫地低语道:“朕一听说你受伤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从都城赶了过来,昨夜一宿都没有阖上眼睛。你别走好不好,陪朕休息一会儿。”
聂祈心软了,没有再拒绝,随着金钰一起躺了下来。金钰环着他的腰身,很快便陷入了睡梦中。他望着金钰沉睡的脸,不知怎么的,忽然很心疼金钰。他想,金钰是真的很喜欢神允吧,只可惜他不是神允。
尔后,聂祈从营帐里出来了。他穿过人群来到海港边,锍光和几名将士正站在平桥上,对着远方岛屿指指点点。他这才注意到,群岛上空正泛着诡异的蓝光,似有个半透明的罩子笼在了海面上。
“那个是什么,结界吗?”
锍光点头道:“没错,就在白族边关沦陷的那天,群岛上空就形成了防护结界,我们的船只无法靠近。也不知是哪位神人,竟有本事布下如此大范围的结界。不过这只是垂死挣扎罢了,只要月海一天不解毒,他们就只有等死的份,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撑多久。”
聂祈不禁寻思起来,按理说,这女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凉渊和白澈又都是小辈,还不足以布下这么大范围的结界。要说真正有这个能耐的人,恐怕就只剩下白族的前任帝师了。不过既然能请动那个人,看来女帝也真是走投无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聂祈在想,金钰是真的很喜欢神允吧,只可惜自己不是神允。不不不,小天使,他喜欢的就是你啊!
☆、晋江独发啦
月都之巅, 云雾缭绕。即便艳阳高照,琼楼上的积雪仍未消融。
卓燃倚在银叶树下,望着手心里的金流苏发呆。这是神允的耳坠,那日他挟持神允的时候,这耳坠勾在了他的衣服上。此刻他看着这朵流苏,想着神允明亮动人的眼神,心口又莫名痛了起来。想想若不是神允相救, 他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又怎么能安然无恙地回到白族?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白澈款款走了过来。
卓燃忙将流苏收了起来, “没什么,对了,凉渊那边有对策了吗?”
白澈摇了摇头,“哥哥和帝师正在叙旧呢, 毕竟有那么多年没见了,帝师说想见见你, 让我来喊夫君一同用膳。”
卓燃并不认识白澈口中的帝师,他只知道,帝师比国师的级别更高,不仅是辅佐君王处理国务, 更是教授皇族术法的师长,因此才被称为帝师。不过到了凉渊这一代,帝师之职就被废除了。
两人向前方宫殿走去,卓燃边走边问:“帝师是个怎样的人?”
“在过去, 人们常说帝师是天选之人,天赋神力,不食烟火。但是在我眼中,帝师只是个很厉害的凡人,有血有r_ou_,会生气也会伤心。”
白澈幽叹一声,“夫君还不知道吧,帝师曾是我和哥哥的恩师,许多年前,帝师因为和母后政见不合,被放逐到了白族最偏僻的荒岛上,从此不问世事。如今白族有难,母后又命我去荒岛把帝师请了回来。我费尽口舌,总算是把人劝回来了,但他说什么都不愿意见母后。”
“毕竟被放逐了那么久,难免隔阂,他愿意帮忙就不错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大殿外,进门一股酒香扑面而来,只见一个陌生男子正搂着凉渊,用筷子夹着r_ou_喂给他道:“来嘛渊儿,张嘴。”
凉渊别扭地推搡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看来你不喜欢吃这个,那这个呢?”男子说着又夹了一块嫩鱼片,亲昵地喂给凉渊。凉渊憋红了脸,生涩地把鱼片吃下了。
卓燃有点瞠目,尴尬地对白澈道:“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吧?”
白澈嫣然笑道:“夫君莫要见怪,帝师看着我们兄妹俩长大的,一直把我们当孩子宠着,他也许还没意识到哥哥已经长大了。”
凉渊这才发现卓燃和白澈过来了,慌忙起身擦了擦嘴,羞得无地自容。男子也理了理衣袍站了起来,他穿着一身朴素的浅蓝宽袍,一头银灰色的长发垂至腰下,眼瞳是极其罕见柔丽的冰蓝色。
“你就是卓燃,真是一表人才。”男子说着伸手示意,“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