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燕云峥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的燕帝以及身后跟着的一众文武百官时,傻了眼:“父、父皇?”父皇怎么在这里?!
周良鱼本来已经迈出去了,听到这声音也懵了,小眼神慢慢瞄过去:这肯定是幻觉肯定是幻觉,娘诶,哥的心脏承受不起这种刺激啊!
他脑海里闪过刚刚与燕云峥的对话,哥都说了什么?
没提到誉王吧?没吧……
但是脑海里清楚的知道,他不仅提了,还为了故意气燕云峥,还说得“两人怎么怎么着”了!
但是怎么可能这么凑巧?
卧槽……哥别是……着了套了吧?
等周良鱼的视线对上燕帝那明明一脸震怒但是眼底露出一抹j-i,ng光的脸:“……”完犊子!
他再僵着脖子去看燕帝身后跟着的几个文武大臣,后者也是一脸懵逼。
天啊,他们听到了什么?云王其实对良公主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但是良公主其实并没有真的那么喜欢云王?
实际上,良公主与誉王早就“暗度陈仓”“共乘一骑”了?
誉王的厌女癖难道被良公主治好了?
他们……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几人默默吞了吞口水,仰起头望天:他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周良鱼回过神,喷火的小眼神瞪向燕云峥:丫个叛徒!竟然设计害哥!咬死你!
一想到接下来他可能要洗掉自己跟誉王的“女干情”所花费的白花花银子,他就心疼……不知道能不能找誉王报销。
他、他也是受害者啊!
赵誉城这厮呢,你好歹是个王爷啊,你消息不是挺灵通的么?这么大的阵仗你都不知道?
而周良鱼口中的赵誉城,此刻正在赶回来的途中,燕帝早几日就知道了,安排了这么久,自然也考虑到了赵誉城这个意外因素,所以,带着一众人来之前,先一步让冯贵亲自以“燕帝御书房找他”为由,将人给引走了。
等赵誉城到了御书房前,察觉不对劲往回赶的时候,途中刚好遇到了寻来的焦堂宗。
赵誉城对上焦堂宗慌乱的目光,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而此刻竹林里,一众人都是懵逼脸,燕云峥压根想不通为什么燕帝会在这里,这里明明是母后让他过来的,说是这个时辰不许外人打扰,让他好好解释。
可怎么……这个节骨眼父皇与文武大臣刚好在?
他的脑海里突然想起来姜皇后上一次召他过去有意无意将他这些时日的烦闷给引出来的事,上次母后态度还不明,可这次进宫,突然就改变了态度,这也不算,母后竟然还提供场地让他解除与周良鱼的误会……
还专门提到了这片竹林……
这一桩桩一件件联系到一起,让燕云峥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父皇与母后一起……故意坑他?让他故意引周良鱼说出与誉王如何?
“父皇……”燕云峥朝前走了一步,身体晃了晃,俊脸惨白。
燕帝警告的深深看了燕云峥一眼:“云王,太胡闹了,怎么无缘无故拦着良公主的去路?宴会就要开始了,这次几位皇子以及王爷都在,你们先过去吧。”
“可……”燕云峥心里莫名有种预感,这次只要离开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只是到了嘴边的话,在对上燕帝沉下来的目光时,还是硬生生吞了回去。
周良鱼狐疑地瞄了燕帝一眼:这厮脑子抽了?竟然不追着将他与赵誉城扯到一起了?还是说,其实他根本没听到?
周良鱼抱着一丝希冀,既然燕帝都这么说了,迅速行礼离开,但是莫名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尤其是这种感觉,在一回到宴席上,一抬眼,就对上了刚好落座的赵誉城幽深的目光,这种情绪达到了鼎盛,脑海里噼里啪啦就想起了赵誉城那日猩红的双目,周良鱼嗖的坐直了身体,心虚地挡们儿不是哥坑你的这次,是云王坑你!
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你可要找对人了啊。
等回头哥想办法再“作作妖”,绝对没事的,只希望不要让赵誉城暂时不要知道竹林发生的事啊。
总觉得对方知道了就要炸了。
燕云峥浑浑噩噩的坐回到位置上,脑子都是懵的,尤其是想到若不是自己非要约周良鱼去竹林,若不是他非要清楚到底她跟誉王是什么关系,也许父皇就不会听到,如果不是他……也许也许……
他竟然自己坑了自己一把?
他竟然亲自促成了她与誉王……
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燕云峥猛地攥起一旁的酒壶,一杯接着一杯地开始灌起了酒,大概是动作太过激动,被呛到了,趴在那里死命地咳嗽了起来,引得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颇为诡异。
姜皇后心疼地看向燕云峥,但是却不敢出声询问,她怕自己一出声,会更加加重对方心底的愤懑,她只能笑着开始招呼众人,将气氛勉强给扭了回来。
赵誉城凤眸在周良鱼与燕云峥身上扫过,瞳仁幽沉,他回来的时候顺便已经派人去打探了,只是刚落座,就看到周良鱼回来了,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燕云峥?
他的视线落在周良鱼心虚的小眼神上,薄唇抿紧了,知道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怕是成真了。
不多时,心腹回来,凑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