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碰触到的时候,又五指收了回来,直起身,背过去,低咳一声:“本王发现燕帝的人在外跟着,若是我们一起出去,怕是要跟着,到时候玩不尽兴。本王去安排,你尽快换上。”

说罢,抬步走了出去。

周良鱼坐起身,盘腿眯着眼盯着赵誉城的身影,摸着下巴:他刚刚若是没感觉错的话,这厮是想摸他的头吧?竟然还又收回去了?哦豁,这老流氓……不会是害羞了吧?哈哈哈哈。

周良鱼心情莫名大好,也就没多想别的,颠颠换上了赵大傻的衣服,将毡帽往下一压,遮住了那张俊美的脸。

而另一边,赵誉城走出去之后,故意走到不远处,余光瞥见暗处燕帝的人,不动声色吩咐带来的近卫:“公主想吃先前途径的一处的千层酥,本王亲自去为公主买来给她一个惊喜,尔等在此保护公主,若是公主有个万一,唯你们是问!”

近卫齐刷刷跪地:“喏!”

赵誉城这才随后再回去一趟,带着“赵大傻”骑马离开了别庄,纵马而行,朝着先前去寺庙的方向而去,最后去了十里外的一个小镇子,他们这两日经过这里,周良鱼的确喜欢这个镇子里一家茶楼的千层酥。

燕帝的人一直跟着到了茶楼外,不敢跟进去,怕被赵誉城发现,也就等在了那里。

周良鱼打扮成赵大傻的模样,跟着赵誉城进了茶楼,最后上了三楼的包厢,“咦,我们不是去温泉吗?”

“先买点点心带过去,顺便,让你见一个人。”赵誉城推开门时,缓声解释道。

“见一个人?”周良鱼一愣,这里也不可能有他认识的啊,可等门打开,露出里面坐在矮榻上正装打扮的男子,周良鱼愣住了,随后眼底一亮,朝着来人扑了过去:“哈哈哈,焦糖,怎么是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赵誉城将门关上,不动声色地朝着焦堂宗点点头,焦堂宗温声道:“公主,本来是不应该过来的,只是……师父的人已经到了,说是这两日要提前接属下回去,怕是……等不到公主回来了。属下……就前来一趟……”

周良鱼一愣,“你……是来辞行的?”这太意外了。

焦堂宗轻点了一下头,看着周良鱼恍惚坐在一旁,替他倒了一杯酒水,抬眼:“公主,属下……要走了,这一杯,敬公主这些时日的照顾,属下……没齿难忘。”

焦堂宗眼眶有些红,他这话是真心的,可想到王爷的决定,又忍不住为公主、为王爷难过。

他经历过一次,虽然知晓王爷是为了公主,可若是公主知道了真相,心里怕也不会好受。

周良鱼虽然想过对方会走,可没想到离别来得这么快,心头一动,恍惚地握着酒盏,“没、没事儿,又不是见不到了。”

周良鱼不想焦堂宗看出自己的不舍,抬起酒盏,“来来,我敬你一杯,以后……好好跟你师父过。”

焦堂宗望着周良鱼抬起的酒盏,轻嗯了声:“公主……”声音哽咽了一下,到底说不下去了,仰头饮尽了杯中酒。周良鱼也抬起酒盏,一饮而尽。

周良鱼想到焦堂宗就要走了,忍不住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大概是焦堂宗事让周良鱼太过意外,所以没注意到不远处赵誉城从踏进包厢就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望着他,仿佛要将他的眉眼一一都看入眼底。

周良鱼最后察觉到了,忍不住脸有点红,没往那边去看,这厮怎么回事?

当着焦糖的面,这眼神也太……只是喝着喝着,周良鱼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他晃了晃脑袋,这一下,不仅晕,面前的人影还带着重影。

周良鱼昏迷前,只听到焦堂宗轻声带着愧疚的低喃:“公主,对不起……”

周良鱼再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了。

他软趴趴的倚着车壁,脑袋晕乎乎的,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四周很静,外面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只有他和赵誉城,坐在挂着琉璃盏的马车里。

赵誉城侧坐在一旁,从他睁开眼的时候,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那眼神让周良鱼心里有点慌:“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动不了?焦糖呢……赵誉城,你搞什么?”等开了口,才发现声音低的像是呢喃,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

赵誉城对上周良鱼疑惑的瞳仁,那里面带着的不安让他心头一紧,偏过头,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会心软。

半晌,才哑着声音开口:“焦公子在马车外,我们此刻停在前往大荆国的必经之路上。我决定……送你与焦公子一起离开大燕,前往大荆。”

周良鱼即使醒来的时候有这种预感,真的听到了,愤怒还是忍不住冲上心头:“赵誉城!你搞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燕帝向你发难了?”

周良鱼努力撑着身体想要坐起身,却根本动弹不得。

赵誉城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一点点攥紧,克制住,才缓声道:“只是我与燕帝的事,你……不该参与其中。”他顿了顿,才看向周良鱼,俯身凑过去,掌心到底没忍住落在周良鱼因为挣扎愤怒给抚上一层细汗的脸,“若是我胜了,我亲自去接你回来……若是我死了,留在大荆,这辈子……就不要回来大燕了,珏帝会护你一世周全。”

周良鱼努力想要挣扎着,眼圈因为这一句红下来,最后知道根本就是徒劳无力之后,死死咬着牙,一字一句从齿缝间迸出来:“你凭什么……帮我决定?你今日敢这么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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