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理智,他想和自己唯一的亲人关系密切,并且清楚这个半路回来的哥哥也渴望和他维系那美妙的亲情关系后,他乐意在虞幽面前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毕竟被人无条件宠爱的感觉很好。
这和那些交往的男友是不一样的,血缘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但是爱情会,虞木樨自己便是典型的例子,因为他对一个人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三个月……
方郁不算,方郁是个偏执又恐怖的疯子,还是会伪装的疯子,他愿意用十几年来暗恋自己,并且一个字都不透露出来,还悄无声息的控制自己的交友范围,所以这人不算。
因为在和方郁一起的时候,他没感觉到无聊,一切只是习惯,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虞木樨对爱情的感受有点模糊……
但是在被方郁弄到后面出血,那混蛋也没有来看自己,和自己说对不起后,他是有点难过的,或许还掉了几滴眼泪,虞木樨不记得了,或许那就是喜欢,可全部都过去了,他忘得一干二净。
他又经历了很多,多到足够把方郁这个混蛋给他的感觉都丢到外太空去,更何况现在他还有虞幽。
不管虞木樨发没发现,虞幽都在他的生命力担任了更加重要的角色,开始承担很多情感寄托。
所以另外的感情他暂时也就不那么看重了。
外面的虞幽放下报纸,摘下只是稍微有点度数的眼镜,踩着黑色的脱鞋走过来,靠在衣帽间的门框上,双臂环抱,说:“新买的不喜欢?”
“不,可是最近真的流行粉色蕾丝吗?”虞木樨指着那一排的粉色各种款式的衣服,说,“哥有本事你穿穿看。”
他回头,便看见虞幽当真穿着粉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裤子和皮鞋,双手抱臂的时候,那肩臂上的肌r_ou_绷着衣裳,显得身上那种冷意都消散的差不多了,并不娘炮或者弱化了虞幽的气势,反而x_i,ng感到无以复加。
虞木樨笑了一下,说:“哥,你要是去走t台,一定会是全球第一的x_i,ng感先生。”
虞幽走上前来,敲了一下虞木樨的脑袋,把人抱起来放在一旁的矮柜子上,挑了套加了汉元素的改良长裙说:“这套好。”
虞木樨歪着头看着虞幽,说:“可我看着这个像裙子,我还要找男伴跳舞,我要跳男步。”
虞幽显然不是一个开明的家长,他可以很时尚帅气,也可以专制强硬,他一边脱着虞木樨的衣裳,将那家居服从虞木樨身上脱下来,把人脱的光溜溜的然后再一件件的帮忙穿上,一边说:“不,你不会找别人跳,你会和我跳。”
“好吧,关爱空巢老人嘛。”青年眯起眼睛,睫毛卷长卷长的,上面是一层白炽灯光落下的光色。
虞木樨甚至在哥哥的要求下换了一条胖次,之前穿过的就直接丢在脏衣篓里面,家政来了会帮忙洗掉。
他就像个大型的玩偶被哥哥要求穿上漂亮的衣服,转着圈圈让哥哥给自己系上宽腰带和戴上与衣服相配的长假发。
最后往穿衣镜前面一站,虞木樨张开手,说:“好看吗?”
哥哥看着镜中的自己和站在自己面前的虞木樨,一手揽着虞木樨被腰带束缚的格外纤细的腰,另一只手牵着虞木樨的手,没有评价。
但是表情却不像之前那么兴奋。
“不好看?”虞木樨察觉到哥哥的兴致不高,也没有心情展示了,三两下脱下了那套复杂的像是裙子一样的汉服——下摆很细,简直是贴着他的臀和腿下去的,他不喜欢走路小小的,那也不舒服——换上了帅气的黑色衬衫,“嗯,果然还是现在比较舒服。”
虞幽则是看着不那么诱惑人的虞木樨满意的点点头:“好的,我们已经迟到了,该走了。”
虞木樨快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问:“对了,哥,你把惩罚睡衣放哪儿了?”
虞木樨被整过许多次,他每次回来都会被哥哥抓住,然后接受惩罚游戏,这是他认为的两兄弟的搞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