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潜习惯x_i,ng地往下跟:“六十万两!”
贾环调皮地晃着脑袋,道:“那我再问你,树上有十只鸟,用弹弓s,he下来一只以后,还有几只?”
祁潜沉默了一会儿,道:“……看来咱们现在还真是挺熟的。哼,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耍本王。”
贾环现在完全不怕他,因为相处了这些日子,他了解到祁潜这人看着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做事情很有原则,并不随意摆架子施威风,而且他一旦对人敞开了心扉,是个很好相处的朋友。呵呵,是的,朋友,普通朋友。
于是,相处了十多天下来,惯会蹬鼻子上脸的贾环现在已经可以很随意地开他的玩笑了。
贾环哈哈笑着说:“就是一个道理啦。鸟儿被惊吓了,就全部拍拍翅膀飞走了,宾客们既为满足平生心愿而来,满足了便不会再来第二次。所以,第三次若是还用宴请的方式,预计收银只能是五万两左右。殿下,怎么办?”
祁潜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树挪死,人挪活’,要不然,咱们换个地方?”
贾环学着他的样子摸着下巴,假装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嗯,是个好办法,不过,尊贵的殿下,您为了赈灾千里迢迢来到扬州,却未能筹够钱粮,现在转战其他的地方,怕不怕被那起子小人在背后说什么搞得戏班子一般四处兜揽?”
祁潜先是无奈地说:“你要么叫我的名字,要么就好好地喊这一声‘殿下’。你这么拖腔拖调地喊,简直是y-in阳怪气!”
说起被人垢议的事情,祁潜就怒了,道:“我才不怕别人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像你说的,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我这次来,既不滋扰民生,又不搞得四处怨声载道,盐商们捐资也是捐得高高兴兴的,若说是牺牲一点面子,我是不在乎的。哦,对了,忘了和你说了,那个冯焕然,我今日已经查办了。”
贾环忙问究竟,听祁潜说完,贾环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解气固然是解气的。半日,贾环才将此事抛开,继续说起公事,道:“我的意思是,殿下可以趁着这次商贾们余兴未尽,再弄一次慈善乐购会。”
祁潜不明白什么是乐购会,贾环将拍卖这个现代概念和他说了说,又解释道:“殿下如今在咱们扬州算是炙手可热的超级偶像,光是宴请肯定叫人余兴未艾,而且,殿下预计半个月后便会重返京城,那么,此时,若是能弄到一两件殿下往日在手中把玩过的折扇,或是饮过茶的茶杯,又或者是赏玩过的字画,众人定然是愿意一掷千金来购买,那时,一把价值十两银子的折扇将能卖到二百两以上,只因为,它是殿下您用过的!”
祁潜颔首,道:“又是一个新的点子,听起来不错,可是我随行并没有带很多东西来可供拍卖。”
贾环胸有成竹地说:“没问题。我问过我姑父了,他愿意将他收藏的一些字画送给殿下,那便是殿下的珍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