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只是承认。
晚上的时候烽火和亚特莱特过来了,他们是跟着我最久的了,而且,我的事情他们知道的最多。
“希比亚,你这样算什么?耍我们吗?在所有人觉得你和教廷势不两立的时候告诉大家原来你是教廷的高层!教廷的走狗!”亚特莱特的脾气毫无疑问是火爆的,一下子脱口而出,然后她自己也愣住了。
“亚特莱特,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我开口,不是斥责,只是劝告。
亚特莱特蹲下来哭了,但是我不能做什么,相处了那么久,我并不愿意和他们决裂。
烽火沉默着,良久才开口:“莫里大师总是说自己是教廷的高层……而且,莫里……”
“你猜的没错,小教皇的实力强大却没有丝毫防备心……”我开口,现在的莫里也没有好多少。
“所以你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个无情的希比亚会这么忠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烽火冷笑。
“不是忠于他,而是,我承认他。”
“承认?”烽火依然冷笑:“前几天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了,整天忙着什么,我以为你是想和教廷来个真正的对决……至于莫里,我更没有想过其他的,那个来找你决斗的光明骑士团的副团长总是对你们满怀愤怒的……”
刘易斯在这个上面倒是帮了大忙……特别是对我们“师徒”的怨恨……“我希望教廷能重新焕发属于它的光彩。”我沉默了,所有人无言以对。
“希比亚,你什么都告诉他们了。”等烽火和亚特莱特离开之后,莫里从后面转了出来,皱了皱鼻子,显然对亚特莱特和烽火很不满。
“恩。”
“我今天说的是不是过分了?我只是希望大家知道……”他没有说下去。
“你说的没有什么错。”我开口,莫里说的是实话。
“这样就好,希比亚,你越来越高了!”莫里有些不满地比划着我和他的身高,几乎完全忘了刚才的事情。
——这样无忧无虑,多好。
十大长老在三天后来找了我,这三天我们没有换营地,谷斯塔须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比如那些居民和俘虏。
“陛下的那些卷轴,来的太过神奇,如果真的如陛下所说,那么曾经的那么多教皇几乎就白死了,我们看了很久,陛下所说的几乎是行不通的。”大长老最先开口。
“那么是莫里……”我的心一颤。
“那似乎也不是,用过禁咒之后教皇的身体肯定须要修养很久,可是他没有丝毫不适,你应该知道,我们时刻注意着他的状态。”二长老接话。
“那又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握紧,问。
“其实,我一直奇怪,为什么陛下每次光明日之后依然生龙活虎的。”七长老开口。
“莫里说的光明神的眷顾的事情你们相信。”不是疑问,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们想要相信。”长老们对视一眼。
“莫里,的确不会骗人……在那么重要的事情上,不是吗?希比亚。”大长老总结。
“这又如何……我想我还是须要看着他,不能让他出什么差错。”
“当然……他出事了的话整个大陆都会陷入一场灾难的,这,绝不像这次的叛乱一样有趣。”大长老开口:“我想,回去以后就应该给陛下找一个皇后了。”他严肃起来。
皇后?我想起那个总是霸着我所有的空闲时间的人,他和一个温婉的女子在一起,真的是一个很难想象的画面。
所有在战场上被俘虏的人全部成为了奴隶,他们将在各地的工地上过完余生——修路或者开渠,这就是战争,成王败寇。
我只是望着这些人,冷冷的,他们没有什么错,错只错在谷天失败了。
然后浩浩荡荡地回了圣城,无数人夹道欢迎,同样的,一路上被判死刑的人无数——那些曾经向谷斯塔部落投诚的人,他们的鲜血撒了一路。
生活就是这样的,政治就是这样。
“陛下英明!”无数的人跪下来,包括十大长老,在圣殿的前面,密密麻麻。
我没有跪。
莫里也看到了:“希比亚是光明骑士团的团长,以后,将拥有和我一样的权利。”
“陛下,这样于理不合!陛下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一个年长的红衣主教立刻反对。
“哼,高高在上,真是笑话,刚刚,所有人还在担心叛乱不是么?要是失败了我就什么也不是。”
“陛下!”那个红衣主教不敢多说,只是在台阶上磕头,留下道道血痕。
莫里的脸上顿时有了不忍。
大长老站起来:“把沃克主教带下去休息。”我们都清楚该怎么做,而上位者不须要善良。
“希比亚……对不起。”莫里很快就向我道歉。
“陛下,你现在要做的不是道歉,刚才,你既然已经下了那样的命令就不能反悔,不然,教皇的威严何在?”大长老开口。
“我……”
“陛下,我也不赞成你的做法,权利,不是儿戏。”大长老看了我一眼,开口。
“我相信希比亚。”莫里开口,我只是静静地站着,心里却有些淡淡的温暖。
“帝王的信任在很多时候就是一场灾难。”大长老叹气,转过身面对我:“陛下相信你,事实上我们都相信你,但是,有时候这就是权利的纷争。”
我一直沉默着。
“希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