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再去看那些人的赖小三把目光转移到棺材里的尸体上,不得不说,这人死的还真是挺有震撼效果的。乍一看还以为棺材里躺的是个血葫芦呢,浑身上下全是暗红色的血,看来已经凝固了好一阵子了,只是那股浓烈的血腥气却没有因为血液的凝固而衰减,反而愈加的浓烈。

盯着血葫芦的肚子看了半天,赖小三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翻了双鱼皮手套出来后又回到了停尸房。那些吐的差不多的人此刻也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停尸房,只是他们此刻都远远地站着,生怕离近点就让这位出了名的吃人小魔王给吃了似的。

赖小三左手依旧捧着他啃了一半的大肘子,右手带上鱼皮手套后就直接伸进了棺材里,周围那些还在观望的人群又受不了了,一个接一个又出去吐了。

在触摸到尸体的瞬间,赖小三皱了皱眉,这人似乎死的时间不长,至少,身体还不算太僵硬,看样子应该是昨夜才死的,只是肚皮上这道从锁骨到小腹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看了眼外面正吐的欢的送丧队伍,赖小三眼神暗了暗,从刚刚那队人的神色来看,死者应该是他们的亲属,而且关系应该还挺亲密的,没理由让个死去的人就这么衣衫不整满身血腥的走吧?

掀开满是血污的外衣,那道狰狞的伤口完整地出现在赖小三的面前,赖小三愣了一下,探手向伤口摸去。

伤口处的r_ou_微微向外翻着,但是见多了尸体的赖小三还是敏锐地发现这伤口中间似乎少了一条r_ou_,也就是说如果把伤口缝合起来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中间是有条缝儿的。

“这……”赖小三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抓着肘子的手也微微用力,可怜的肘子中那娇贵的猪油顺着他那只好看的手流了下来,正好被往回走的王衙役看到。

王衙役胃内又是一阵翻滚,转身又去吐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和赖小三一起吃r_ou_了!!!

此时的赖小三可顾不上肘子了,赶紧把手上的肘子放到一旁的棺材盖上,又不知从哪儿找了条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油,戴上另一只鱼皮手套,双手并用地扒开了尸体的伤口。

当看清那人的伤口内部之后,连一向云淡风轻的赖小三的脸都黑了,因为,那人的体内竟然什么都没有!

“说,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怒气冲冲地跑到义庄外,赖小三用那双满是血污的手抓向了那个刚刚被他吓晕的少年,可怜的少年看了看赖小三那y-in森的脸又看了看身上那双血糊糊的手,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小三,有什么问题吗?”正蹲在墙角干呕的王衙役一看这种情况赶紧压下胃部的不适冲了过来,他可没忘了上次赖小三发飙是为了什么,这个一向温温吞吞的孩子一旦发飙就只意味着一件事——这人死的不简单!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赖小三一把推开那个晕过去的少年,凶狠的目光在其余送丧的人脸上扫过,吓得那些人都后退好几步——这个小魔王不会是饿了吧?!

其余的衙役一看这情况也都凑了过来,眼神交流一番之后,由王衙役带头,几个衙役都进了义庄,准备查看尸体。

“这……”一看棺材内尸体的惨状,几个衙役都忍不住咧嘴,难道让他们直接下手查看吗?思来想去,小刘把之前他们买熟食的时候用的油纸挑了两张还算干净的垫在手下,几个衙役七手八脚地把刚刚被赖小三扒开过一次的伤口再次扒开。

“这,这,怎么会这样?”几个衙役的脸色都变了,杀人狂什么的他们不怕,作为官差衙役,他们的责任就是要抓住坏人,为好人伸张正义,保卫一方平安。

只是身为桃县人,他们也都不会忘了几百年前,曾经住在这座义庄上的大户人家的百十个人是怎么死的——血流成河,内脏全无!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冷静的王衙役此刻也不冷静了,自从他当上衙役的那一天,上一任的老衙役就告诉过他,身为衙役,面对什么事都要冷静,只有比敌人还冷静才能将对方绳之以法。

只是,若敌人不是人呢?!

当衙役这么多年,王衙役不认为有什么人会在杀人之后还把人家的内脏全部盗走,就算是有滔天的仇恨,至多也就掏心挖肝吧?有必要把整个人的内里都掏干吗!

本来就被赖小三的样子吓得半死的送丧队伍一看王衙役那冒着火光的眼睛,纷纷往后闪,看样子似乎在寻找机会转身逃跑。

“如果你们不想在这里交代的话,我们是不介意把你们带回衙门问话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的小辛缓缓开口,顺便把腰里的那块衙役专用的腰牌拿出来晃了一下。

那行人一见真是官府的人,顿时都有些惶恐,之前说尸体死的不好看的那个中年人犹豫再三才站了出来抱了抱拳:“官爷息怒,这事,这事不关我们的事啊!”

一看那些人松口了,赖小三那张紧绷着的小脸也缓和了些,给众衙役一个眼神,示意大伙别堵在门口说,于是一行人稀稀拉拉地又进了义庄。

顺手扒下鱼皮手套扔到房前的一个水盆里,赖小三又把那个已经凉了的肘子拿了出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其他人面部狠狠抽了几下——您还打算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不?您能不吃了不?您洗手了吗?

……

“说吧,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努力无视了赖小三的王衙役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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