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轻将这两人体内的火种取出,又探出金爪,将他们脸上那疤痕极重的奴隶印割去,随即快速地治愈了伤口。
长好后的脸新鲜粉嫩,完全看不出奴隶印的痕迹,和另半边脸除了颜色其他几乎没有差别,如此一来,这两人几乎等于改头换面,即便是熟悉的人面对面也未必认得出他们。
两人激动地给陆轻轻跪下,其他奴隶羡慕不已,但想到以后自己也能和这两人一样,彻底摆脱奴隶的身份和死亡的威胁,心中就充满希望。
“开工了!都给我滚起来!”远处传来粗鲁的叫声,那是旁边另一个小队的工头在叫,黑夜中还有鞭子鞭打的声音,“给我起来!睡睡睡,怎么不睡死了!迟了都没有东西吃!”
这边奴隶们顿时安静下来,听着那打骂声和人们的求饶声,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愤懑之色。
“大巫啊,你这怎么还没动静啊。”那工头骂完了又隔着小山头朝这边喊,巫医连忙应道:“还早呢!”
“早什么早,这些下等人和奴隶就该没日没夜地干活,还想睡到大天亮?做梦!你就是对他们太好了。”
大巫冷汗连连,勉强地应了,怯怯地看向陆轻轻:“大人,每天这个时候就该开始干活了。”
陆轻轻点头:“不用管我,你们该怎样就怎样。”
可您杵在这不走我心慌啊。
巫医擦了擦头上的汗,不知从哪里摸出一跟鞭子,空甩着发出啪啪声,磕磕巴巴地硬装凶恶地大声喊道:“起来,都起来干活了!”
奴隶们撇撇嘴,毫无害怕之色,稀稀拉拉地站起来,一面却发出惊恐的叫声:“起来了起来了!”
“别,别打我!”
“啊!”
陆轻轻:“……”
“你你你,你们几个去领早饭,赶在路上偷吃我扒了你们的皮。”巫医继续凶巴巴地念着台词,几个已经商议好今天去领饭的人看都没看巫医,一边轻轻松松地跑着一边大声惨叫:“是是,我们不敢偷吃!”
陆轻轻想,都是人才啊。
她跟上去,就见那几人来到了面前算是大路的地方,等了片刻,就有人推着车、扛着东西来送早饭了,这早饭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野菜这些,肉都很少,几人拿着可怜巴巴的一些食物回来了。
一般的建筑小队这些食物大多进了工头的肚子,但放在这里,巫医哪敢吃独食啊,乖乖地呆在一边,看着大家分食物,馋得直咽口水。
但即便如此那点食物也根本不够谁吃的,每个人勉强分一点,想要不饿死,就得自己另外弄吃的,而这吃的大多是地上的草、树皮之类,总之非常凄惨。
这就是所谓的有供应食物了,陆轻轻皱着眉头,就问战:“每个小队都只能分到这么点食物吗?”
“对。”
“负责准备食物的是什么人?”
“是一个叫红叶部落的,他们买通了男爵身边的人,才弄到了分发食物的活,食物是从白盐部落运出来的,并不是红叶部落自己准备的,开始几天他们给的食物分量还行,但没几天就这个样子了,剩下的肯定让他们自己给吞了。”
陆轻轻想了一下,对战低语了几句。
战睁大眼睛:“这样行吗?”
“你们不想改善伙食吗?”
“当然想了。”野草树皮可难吃了,即使他们有巫医放水,也没办法自己去捕猎,吃得可惨了。
“那不就行了,民以食为天,这么要紧的事怎么能捏在别人手里?”
陆轻轻回头又找角商议了一番,第二天他们就开始运作。
几天之后,在白盐部落的男爵得到了一个消息。
土著们暴动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这么不安分?”柳堡依旧穿着颜色华丽的长袍,每天懒洋洋地歪在床上看从上国带过来的纸质线装书,此时皱起眉头十分不耐。
柳舟回禀说:“听说是被逼的,给的食物太少了,饿死了很多人。”
“不是让人送食物了吗?”
“红叶部落克扣得太厉害了,人们终于受不了,把红叶部落的人狠狠打了一顿,红叶部落死了不少人。”
“这些蠢货就是会折腾,这才几天?”柳堡伸手捏了颗果子吃,嘶了一声,“这么酸?”
野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陶盘子,盘子里是一种红的发黑的类似杨梅的果子,上百奴隶漫山遍野地寻找才找到这么些,他连忙双膝跪地,“大人息怒,这些是最黑的了。”
柳堡把果子扔了回去:“这破地方,连个水果都没有。”
柳舟继续说,“男爵大人,这样闹起来太影响修建进程了。”
“那就把红叶部落换了,让别人去送食物。”
“那让谁去呢?”
送食物相对修长城轻松的多,又可以接触到所有或者一部分建筑队伍,必须是听话忠心的人。
柳堡看着脚边的野,弯下腰去说:“野,我把这件事交给你怎么样?”
野忙低头说:“我只想留在大人身边服侍大人。”
柳堡笑了一下没说话。
这时外面有人求见,有好几个部落的酋长。
“让他们进来。”
几人进来之后,都纷纷说希望能为自己的部落争取到送食物这个工作。
几人争执不下,忽然一人说:“男爵大人,要不让我们一起送,看谁做得最好。”
“这倒是挺有趣,那你们就比一比。”
于是从这一天起,送食物的就分成了好几个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