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啊,这是怎麽回事啊?”
他拿过一些医学诊断,我拿眼睛一扫,左脸颊软组织挫伤,皮肤红肿,淤血。
我心里冷笑,来了吧,我就知道。
“我的女儿,再不好,也不用你来教育吧,有我这个父亲在,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从你爸爸那论起,你还要叫伊芳一声大姐,你这个做弟弟的,打了姐姐,多不好。他跑去你家胡闹,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我教育他,你这麽打他一巴掌,还说她嫁不出去,还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你这是冲谁呢。伯伯,没有得罪你吧。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他是我的女儿,千不好万不好,还有我教育,你打他一巴掌,害得她脸颊受伤严重,和我哭哭啼啼的,这算什麽事啊。”
我放下茶杯,刚要说话,就被伊丰打断了。
“伯伯也不是像你兴师问罪来的,就是问问,伊芳要是做了什麽惹你不痛快,你可以和伯伯说。回家了,我在教育他。多大的人了,还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冲动一些难免,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份。”
他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他这是在向我说,他的女儿再怎麽也是他的女儿,是伊家的大小姐,我出手殴打,要不是看在双方都是旧时的份上,他可要依法追究了。
“伯伯啊,我知道您家风一向严谨,作风正派,教育子女都是很严格的,你宠爱孩子,但不溺爱,从伊志的身上我就看出你是一个多正直的人。伊志说,家里还有n_ain_ai,n_ain_ai对他很好,你们全家上下都尊重老人,孝敬老人,这一点我很敬佩您。”
他爸爸摆摆手,对我笑的温柔。我知道,这顶高帽,我戴的正确了。
“我家里是习武的,武德很重要,我爸从我小就对我说,不可以用武力伤害孩子,女人,老人,我也遵守着。可是,伊芳,好像没有得到您的真传,他的做法,是不是有辱您的家风啊?我妈多大年纪了,他就对我妈大呼小喝,一口一个老东西,我妈劝他不要出口伤人,他还给我妈一下。最为儿子,这个时候我都不能保护我妈妈,我还算是人吗?打了您的大女儿是我不对,可是,他要是不做出这麽叫人愤恨的事情,我也不会出手。我打了他,我爸昨晚打了我,罚我跪在道场一晚上。”
伊丰的脸上有些了难看,他的大女儿没有给他张脸,不给他争气,让我这麽问,他也老脸挂不住了吧。
我可以想象,他大女儿回到家时如何的哭诉着我的不对,他偏听偏信,到和他儿子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安舒,你打的对。伊芳这丫头真是欠管教了,伯伯回去会让他登门给你妈妈道歉的。”
“我妈妈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我还特意从外省赶回家看了他一次呢,伊芳做的是有些过分了,可是我妈已经不计较了,伯伯,我打了他是我不对,您就大人大量,原谅小辈的过激行为吧。”
我这麽说,也是让他不用怀疑我,他要是知道我放了工作不管,就为了赶回去和他儿子团聚,他一定会暴跳如雷。
“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道歉。这麽说来,百岁从机场逃回去,不是为了见你啊?”
我微微一笑。
“我们是见面了,那是他自己跑到我家的武道场,我正好要回去,他说他不想出国,没地方去了,想在我家住几天,我妈就收留了他,没有想到,闹出这麽多的事情。”
“那个孩子,真是叫人不省心,他要是不想去可以和我说啊。逃跑做什麽?家里还以为他被人绑架了呢。”
我暗自里深呼吸,还好,这个谎,算是圆满得回过去了。
“你和百岁的感情真好,他从小就没什麽朋友,我也愿意他有几个之交好友。时常多走动也没什麽不好,只要他告诉我他的去向就行了。”
“你也知道吧,他是我家的五代单传,自然很宝贝。我妻子一口气给我生了三个女儿,家里的老人就坐不住了,给我娶了百岁的妈妈,有些可笑吧,可是为了传宗接代,这是必须的。百岁是我们家唯一的香火,所以,我们一家对他都很看重,他必须要结婚生子,继承家产。他现在还小,可以玩几年,只要他成年了,他就必须肩负起这些责任。安舒,你也是单传,你们家就没有催你早一点结婚啊。”
“我还小,不急,想创业,在安家。”
他爸爸这是什麽意思?和我说,伊志的责任,是不是包含什麽其他意思?
“你父母倒是对你很开通。百岁就不行了,家里人已经开始给他物色相亲的对象,只要他成年,家里人的意思就是让他结婚,早一点结婚,就早一点生下下一代,家里的老人也就安心了。我们家是个很封建传统的家庭,早就规划好的道路,百岁不管同不同意,都必须这样。对了,家里人已经给他找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他要是满意的话,就会订婚。到时候,安舒,你一定要来喝他这杯订婚酒,他没什麽朋友,你能来,我们都会很高兴。”
我觉得,喝到嘴里的这杯雨前龙井,苦涩的要命。是不是,茶馆的人泡差了?错把苦丁当成了龙井?苦涩的叫我难以下咽,有些要呕吐。
可我还要保持着笑容,吞咽下这杯苦茶。
“是吗?这也太快了,他还小,这麽早就结婚生子,他会不会有些叛逆,不想呢,”
“男人一旦成家了,就会长大了。他不同意也不行,这是家里的意思,他必须遵守。他很明白,他的责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