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这几天我可不出去了,给那个什么玩意儿的纠缠了半天,真是闹腾得要命的!”

“那你啊,也别出屋子,就跟金锁在屋里好好学学针线不好?”子微指了指炕上那个花绷子。

“可别,这玩意儿更折磨人!”小燕子直摇头,“我还是跟金锁在屋里练练拳脚吧!我还不知道,她打人的功夫也不错呢!正好,我们俩可以一起玩!”

这倒是真的。夏子微也觉得这事儿还算不错,毕竟这俩宫女儿现在也都算作是他睿亲王府的,将来也要跟出去,所以宫里的事儿她们还真的做得不多。

跟她们俩相比,可怜的小十二现在却是有很多事情要做了。他不仅仅要白天去上书房,晚上回来,还得跟着夏子微一起研究研究那些西洋的玩意儿。小家伙脑子灵光,想的东西也灵光。

毕竟他们都算是掌权者,上面的人,只要想出要什么效果就自然有人帮他们完成,即便不能做出来,也会有人给罗列出为什么而不是搪塞,因此,小家伙的想象力就尤为重要。

皇后也不知道自己儿子这些时候在做什么,但是她十分放心夏子微——她算是第一个知道夏子微手里有血滴子的人。为此,她也下定决心把自己培养成另一股势力——不是老佛爷也不是皇帝,而是第三股势力,这所谓的第三股势力,绝对是跟人家那两个比不得了,所以她需要跟夏子微联合起来,她、夏子微、血滴子,他们是一起的,是一个阵营,不然她又怎么会让白双月进宫呢。

进了宫里,白双月也是一样,她只能选择跟他们一起,不然她的身份若是被揭穿,那就等于……必死无疑。

所以,白双月坐在皇后娘娘的炕沿上,老老实实地绣着鞋面,旁边坐着兰馨,在那里给她兄弟们做荷包,而皇后也在一旁慢悠悠地描花样。这一屋子里的女人,一个个的漂亮的漂亮,可心儿的可心儿,可是美坏了容嬷嬷,美得她听见十二阿哥来了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给小十二直接一扑,差点儿扑倒了。

“永璂,怎么这么鲁莽。”皇后摇了摇头,笑着看着夏子微把小十二抱过来,放到她面前。“这几天又长高了不少。”她说道,“上学都学了什么,先生们可还都好么?”

“四书都念了,”小十二恭恭敬敬地回答,“还学了作诗,纪师父说了,虽然不甚雅致,但寓意颇好。”

“永璂也不过刚刚九岁,雅致什么的,到底是需要时间的,不过那诗句之中到底有大意境的,纪师父也夸说他胸怀大志。”夏子微一旁道,心里可真是骄傲得很,“不过这话倒是没当人说,也就是钮祜禄家的兄弟俩跟我们知道而已,对不对?”

“嗯!”小十二点了点头。

“那就好。”皇后很高兴这事儿,如果纪晓岚没有当众夸,那事情就变得有趣了。

“但是明儿纪师父要教填词,五哥跟纪师父说选了《眼儿媚》。”永璂忽然就沮丧了起来,“还不如来个《莺啼序》呢!”

“别瞎说了。”兰馨一旁笑了起来,“那么长,也不难为坏了你!”

“哪儿是难为坏了小十二啊,是五哥……他自己填了几个《眼儿媚》,巴不得有人欣赏呢!”夏子微实则早就知道了这事儿,自从小燕子骂了永琪之后,他那叫一个心中苦痛啊,悲伤欲绝啊,在屋里自己一天一首地直填了俩月的《眼儿媚》!也不怪小燕子长了双大眼睛。

“你们啊,就知道说笑话!”白双月在过完年之后已经被封嫔,她现如今仍居住在坤宁宫里,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了,但仍旧对皇后尊敬万分。

第71章 打狗木奉法

皇子们学做诗词,虽然也是从小令开始,练练手就够了的,但谁能一连俩月都填一个词牌还都是情情爱爱的?这也算得上是千古奇谈了。就当年李后主也没这么邪门的时候,可人家五阿哥就专门这么邪门。

其实旁人若是跟夏子微一样看过《还珠格格》就能知道,这事儿还真不算什么事儿。原着里人家五阿哥为了帮助那位似乎是他妹妹的格格学作诗,可是一连气做了好几首打油诗都不带顿一下的,真是丝毫没有半点儿的为难。

但是旁人可不如夏子微还算是打了预防针的,他们哪儿知道这事儿这么诡异啊,一时间听着说填个词,别的皇阿哥就都回去老老实实填词,尽管词牌是《眼儿媚》,可各自也都是填的治国齐家平天下的意思,当然也都交了一首。只是五阿哥,在交文章的时候,哗啦一下摔出来一摞纸,居然是六七十首的眼儿媚,把个纪晓岚都给唬了一跳!

这许就是五阿哥唯一的一个过人之处了?

纪晓岚翻着那些词,那字字句句的,都是相思,酸得他老人家的牙都要倒了。

放下五阿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诗,纪晓岚叹了口气,转头拿起善保给他倒的茶水喝了起来。

“先生,有什么好叹气的?”善保一旁老老实实地盯着他弟弟和琳做文章,听见纪晓岚叹气,连忙抬头,问道。

“你自己悄悄不就知道了!”纪晓岚把那些情诗推到善保面前,善保一瞧,哟呵,那可真是字字句句的恩恩爱爱,情意绵绵,凄凄惨惨,就差写着自己要吐血而忘了!

“瞧瞧这句啊!”纪晓岚拿起一张纸来念,“‘稿撕文断,碎琴裂管,残药余杯’——就是姑娘也没这么惨的啊!又是撕稿子又是摔琴的,他以为自己是哪家大小姐呢,还残药,不是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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