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个少年郎站着说话,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也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而他们身边则是个背对着他们的汉子,却没瞧见脸。

“孽畜!”硕王爷以为那话是儿子皓祥说的,气得浑身发抖,转身拿了家法就冲了过来对着皓祥劈头盖脸的就抡了下去。

“硕王爷,你作甚?!”那少年郎一见要出事儿,连忙去阻止,却不料多隆动作更快,上来就一把拽开了皓祥,让岳礼手里的藤条落了空。

“几位,这是我富察家的家事,与几位无关!”岳礼转过头对着皓祥怒道,“逆子,你还不过来领罚?整日里跟狐朋狗友一起,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不知进退,不懂礼数,还居然敢在院子里辱骂父亲与嫡母,你以为我能容得下你?今日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举起手里藤条就去追打皓祥。

那皓祥哪里敢动。硕王爷举起家法,他就只能等着挨打,哪儿敢动一下?却也知道自己本就不为阿玛所喜,现如今刚刚那句话更是他自己的催命符了。

“硕王爷,皓祥是圣上亲封的世子,你现如今把他打坏了的话……你自己也没法跟万岁交差!”那少年郎过去,劈手就夺过了岳礼手里的藤条,“何况,刚才那句话是爷说的,你怪在皓祥身上,又说什么狐朋狗友……我的意思是……”少年说着,伸手招了招,站在一旁的孩子马上跑了过去,“咱们兄弟是狐狸还是狗啊,岳礼?”

那岳礼这才看清楚两个人腰间的黄带子。

这黄带子是皇族才有,除了皇子便是亲王,一般宗室也不过是红带子之类,即便岳礼是亲王,因着他是异姓王,也没有资格佩黄带子,所以这说出来都是王爷但实际上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儿的。

岳礼刚刚那句话虽然是指的多隆,可现在却被那位少年郎这般一曲解,他可真是百口莫辩了,哪儿敢说皇帝儿子是狐狸还是狗的,他这不是找死呢么!

“不知二位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岳礼连忙换了一张笑脸,“二位是……”

这还真怪不得岳礼。他虽然是王爷,却因着手上兵权被夺,一直算是闲赋在家的,平日里也不需要他上朝,所以除了吃喝他还真是没什么事儿好做,不然又怎么会处心积虑地想让皓祯尚主呢。

尚主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跟皇帝联姻,也就免得真是做了闲散王爷,一辈子一辈子的传下去,从亲王变郡王再变贝勒……一路下去成了平头百姓,他就真是白做了一回王爷了。

“小王是谁,王爷还真健忘。”那少年郎笑了笑。

“阿玛,这位是和硕睿亲王跟十二阿哥,那儿是……”皓祥还没说完,那个背对着岳礼的男人就转了过来,却不正是弘曕。

“哎哟,是贵客登门啊!”岳礼刚刚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现如今就容光焕发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贵客贵客……皓祥,还不快请贵客大厅稍坐,等我去换身衣服好招待客人!”

说着,岳礼连忙跑进了屋。

面对这个情形,皓祥也很无奈,只能摇了摇头,请几位去大厅稍作休息。

其实今儿子微他们前来也不过是要瞧瞧这个皓祥,毕竟多隆一直吵吵要上战场,而且还要带着皓祥一起去,这就不是什么小事儿了,因此子微跟弘曕才过来,打算问问岳礼让不让皓祥参军什么的,结果呢,瞧见的却是这么一出戏。

不过倒是让小十二心里笑得直抽筋。

“哥哥,这硕王府的茶水咱还是别喝吧!”小十二仍旧不肯离开子微身边儿,就是坐着也非要坐在他旁边不可,看得弘曕只是摇头,甚至使眼色给他,可他仍旧是毫不在乎,真是急坏了旁人。

“怎么说?”子微一听说不喝这茶水,以他对小十二的了解,肯定是有后话的。

“别喝着喝着也跟这房子里的人一样了,连哭带嚎的,吓死个人了!”小十二撇了撇嘴角,趁着岳礼他们没进门儿,先埋汰埋汰他们是正经儿。结果这话一出口,倒是让硕王府伺候的奴才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事儿还真就是如此,每天来这么一出儿,没事儿就是哭啊嚎的,让人不得安生。

皓祥尴尬地别过头去,却是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来辩解,这事实摆在眼前,他说什么也是白说。

没多久,硕王爷岳礼进来了,跟几个人一阵寒暄,才明白来人的意图。

“众位,不是我不想让皓祥出去有事儿可做,只是这孩子从小儿就是不学无术的,文不成武不就,跟他哥哥可是一点儿都比不上啊!”岳礼当然知道,这进了军营,也不是当什么大头兵,理所当然是有关照的,他再跟以前的老人儿说说,给儿子加把劲儿,不出三年那就是军功赫赫——这好事儿怎么能给皓祥占去?

他却忘了,皓祥可不也是他儿子!

“这京城火器营里只有两个位置,目前要c-h-a进人去……皓祯若要去的话也显得有些大了……”子微还是很讲道理的,毕竟现在火器营由着福康安的哥哥来掌领,而过两天就要当着皇帝的面儿来一次声势浩大的演戏——震慑西藏王,这可是专门用来讨乾隆欢心的一出戏,选的人也都是半大孩子,哪儿能让富察皓祯搅了局?

“这进兵营,年纪上自然不能选太小的!”岳礼又有话说了。

火器营现如今也不是很壮大,但是据说蛮安全的,而且还专门负责京师安全,选的人也都是八旗子弟,出身也不错,与之交好,将来也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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