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琥一边调整姿势好放松休息,一边仔细听天海惠她们还说些什麽,突然间背痒痒的,以为有虫蝎近身,半回头,师弟淘气在他背上写字呢。
有话要说,又怕被那三个女人听到,为什麽不在地上写字呢?厉琥心中纳闷,可是,师弟的指头在他背上造成微痒,又是另一种心荡神驰……
师弟写完了字,张大眼睛等师兄的回应,结果发现他心根本不在这上头,撇嘴,扯扯手臂要他务必注意,然後重写一次。
这回厉琥定心凝神,跟著师弟的比画在心中成型完整的字。
抢、背、包。
厉琥对师弟皱眉摇头,不行,要是让天海惠知道他们两人还活著,相当麻烦。
薛曜晴比了个杀头的手势,意思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们杀了算了。
厉琥还是摇头,对他而言,目前不需要为了两个背包而将两人给暴露出去。
薛曜晴有些生气,再度於师兄背上写字,写得又快又急,逼得厉琥必须更加专心去认那些字。
我、要、我、的、背、包。
厉琥以眼神询问:为什麽?为什麽执著你的背包?
薛曜晴回一个大白眼,总之他就是任x_i,ng,总之他就是要把自己的背包给抢回来。
厉琥评估一下,认为还是太过冒险,薛曜晴没耐x_i,ng了,直接把嘴紧紧凑到师兄耳朵,用比蚊子振翅还细微的声音再强调一次。
「背包,抢回来。」
呼气的嘘息搔痒著耳朵,简直就跟调情一样,厉琥已经不是心荡神驰,而是直接心猿意马,管师弟还想说什麽,抓了师弟又是一阵吻。
边吻边小心不发出声音,让这亲热的动作更加添了偷情的刺激感。
薛曜晴被亲的也不气了,抿嘴笑,魅眼如丝,另有一番挑逗风情,惹得师兄难耐,要不是还保持一丝理智,知道有三个女人就在不远处,这里他当场又把师弟给吃了。
亲到动情处,甚至有种冲动,想要真的过去杀了人,把背包抢回来,只为了满足师弟的要求。
幸好,他是厉琥,某些事懂得适可而止,亲了一下之後,放开人,突然间决定改变主意,同样在师弟耳朵边说话。
「还撑得住吗?」
薛曜晴点头。
厉琥指指自己两人,又指指上头,意思是,比天海惠她们抢先一步上山。
薛曜晴想想自己的背包,有些不舍,不过发现师兄胸有成竹,打著什麽主意的样子,想了想,点头。
这里的山头几十年无人迹,所以没有既定的山道供人遵循行走,全靠自己开路,两人小心的离开,尽量选择岩石y-in影处行进,等确定远离那三个女人所能见的范围後,才放开大步放心攀爬。
劲风凛冽,吹著两人裸露在外头的头脸手脚都像被刀给刮过,最後这一段路更是陡峭,就算是两人轻功过人,内功j-i,ng鍊,呼吸都有愈来愈乱的趋势,撑著爬过一个乱石坡之後,眼前豁然平坦开朗。
平台的南边是断崖,靠近前看,峭壁直下山底,底下连接著让他们几乎死去的瀑布源流;再往反方向看,几公里外怪石嶙峋,几处翘起如船首的山头斜刺向天际,跟其他的山峰相连。
所谓的一山更有一山高,在上来之前,他们眼里只容得下玉女岩,可现在,才知道山顶上更有另一番风景。
「到了、到了啊,师兄!」边喘气边喊,薛曜晴高兴得抱住师兄又蹦又跳,比头一次到迪士尼乐园玩乐的小孩子还兴奋。
「嗯,到了,这里应该就是玉女岩顶。」
厉琥与师弟相视对笑,心中无限满足。
满足了,最终目的却还未达成,这里是山顶,云层恰於此时开出了一道缝,洒下明亮的阳光,两人抓紧机会快速的巡逻这片平台。
冷风呼啸的山头没有其他人,往北边那几处山头去,跳过一地的山石,约走了一公里路,来到另一座山头之下,地下有个大裂缝,约三公尺宽,两人轻松跃过後,没路了。
「没洞x,ue啊,难道还要我们爬?」薛曜晴愁眉苦脸看著同样陡峻的山头,几天内重复著同样的动作,他都累了。
厉琥也有些个气馁,他抬头仰望日破云层之处,随著时间的流逝,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夕照如金灿烂辉煌,洒成一片帘幕。
「一洞天……」望著那些山头,喃喃自语:「我以为会有山洞,可是却……」
薛曜晴噗一声笑出来,说:「难道师兄认为宝藏被祖师爷给藏到了天上?这里再高,也不到一步登天的高度啊。」
厉琥听师弟开玩笑,被感染了情绪,也笑著打趣回问:「登不到天,难道要入地去找?」
「你想想那些诗句嘛,﹃低头更有一洞天﹄,祖师爷老糊涂啦,又不是老鼠,哪有低头找山洞的?」薛曜晴纯粹在开玩笑。
厉琥哈哈笑,说:「别小看那些地下的裂缝,有些登山客太过轻忽,掉下後卡在里头活活饿死也是有的……」
师弟又瞄瞄脚边的裂缝,刚好位在山头与平台之间,彷佛是天外来的巨斧往此处砍劈,力道却又不够将玉女岩与山头切断,只留下这样一道缝,留给天上的神人观看。
「……听来是挺可怕的……」师弟说。
厉琥这时看看来时路,决定再回头找找有没有漏失什麽线索,两人又跃过裂缝,走了几百公尺後,猛然师兄要师弟低头。
「天海惠她们上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