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跳下床,赤着脚往洗手间走,一会儿摇摇晃晃地端了杯水来。
张胜苦笑道:“不是吧你?床上软软的,会洒掉。”
秦若兰东张西望一番,从窗台上拿过来一条裁下来的板,放在床中间,然后把杯子摆上去,呵呵笑道:“你看,这样就行啦!”
她歪着头想了想,转身又跑了出去,一会儿拿托盘装了七八个杯子,东一晃西一晃的闪了进来,好在那杯中都只盛了一半的水,还不至于洒掉。
她把水杯在板上摆了长长一溜,欣赏了一下,然后往里侧一躺,像猫儿似的蜷起身子,唇角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娇憨地命令道:“晃眼,闭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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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关了,张胜在床的另一边小心地躺了下来,刚开始心还跳得像擂鼓,一会儿功夫睡意上来,沉重的眼皮渐渐合拢起来。
“挺好的吧?”秦若兰喃喃地说:“这感觉,就像我以前和朋友去露营。”
“啊……啊……”,张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挺好,我告诉你,我要是管不住自己,一翻身就过了水杯了,到时……你就……咬舌自尽吧。”
“好啊”,秦若兰娇憨地说:“可我……没力气了,你……你帮我咬好了。”
“行啊,你把舌头……伸出来”
“啊……”,秦若兰就像是让医生看病似的,真的伸出了舌头,头还向前探了探。
张胜的脸上感觉到她的呼吸,突然一阵冲动,忽然一探身,揽住她的颈子,深深地吸住了她的舌头。
又是一番缠绵的热吻,当张胜克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秦若兰却缩回了头,打个呵欠说:“好困,睡……睡觉……了,晚安……”
说完她就一转身,蜷着身子睡了,张胜怔了怔,暗自庆幸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
其实他现在醉的也不轻,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只是人在醉时,比较难以克制本能的yù_wàng罢了。若兰睡了,他也轻轻地躺下来,张着眼睛发了会呆,然后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张胜口渴难忍,忽然醒了过来,他摸摸头,头昏昏沉沉的,张胜呻吟一声,向旁边一看,忽然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黑影坐在身旁,嘴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张胜急忙伸手打开壁灯,绯红色的光立时晒满一屋,灯下一张红颜分外娇嫩,秦若兰正坐在那儿,她不知什么时候把袜子也脱了,光着两只俏皮的小脚丫,盘膝大坐地在那儿正喝水。
张胜也坐了起来,迷迷瞪瞪地道:“你干嘛呢?”
秦若兰舌根发硬地说:“渴,喝水。”
张胜看看,她已经喝了四杯了,忙抢着道:“给我留点,我也渴。”
“不要,是我的水,不许抢!”
秦若兰大发娇嗔,两个人抢着喝起水来,张胜睡前喝过了,没有秦若兰那么渴,结果最后两杯全都被她抢着喝了。张胜不满地说:“跟猪似的,真能喝,你去倒水。”
“不去,你去倒!”
“你去!”
“你去!”
“我是男人!”
“我还是女人呢!”
“女人多什么啊?”
“那男人多什么啊?”
“嘿嘿,反正比你多点东西。”
“流氓!”
秦若兰羞红着脸扑过来,把张胜扑倒在床上嬉闹起来。
孤男寡女,午夜时分,一来二去三番四次之后,什么矜持的作态,端正的风骨,借着灯红酒残满心的春意,全都褪去了皮相,那对话便撩拨出了款款情意。
秦若兰压在张胜的身上,冲他扮鬼脸:“不去拉倒,还想喝啊,我这有口水,你喝不喝?”
她吐出舌尖,调皮地向张胜晃着脑袋。
干柴怎耐烈火引,张胜心中一热,忽然紧紧搂着她的腰,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上,然后便吻了上去。
两人拥吻片刻,秦若兰喘息渐起,开始倾情回应。那双小手揽住了张胜的颈子,素手在他的后脑、后颈、后背处胡乱地摸索着,任他炙热的唇流连在自己的唇腮眉眼,微翘的足尖轻轻地颤动。
那块板,先是在他们的重压下发出一声悲惨的呻吟,然后便被一只手抽出来扔到了地上。是谁的手,已经不重要了……
似拒还迎的,那衣裳解开来,灯光下,白璧般地肌肤漾起嫣红的颜色。若兰嘤咛一声,呼吸一紧,平摊的双手指尖一跳,忽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肩背,然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很快,两人已赤裎相见,秦若兰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把发烫的脸埋在他怀里。
“胜子,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秦若兰紧紧地拥着他呢喃。
乱x_i,ng,就是见x_i,ng,张胜和秦若兰正在见x_i,ng成佛,同登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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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张胜被一阵痒痒的撩拨弄醒了,一睁眼,只见秦若兰趴在身边,正用头发轻轻地撩拨着他,眉也含春,眼也带笑,那模样,说不出的娇俏。
张胜悚然一惊,昨夜的一切忽然涌上了心头。
他不是这才刚刚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藉口酒醉说自己一晚做了什么全然无知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话。他当然记得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只有这一刻酒醒了,他才想得起做这些事的后果。
秦若兰穿着贴身t恤,趴在那儿一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含情脉脉,温柔楚楚。
张胜脸色变了变,吃吃地道:“我……我们……昨晚……”
秦若兰俏生生地打断道:“我们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