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干净水珠的身子打个哆嗦,心里却舒服了好多。 我回过身到浴桶边上把衣服拢起来,身后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我来不及转身,有一双手扣上了我的脖子,一个压低的声音说:“不许动。” 我的惊恐只是一瞬间,毕竟我不是被吓大的。身后那人出手极快点了我背上两处x,ue道。 师傅是说过,我天纵奇才,出师时就可以横行武林,能打败我的不超过五个人。我相信师傅的话,但是,为了李彻失去了一半的功力,非有半年我是不能回复旧观的。现在只有一半功力的我,估计能打败我的五十个也不止了,让我实在不好判断这个突如其来制住我的人的身份。 他吹熄的桌上灯火,把我软倒的身躯放在床上,然后拉开被子躺在我的外侧。 好奇怪的一个人。 外面隐隐传来j-i飞狗跳,女人的叫声还有男人被惊破好事的怒骂。我不算太笨,大约那些人是为了找这个躲到床上的人吧。 好笨的人,躲在床上那些人也会搜到的呀。 他并没有制住我的哑x,ue,但是手一直扣在我的喉头上,如果我要有异响,在我出场之间,他就会发觉我的声带振颤而捏断可能发生的危险……还有我的小脖子。 我轻轻的,低声的,不会引起他暴走的声音说:“这位大哥,我怀里还有一张人皮面具,你可以套在脸上的。还有……虽然我很瘦,可是我不是这里的姑娘,你不如把椅子上那个抱过来陪你躺一起,更逼真一些。 那人默不作声,伸手到我怀里来摸。摸啊摸,摸到了他要摸的东西,然后悉悉簌簌的摸黑戴上。他身上有血腥气息,我闻得一清二楚,我相信一会儿进来的人也绝对可以闻到。脸可以遮住,气味怎么办…… “大哥,我不会害你啦,不过你这样真的很难躲过去……”我轻而快地说:“不如听我的……” 没过多久,房门被砰一声踢开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况。 昏黄的烛光下,床上三个人正纠缠在一起。一具女体,两个男子……那情状那动作那 y- in 秽的气息,让那些人一瞬间都呆怔了。然后床上三个人里有一个回过神来,尖叫一场,抓了枕头就丢过来。那些人回过神,手里的火把凑近了,看到两个面孔平平无奇的男人,连床上那半昏半死的花娘的脸也仔细看过了,才悻悻地走了。 呼…… 男人的好处……tuō_guāng光被人看也不怕。如果我还是女人,这种事就是打死也不做了。其实我没全裸,那人也没有,连花娘身上都半遮半露。这就叫一个艺术了。如果真是三个人tuō_guāng光r_ou_搏,那叫 y- in 秽。三个人都欲遮还露,动作乍看是非常激烈,可是实际上还都什么没做……这就只能叫sè_qíng。要按现代的标准划分,前者就叫毛片儿,后者就是香港三j,i片儿。 没错,刚才我,那个陌生大哥,还有半昏的花娘,摆了个三j,i片儿的造型。 幸好啊,我的面具虽然都是为自己制的,色泽都偏白,但这人也不黑,身子在烛光下也是皎洁如霜的,戴我的面具才不穿帮……如果黑白配,不露馅才怪。 那些黑衣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那个人看看我,身子突然软下去。我把花娘用被裹了放在一边,看到这人脚踝上深深的一道刀伤。 好狠的刀,再一分就把阿基里斯健砍断了……这个人不就废了咯! 所以么,我出江湖以来从不用刀剑的,只用药。药伤人很有余地的,而且我也从来不会对仇人下没有解药的毒药,而刀剑伤人断肢砍头杀人,是没有一点儿回旋余地的。 我从包袱里摸出药瓶子,给他上药包扎,然后给他服了一粒药丸。这个人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仍然戒心很重,牙关咬得死紧。 有些好奇。 我大约知道外头那些人什么来头。那么嚣张,那么横行,穿的黑衣都象制服一样妥贴合身。 大名鼎鼎的魔教啊,我要是连他们都认不出来,可是白在江湖上混了这几年了。 这个人怎么惹的魔教啊……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来头,可是就凭他进房时是点我的x,ue而不是扭断我的脖子,我就该救他。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杀人藏尸远比扣住喉咙要有效安全的多了。这个人没有这样做,所以我想,他不是嗜杀的。 就冲这一点,我也要帮他的。 我要声明,我不是好人,不过做不出什么坏事。只是个……不好不坏的小混混。 那个人昏迷了四个多时辰了。我没法带着他这么明显的目标活动,所以继续留在妓院里……包姑娘。 反正我不缺钱。而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有钱的人就是说话声音大,就是可以象螃蟹一样横穿马路。 我在有限的范围内找了些药物,幸好我自己身上带的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挺有用。幸好遇到我,不然他脚上这个伤,不感染则已,一感染脚可都要废了,搞不好半条腿都要扔。 忙了半天,中午还可以点菜,我点了几样好菜,当然赏钱给的多多,那些人自然机伶不会来打扰。 希望不要发烧……希望不要发烧…… 我一边吃东西一边这样念叨。单是脚伤不能让人昏迷这么久,他武功虽然好,真力却不济,象是受过很重的内伤,或者内息岔道了,好奇怪的症状,我这样的人居然一时都看不出来他怎么了。 奇怪呀奇怪。 他的运气还算好,没发烧,不过出汗了。我给他擦汗的时候,把那张面具揭了下来。 然后,我当然看到了他的脸。 接着,我就愣了,愣了足足有五分钟那么久。 这个人……
13 镜子 即使这个人长得非常丑,比钟楼怪人还丑,我也不至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