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教众齐齐站在两边,中间留出一条小道,风吟便是要顺著小道从玄月楼前走到大门。
"上!"
不知是谁大喝一声,霎时间内环两排护卫汹涌著围起风吟。
风吟握紧玉笛,轻身一跃踏过一人头顶,一个旋落,站在小道中央。
几柄利剑同时刺来,风吟以迅捷的身手一一挡开,再轻点他们的x,ue道,将他们击昏。
站在望台上的南宫桀紧紧皱著眉,双拳不自主地紧握。他知道,风吟绝对闯不过......
风吟渐渐体力不支,连挡开那些人的剑也要用八分力气。
此时突起一人从後凝掌偷袭风吟後背,风吟听声一个转身以玉笛迎掌,无奈力量不够,掌风正中心口,风吟真气大泄,霎时低著头向後滑开十几尺,张口吐出一口血,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南宫桀心脏顿时漏跳一拍,惊得向前迈开一步,指尖已经嵌入掌心。
颜歌看出风吟之前必定有伤在身,如今更是伤及了心脉,再也捱不过一掌,回头看了眼南宫桀几乎恍惚的神智,无奈道:"少主真的能接受,他死在你面前吗?"
风吟几乎只是靠著声音避开那些人的剑,身上已被划了多道血痕。
"少主,有些事,若是错过了,便再也後悔不得了。"
颜歌话音未落,风吟架开一人的剑时被一掌击中心口,身体滚落在十步之遥的地上。
伤及风吟那人见他仰躺著无力起身,得意地笑了笑,凝起一股强劲掌风急步跑向他作最後一击。
风吟手指微动,最终无力地闭上眼。
"唔──"
四周的喧哗散去,余留死一般的寂静。
风吟缓缓睁开眼,竭力看清正伏在自己身上那人的样貌。
望见的是深不见底的眸,映著怎样的深情和怜惜。
风吟的手颤抖著抚上那人的脸,轻轻用指腹擦去他嘴角不断滑下的血。
为......什麽......
风吟微翕著唇,发不出声音,只是心口尖锐地痛。
身後的护卫嘴唇发白,声音颤抖著唤眼前接了自己一掌的人:"少......少主......"
14
陆犹靖为风吟把完脉,若有所思捋了捋须,轻叹一声,对负手背向他的南宫桀道:"禀告少主,这......风大护法的身体不知为何虚脱至极,心脉受损严重。如今心口再受了两掌,真气大泄,已是......回天乏术之身。"
南宫桀心口抽痛,不动声色道:"真的......没有办法?"
陆犹靖摇了摇头,弓身道:"恕属下,无能为力。"
"退下吧。"
南宫桀捂著心口轻咳两声,一抹殷红从唇角滑下。
"少主,您的伤......。"
"退下!"
"是,少主。
抬手擦去唇边的血,南宫桀转身望著床上的风吟,一步一步走近床沿坐下。
"回天乏术......"南宫桀抱起风吟,将他的头抵在自己胸口,指尖轻柔地滑过他毫无血色的脸。
你爱他,竟到如此地步,明知自己敌不过我,还是舍命救他......
让你们走,又有何不好,我怕的只是越来越无法自拔,既然你们相爱如此,让你们远走高飞,我很快便会忘得干净,如此不正是一举两得......
现在,还来得及......
"心脉受损麽......"紧紧搂住风吟的身体,南宫桀低下头,在风吟脸上落下一吻,感受著他呼出的微弱鼻息,轻叹道:"世上的事总是没有绝对的,既然你的命任我处置,我说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轻轻笑了笑,南宫桀让风吟平躺在床上,召来了颜歌。
"颜司管,"南宫桀背向颜歌,冷冷道,"我有一件事要托你帮忙。"
颜歌看了眼床上的风吟,道:"少主请讲。"
南宫桀一脸平静说出的话,却让颜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
"少主,你这是......"
"你只须垂首听命,多余的话不要再说,出去吧!"南宫桀宽袖一挥,颜歌叹著气退了出去。
南宫桀伏在床沿,涩涩地吻上床上那人苍白的唇,晶莹的泪碎落在他的眼角,风吟的眉睫不经意地颤了颤。
幸好,我没有错到最後......
十曰後,风吟醒转,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身边忙得不亦乐乎。
"醒了醒了!"那个身影一跃而起,忙上前去拍了拍风吟的脸,惊呼道,"可知道我是谁?!"
"楚兄......"风吟终於看清正一脸兴奋的楚相惜,发现自己正是身在他的药庐,雁天涯正匆匆从门外赶进来。
风吟接过雁天涯递给他的水,理了理脑中一团乱麻的思绪,疑道:"我怎麽会在这里?"
雁天涯扶起风吟,道:"你伤後第三天,颜司管依少主命令逐我们出教,警告我们从今後不得再踏入玄冥教半步。"
风吟难以置信地皱著眉,脑子一片混乱,不知该从何想起。
楚相惜呼出一口气,放心道:"难得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如今江湖险恶,当然是越早脱离越好。"
"完全......恢复?"风吟疑惑地运气,发现体内真气强劲,内力已经恢复到三个月前的状态,丝毫不像刚刚才受过重伤。
楚相惜也有些疑惑,沈思道:"想不到玄冥教有如此高人,也不知给你吃了何种灵丹妙药,短短几天内力竟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风吟轻松凝起一股掌风,看著在掌心剧烈旋转的小旋风,心下有了几分恐惧。
"我要回玄冥教!"风吟一跃起身,紧张道。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