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姚叙并不值得我为他这么做。』
司遥笑笑,『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当作攀升高位的云梯,甚至被卷入别人的家庭纠纷。』
「……」厉森怔了怔。这么说,其实司遥所考虑的出发点是为了他?
说起来,的确是这样才对。司遥和姚叙素不相识,没道理会为了对方「自我牺牲」。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说?」
只是厉森始终不能理解,「非要等做了那些之后……有必要吗?你该知道这种做法只会让我更恼火。我看你……你就是故意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怎么会?只要你愿意消气,我还是会让你继续做下去。』
「你少来吧!你分明就是故意,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顺利做下去。你提出那个要求,就是为了气我,让我再没心情做任何事。」
『如果是这样,我从一开始就没必要做那些,直接和你谈话就好,不是吗?』
「……天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样!」
厉森越说越烦躁,口不择言起来,「你本来就是个怪胎,疯子,你的脑子有问题!你的那些病态想法我不可能了解,我也不想了解!」
『是吗?』虽然被厉森说成这样,司遥却仍旧是那般平静口吻。『总而言之,你已经决定不再做下去?』
「做什么做?」厉森不假思索地回,「听见你的声音我就烦!」
『嗯,你确定?』
「……」
那个瞬间,厉森眼前仿佛浮现一张脸,眉眼含笑,连唇边也噙着微笑,其实并不高傲,却总是莫名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禁制之感。
每当这时,厉森就会一边被激起更强烈的征服欲,一边却又对自己这日益膨胀的yù_wàng倍感恼火。
可恶,不就是个男人吗?他要多少有多少!
「司遥,你的身体没有你自以为的那么了不起!」吼出这一句,厉森用力挂断电话,将自己重重摔进床中。
要不干脆打电话随便找个人——这想法在他脑子里徘徊了很久,然而当他发现,他所想到的人选都在潜意识中以某人作为参照,譬如戴眼镜啦,譬如皮肤白啦,譬如等等等等……
他终于认输。
他放弃主张,选择好好睡上一觉,但愿明早起来可以将满腹的积郁一扫成空。然而明早还未到来,他却作了一个那样的梦。
至此,他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身体,其实比他自己所认为的还要了不起……
第二章
两个多钟头的车程之后,厉森站在了饭店大门前。进去后直奔目的地,在房门前将门铃摁响。
三声过后,门打开,那个身着睡袍、双手抱怀地站在门里的人,自然就是司遥。
「你真的来了。」司遥说话慢吞吞的,听上去有些慵懒,似乎没什么j-i,ng神。
这也难怪。一般情况下,他本就不是那种凌晨三点多还神采奕奕地跑来跑去的人。
厉森沉沉地看他一眼,跨进门里,反手将门一摔,门随之锁紧。
随即厉森上前两步捉起司遥的胳膊往里拖去,拖到床边,用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摁了下去,压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从上方将他覆盖。
「怎么了?」
虽然厉森举止突兀,司遥却并没有显得吃惊,眉梢只是轻轻一挑,然后微笑,「我记得先前你在电话里说,你并没有挂念我。」
「……」
厉森当然听得懂他言下之意——若不是出于挂念,何必在这种时间大老远地跑来,而且一来就这么「热情」?
站在事实的立场,厉森不否认这个因果关系。他也承认,这的的确确是他头一次这么挂念某个人,挂念到作春梦,挂念到深更半夜被欲火怒火齐齐焚身!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人。
现在,他就要这人为自己所做过的行为付出代价!
「看来是我说谎了,真是不好意思。」
厉森毫无歉意地说,y-iny-in地笑起来,「我当然挂念你,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想你想得不得了啊。」
「是吗?难得你这么坦率,我深受感动。」话虽如此,司遥的语气里可听不出什么感动的意思。
厉森懒得计较,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感动,是不是应该做出一些什么表示?」
「你希望我怎样表示?」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