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两名侍卫急忙奔向前方,大声呼叫,招集侍卫。
苏另狠狠地一拂衣袖,转身便走。
李树却伸手一拉柳如风,打开了药瓶,强行给他上药。
柳如风也不拒绝,抬眼望了望西面,喊杀之声依然清晰可闻,不由得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
落阳宫侍卫各自草草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急急集中一处,留下了五十来人,处理善后。
落阳宫西面释院。
二公子南宫天斜站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眼看着院中全身浸血,状若疯魔的南宫天幕,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跟随南宫天幕而来的三十人中,除去份属杂役的天行、水莲,皆已现身。却是远远地避开了南宫天幕,与云清宫众撕杀。
甚至连同云清宫的下属侍卫,亦都尽量避开了南宫天幕。只有十来名武功最好的侍卫,在那假冒的六公子宁清喝诉之下,围在南宫天幕身边,一面躲避,一面寻机刺杀!
无它,却是方才偷袭之际,莫名被砍了两刀的南宫天幕突然狂x_i,ng大发,一举击杀了潜入房中的四名侍卫,窜出房来,拎着抢来的长剑,见人便杀,一番乱砍,竟是不分敌我。加上南宫天幕的影卫夜七,躲在暗处,死活不肯现身,只在暗中偷袭暗算……
原本二公子南宫天斜大喜,南宫天幕既然落单,怎么也能围杀了他。不想,围上的云清宫属众,上去便是送死,退了开来,想用暗器,南宫天幕却是哪里人多,便往哪里,众人无法分开距离,自也不敢乱用暗器……
最后,院中搏斗的众人,也只得学着原卓消宫的人,远远地避开了这发狂的疯子……
不止二公子南宫天斜,假冒的六公子宁清亦是头大如斗!万没料到一个疯子,竟如此难缠……
二公子南宫天斜看着院中十来名原本负责守卫的落阳宫侍卫尸体,既有被云清宫众杀死的,也有靠近了南宫天幕而死的……
二公子南宫天斜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说,我这四弟,人都不认得了,却还没忘了武功!”
二公子南宫天斜身后,朱正成一脸严肃地望着院内,道:“公子,四公子虽疯,但习武多年,一但本能感受到了危险,自会发动!不过,四公子的武功……”
二公子南宫天斜冷嘲地道:“我早知南宫天幕习练的武功,是父亲亲自挑选出来的,自是比我强上太多!身为父亲长子,自我出生,便已注定是绝谷公子,若不是朱叔你偷偷教我,只怕我便是不会武功,父亲亦不会关心分毫!”
朱正成眉锋紧锁,轻轻地道:“看四公子的武功,好似……”
“什么?”二公子南宫天斜微微侧头,不由有些好奇。
“是谷主所练的绝天神功!”朱正成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会,肯定地道。
“……”二公子南宫天斜猛一转身,看着朱正成,道:“你确定?”
“确定!”朱正成回答道。
二公子南宫天斜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悲愤,脚下一个跄踉……
“公子……”朱正成一惊,手臂一伸,已将二公子南宫天斜轻轻扶住。
“朱叔、朱叔……父亲竟早已定下了这绝谷下任谷主啊……”二公子南宫天斜低声轻笑,压抑、不甘、怨恨、绝望般的悲鸣隐隐响起……
朱正成沉默一瞬,低声叹道:“公子何必伤神?四公子再得谷主宠爱,可也疯了不是?眼见大事将成,还请公子能把持心神!大夫人的仇,公子的恨,指日可报!”
二公子南宫天斜低着头,默然无声。半晌,猛一抬头,恢复了笑容,欢快地说道:“朱叔,你说得不错!定是娘亲在天上保佑于我,南宫天幕再是得父亲宠爱,又能如何?还不是疯了!如今,还不是指望着我来保护他?可恨节夫人那贱人,竟回了绝天宫!若是碍着父亲与她,我真想将这疯子活活折磨至死,方消我心头之恨!”
眼见二公子南宫天斜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朱正成眉头一皱,正欲劝说二公子南宫天斜以大局为重,却又猛然住口。侧耳倾听,叹道:“看来今夜杀不了南宫天幕了!远处传来脚步声,有大批人手奔了过来!应是柳如风解决了十一公子欧阳信,回来救援……”
二公子南宫天斜一怔,抬头望了望天色,已近卯时!不由恨恨地道:“一群废物!一个疯子,这么多人,整整一个时辰还杀不了!亏得我苦心筹划了如此之久,错过今夜,再想不为父亲察觉地除掉南宫天幕,可就难上加难了……”
说到这里面,二公子南宫天斜忽然想到了什么,猛一转身,看着朱正成,道:“朱叔,走!”
两人自暗中隐去。
不过一会,二公子南宫天斜已带着朱正成等十来人冲入了释院,此时的二公子南宫天斜与手下侍卫,皆是衣衫带血,喘息未定,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撕杀!
“休得伤我四弟!”二公子南宫天斜大吼一声,当先一人,跳入了战圈,砍翻了面前一名云清宫的人,便欲向南宫天幕处闯去。
“二公子,公子此时发了病,谁也不认得,二公子万勿过去。”屋檐下,躲在房中偷偷探头的水莲一眼瞧见,连声惊呼。
二公子南宫天斜心中冷笑,正是因此,他才更加要靠近南宫天幕,只要靠近,总不能由着南宫天幕发狂乱杀不还手吧?有了自己与朱正成的牵制,还怕云清宫的人杀不了南宫天幕?
当下只作未闻,一路向院中的南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