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真的很难启齿,但是你还是得跟着我们走,看阿珍姊是不是看你到了国外,跟列星没联络了,才会放你一条生路。」
萧中和讲得忧心忡忡,完全不像他对宇文列星讲得那么一派轻松,可见他对宇文列星的话是安慰成分居多,宇文锺那一日讲的才是事实。
而从那一天起他就没再见过宇文列星,萧中和安慰他,说宇文列星是真的在乎他,才会不跟他联络,若是有缘,他们总有一天,还是会在一起的。
他们之间的缘分,总是断了又衔接起来,接好了,又再次的从中折断,不知多少次。
这一次还会再接起来吗?还是永远的断了呢?
两个月后的一通国际电话是个开端,宇文列星的手机接到电话后,大概脑袋里有五分钟的空白,他把手机砸向墙壁,冲回家里,朝白珍大吼大叫,他几乎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的发飙。
「我告诉过妳我不会跟他联络,我会乖乖结婚,为什么他会在国外出车祸死掉?我什么都照妳的意思做,妳为什么就不放他一马,妳要杀就来杀我好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强迫他上床,也是我勾引他的,他什么都没做,是我强要跟他在一起的。」
白珍表情平常,好像只当他在闹没营养的小孩脾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个贱男人在国外死掉关我们什么事,你有必要像得了疯病一样的大声嚷嚷吗?」
「他不是贱男人,他叫冀世优。」宇文列星吼了回去。
「他叫什么名字根本就无所谓,因为他已经死了,勾引你的坏虫子已经死了,你也该恢复正常。」
「正常?什么叫正常?就因为我喜欢冀世优,所以我就不正常吗?」
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顺服,宇文列星为了冀世优忍耐了这么多年,并不是要换得今日破碎的结局。
白珍语气更加严厉的回应,「你说你照我的意思做,你说你会乖乖结婚,但是你心不在焉,连女方都发现了而很不安,虽然我们财团并不缺钱,但是有女方雄厚的后盾总是一件好事,你以后就会知道妈为你做的选择都是对的。」
「我不要对的,我要冀世优回来,早知道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我上大学那一天我就自杀,也不要害了他。」
宇文列星既痛苦又自责,若是早知如此,他当初一定会做出别种选择,为什么自己会控制不住的碰了冀世优。多年以后再次见到他,心更乱,感情也更疯狂,越要自己忍耐,就越难以放开冀世优。
他一再的纠缠冀世优,就连冀世优要去加拿大另求发展,他也要把他留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他把冀世优害到今天的局面。
人讲话还是要有忌讳,听他把死不死挂在嘴上,白珍怒斥道:「你在乱说什么死不死的,为了一个下贱的男人,搞得自己每天像行尸走rou一样,你到底还要不要脸!还是你就是继承了你父亲不良的基因,才会为了一个男人这样神魂颠倒到这么难看的地步。」
「爸当年会选择舅舅,就是因为妳眼里只有输赢成败,没有爱。妳根本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妳怎么会明白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就是这样,爸才会爱上舅舅,对妳而言一切只是政治婚姻,跟妳结婚的,就算是只狗,只要能达成妳的目的,妳也会同意,妳根本就没有爱过任何人,妳的心就像荒漠一样,什么都没有……」
瞬间,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白珍狠狠的掴了他一个耳光,打断他嘴巴里的话,她双拳发抖,双眼圆睁。宇文列星竟为了一个贱男人对她顶嘴又胡说,还忤逆她。「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宇文列星抹去嘴旁的血痕,他什么都豁出去了。这一巴掌打得很狠,自小白珍就从未对他动手动脚过,这一巴掌也打掉了他的忍耐。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不爱爸爸,不爱我,妳爱的只有自己,妳跟一个根本不想要妳、妳也不爱的男人生下小孩,也只是为了巩固妳的地位,因为妳知道祖父是老一辈的人,他眼里只要他的血缘里有男的,才能继承他的事业。」
白珍毕竟经过了大风大浪,雪白的脸色立刻恢复了冷静,她轻蔑道:「随便你怎么说,但是你脑袋放清楚点。虽然你现在觉得难过,等过了一个礼拜后,你就会觉得好多了,等过了一年,你什么都有了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冀世优的死并不算什么。」
「妳就是这样说服妳自己的吗?」宇文列星愤恨的道。
白珍声音柔美却y-in狠,「没错,我就是这样告诉我自己,所以后来我拥有了我想要的一切。你外祖母说得没错,重点不是过程的难熬,而是结果的甜美,宇文钟是个男子汉,虽然他让我颜面尽失的去跟萧中和在一起,但是起码他也懂得低调-不让我再看到他。」
「你们都疯了!」
「等你得到一切,就会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她的铁石心肠,就是从这些经验里学来的。
宇文列星作呕的推门出去,他跑去冀世优曾租住的地方,躺在冀世优曾躺过的床上,哭泣、怒喊、自厌,却怎么样都唤不回冀世优。
怨恨自己无法保护冀世优,也自责自己让冀世优出了事,隔日他就去美国处理冀世优的丧事,总觉得一切都是虚幻飘渺,好像在恶梦里一样。
失去了冀世优,他的人生再也不一样,再也没有了快乐、欢喜跟甜美,他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了,而这一切再也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