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一直缺钱,为了钱挣扎忙碌,可当真拿到那笔数额巨大的拆迁款时,却什么也没有变好。
因为他缺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家。
原来他该在一个温暖的安家长大,可是由于一个意外,全都毁了。而后来,只有郑夏能给他一个家。
事至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他们俩正在讲着话,门口却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唤,“知州!知州,开门啊!我回来了!!!”
是安知州那个本来不会回来的舍友。
安知州和郑夏在里头忙的j-i飞狗跳,好不容易才藏好了,安知州才勉强整理好情绪,开了门,门口站了个长相英俊的小伙子,就是淋得像是个落汤j-i。
安知州装作无心地问:“你怎么了?不是说不回来了。”
舍友拎着裤脚进来,还抱怨着,“知州你怎么这么冷淡?我都成这样了,你不关心关心我?今天可真倒霉,把女朋友送回学校,准备回家来着,结果车抛锚了,我从外面跑回来的,就回来住一晚。”
安知州安慰他,“……是挺倒霉的。”
他更倒霉……
舍友是个跳脱的x_ing格,一直揪着安知州不放,详细地讲述着今天不幸的经历,顺便定了个饭,洗了澡,幸好安知州反应机敏,先进去把郑夏的衣服收拾了,顺便告诉舍友宿舍停电这个消息。
伴随着一声哀嚎,舍友从浴室里走出来,瞥了一眼安知州的床,忽然问:“知州,你怎么把厚被子搬上来了?这大热天的,还没空调。”
安知州镇定地说谎,“淋了点雨,有点感冒,就拿出来了。”
对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因为没有灯,看不清楚,只是心里存了些疑惑,又多问了一句,“那你怎么不上去休息,你快睡吧。”
安知州继续忽悠,他平时不说谎,偶尔讲一次,无论说的多离谱,可信度都挺高,“我有个论文到死线了,今天必须得做完。”
他还嘟嘟囔囔地问:“你还有到死线没干完的论文?不会吧。”
舍友在外面忙了一天,也没再纠缠,收拾了一下,又和女朋友聊了会。安知州在下面如坐针毡,书也看不下去,实验结果也推断不下去,满脑子都是塞在厚被子里的郑夏。
终于,对面的床上传来微微的鼾声,安知州才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将被子掀开一个小缝,里面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郑夏满身都是汗,被子都被他的汗水浸s-hi了一层,他却不在乎,用力一把将安知州拉进怀里,手臂紧紧地锁住了纤瘦的安知州,又将被子埋头盖住。
安知州想要挣扎,只听得郑夏在他耳边轻轻撂下一句,“安安,你要是把你舍友吵醒了,发现我在你的被窝里,明天新闻头条都是什么,你晓得吗?”
安知州的呼吸一屏,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忍不住瞪了郑夏一眼,却安静了下来。
郑夏心满意足地笑了,将安知州整个人圈在怀里,那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淮城的六月,最热的季节,外面下着闷热的雨,屋里没有空调,他们俩窝在厚被子里,满身汗津津的。
安知州很安心,他闭了很久的眼,或许睡着了,或许没有。
第112章 番外:小别离——⑥(郑x安)
他们俩这样蒙头睡了一晚上。
郑夏是被热醒的。他睁开眼,怀里抱着有点硌手的安知州。他的头发很黑, 软软地曾在郑夏手臂的内侧, 有点痒, 有点刺痛,又妥帖的让人心安。
这是他的安安。
舍友倒是醒的很早,有点奇怪安知州这么晚还没有醒,不过大约是和女朋友约定了时间, 看了几眼,没多探究就出了门。
郑夏缩在被子里, 连呼吸都不敢, 好不容易才熬过去了。这样危险的情景, 他倒是很心满意足。只是经纪人和助理快要找他找疯了。
昨天拍戏结束,郑夏借口有事,加上他平时办事都很有分寸, 从来不会出格,助理也没多此一举跟上来。没料到这一次就出了差错。
郑夏一夜未归, 打了无数个电话, 才发现手机在换掉的衣服里, 也就是说,郑夏整个人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人间蒸发了一个晚上。
等到安知州睡醒了,他才拿对方的电话,慢吞吞地给经纪人陈姐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陈姐没接,等到第三个才接通。
郑夏说:“是我, 没事,今天有急事,帮我和陈导请个假,明天一定去。”
他一贯敬业,从前为了拍戏,能够在大山里毫无曝光率地窝上三个月,发烧生病也照常上戏,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情。
陈姐才因为他没丢了的事情稍稍放松的心又吊高了起来,有些微的不妙。
果然,郑夏又坦白地讲,“有件事要告诉你。”
陈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和郑夏合作了很多年,从对方出道就一直看到现在,自然听得出郑夏轻松的语调里隐藏起来的郑重。
安生了这么多年,争气了这么多年,可千万别给自己搞一个大新闻出来。
陈姐惴惴不安地想着,压抑着心绪,“嗯”了一声。
郑夏稍稍翻了个身,朝安知州那边挪了挪,勾起了对方在被窝里的小手指,愉快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谈恋爱了。”
他都三十多岁了,又事业有成,有奖项和票房做保证,谈个恋爱,又有什么要紧的。
陈姐努力地安慰着自己,不能爆炸。
郑夏朝安知州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