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想大便,还是去公厕。”

说完,韩桂珍开门出去,连电筒也忘了拿。

颜冬雪在床上躺了会儿,翻来覆去的不放心,最终还是披衣下床,摸黑去保卫科,打算看看保卫科谁在,就让谁跟她一块去看看。

哪知道值夜的是张志刚,听见敲门声忙下床拉开门插销,见是颜冬雪,头发披散着,脚上还趿拉着布拖鞋,睡眼惺忪的样让张志刚看着了迷。

颜冬雪没注意到他愣神,紧张道:“军官同志,韩桂珍刚才出去了,我怕......”

张志刚明白她意思,甭管韩桂珍是不是敌特分子,他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等着,我去拿样东西。”张志刚快速扣上中山装衣扣,进屋把五四手.枪别在腰间。

为防韩桂珍是真的去公厕,两人先去了趟颜冬雪住处,证实韩桂珍不在之后,才绕着农场找人,主要集中在仓库、生产院、食堂水井地带搜索。

对付敌特分子,张志刚他们也摸索出了经验,一要防止他们窃取情报,二来防备他们投毒危害整个农场人的生命。

仓库和生产院没动静,食堂、水井也没见着人影,张志刚甚至从水井里打了桶水,准备一会儿就让卫生站的医生测一测。

他打水的时候,颜冬雪突然想起个地方,低声道:“去养殖场看看。”

农场不仅为大城市提供粮食,还有乳肉制品,像肉联厂和奶粉厂定期会过来购买猪肉和牛乳,如果有人动手脚,对农场来说,无疑是巨大损失。

夜色沉沉,黑洞洞的养殖场不见一丝光亮,早先摸过路,韩桂珍对这带已经熟悉,径自摸去猪圈,水井里打桶水,半包毒药撒进去搅拌,尽数倒进猪槽.

干这些的时候,她心里扑扑直跳,眼看着上百头猪朝猪槽冲过来,韩桂珍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刚打算回去,一阵急速的脚步声让她心生警觉,慌乱间为时已晚,胳膊传来剧痛,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反扣在地上。

顾不上骚臭,颜冬雪慌忙爬进猪圈,挥棍不停赶猪,不准它们靠近猪槽,可还是有好几头已经舔了井水的猪软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张志刚骂了声脏话,恨得一脚踹上韩桂珍肚上,用力之大,差不点没把人踹晕。

负责看猪圈的老陈隐约听见动静,忙带上电筒出来看。

“老陈,你睡死了?!”张志刚冲他怒吼。

老陈一个哆嗦,瞅瞅韩桂香,又跑猪圈看看,气得跳脚:“我的娘啊!死了这么多!”

这夜,整个农场没人再睡,生产大院里挂了灯,坐满院的人,韩桂香反绑着手,被推攘到正中间,头发凌乱,垂着头一声不吭。

有婆娘上去揪住她头发,狠抡了一耳光:“说,是哪个国家派你来的!”

“不说就扒了她衣裳,狠打!”

“对,扒了她衣裳,让她举手绕农场走!”

“...........”

众怒难平,已经有人冲过来撕她衣裳,颜冬雪看得心惊肉跳,撇开脸不敢看。

张志刚沉脸狠拍了几下桌:“有话问话!都退回去!”

生产大院里有片刻安静,民兵连的队长抬抬手道:“都坐回去,对付敌人咱们是不能手软,但也要拷问清情况,这事等上头来人再说,先不要动,一切服从上级指示!”

由始至终韩桂珍都没抬头,漠着脸,只抬眼看了看颜冬雪,眼里透着恨。

韩桂珍被带去保卫科先审问了一夜,民兵连那帮人不讲究,大多是二流子组成的民兵,绑了韩桂珍在椅上,扒了她上衣,露出一对奶,轮番从身体精神上折磨。

张志刚坐在办公桌前冷眼看着:“再问你一遍,你父母呢?”

韩桂珍不吱声,抬头就往摸她奶的民兵身上吐唾沫:“我没爹没妈。”

被她吐的民兵恼羞成怒,往她脸上甩了一耳光:“没爹没妈,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呐!”

韩桂珍轻笑一声,漠然低头,不提同僚只言片语。

南州城,一早下了雨,气温骤降,不少人都穿上了厚衣裳,傅冉把颜冬雪给她织的毛衣穿上身,快把傅声羡慕坏了:“姐,我也想穿!”

长这么大,还没穿过几回新衣裳呢,倒是拾过几回颜冬青穿小的衣裳,不算太破,总归是没新毛衣好看。

徐兰英也看得不错眼,难得夸了傅冉一回:“还别说,这身衣裳穿上可真俊!”

傅冉对镜子编两根麻花辫,对傅声道:“等我穿小了,改织给你穿。”

大把的东西不敢放出来用,她也想给傅声织件毛衣。

听她这么说,傅声撅了撅嘴,叮嘱道:“姐你爱惜着点儿,可别穿太旧了!”

出门去学校,颜冬青也穿了身宝蓝色的毛衣,鸡心领子,衬得他脖颈修长。

都穿蓝色毛衣,纯粹是巧合,可看在高雪梅眼里就不是滋味了,不大高兴的问傅冉:“你跟颜冬青,你两到底处没处对象?啥关系啊?”

时下虽说恋爱自由,可学校里到底不好光明正大,傅冉想了想,含糊其辞:“我也说不好......”

高雪梅低哼了一声,伏到傅冉耳边小声道:“我挺想和他处对象的,你识相点,啊。”


状态提示: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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