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各种方面来看, 我和杜宴礼都是门当户对的天作之合!
不过……不对, 还有一个问题!
虽然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杜宴礼的爷爷好像不知道杜宴礼日常的性向问题,也不知道杜宴礼曾经的种种包养情况。
而我爷爷又和杜宴礼爷爷认识。
如果我这边向爷爷坦白了,爷爷转头告诉了杜爷爷,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杜爷爷无论大感震怒还是备受刺激, 好像都有可能……
单引笙发现事情绕回来了。
为了杜宴礼,他似乎还得死不承认这回事。
这事得回去和杜宴礼通个气再说……
理清楚了眼下的情况,单引笙抽抽牙花,有决定了。
他再度开动脑筋,尽量推脱事情:“这个,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只是随便写来过过瘾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你们不要以为我真的包养了杜宴礼,这是不可能的……”
单爷爷冷笑一声:“这事还用你说?就你这样子,还想包养杜宴礼?说杜宴礼包养你我还相信一点,当然,那个孩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这种荒唐的事情的!”
单引笙:“……”
男性自尊又无处安放了。
他就不服气了:“我为什么不能包养杜宴礼了?”
单爷爷语重心长:“你看看你哪里像能包养杜宴礼的样子?你的职位没有杜宴礼高,你的公司没有杜宴礼大,你还没有杜宴礼高。你倒是比杜宴礼长得好,但是男人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
单引笙:“……”
他就很气:“您真是我的亲爷爷啊!”
亲爷爷还有话要说。
“话题差点被你带歪了,”单爷爷继续虎着脸,“我和你爸妈一同出现在这里,就是要当面慎重警告你,你在外面怎么样乱搞,我们说说你也就算了,但是宴宴是你爷爷我老朋友的孙子,还是你爷爷我厚着脸皮向老朋友借来带你走正路的,你要是因为这样就乱搞到宴宴头上,爷爷我是要揍你的!”
单引笙:“……”
无数反驳的句子在他心中如同龙卷风一样飞旋!
但是为了大局,为了不让某个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他硬生生吸了一口,保持微笑:“爷爷你放心,我和杜宴礼没有什么……”
才怪!
等你们走了,我立刻去找杜宴礼。
和他躺一张床上,睡他,睡他,睡他。
气死你们!
单引笙内心愤怒,表面平静。
但也没有彻底平静。
他不觉扯了扯衣领,于是戴在脖子上的玉佛就从薄薄的衣服之中掉了出来,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浓绿痕迹。
单爷爷的目光忽然定在单引笙的脖子上了。
单爷爷:“等等,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
单引笙低头一看:“是玉佛?”
单爷爷:“我当然知道是玉佛!”
一句说完,单爷爷就以绝不逊于年轻人的敏捷蹿到了单引笙跟前,一手握住单引笙脖颈间的玉佛,一手自兜里掏出幅老花眼镜,将其架在鼻梁上细细观察玉佛,直至在玉佛的佛身之上发现一道指甲壳大小的痕迹时,单爷爷再无疑问。
单爷爷万分笃定,可又疑窦重重:“这是杜家传家玉佛,专门传给女主人戴。这种东西怎么会挂在你的脖子上?难道是杜宴礼给你的?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可是要让你去偷,这就更不可能了。”
晴空一声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