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让姚灿不开心也不是一回事啊。容亭坐下来,刚好挨着她,坐在她旁边。
姚灿也没抬头看她,往那边挪了一下,容亭一愣,这姑娘原来还是记仇的!不过她不在意,跟着她往那边挪了一段距离。
如此以往,姚灿只要往另一边挪,容亭立马跟着挪,就跟昨晚一样,最后以姚灿贴着墙坐而告终。
两个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有多幼稚,不约而同的噗嗤一下笑了,温暖的笑容如春风过境,似乎一下子缓解了刚才冰封起来的氛围。
容亭声音软软糯糯,摇了摇姚灿胳膊:“祖宗啊,我哪里得罪了你,有话又不说,说出来今天小的甘愿为您老人家驱使啊。”
姚灿被她这副古不古今不今的腔调给逗笑,随即意识到自己还在生气,还没拿到补偿,不能轻易这样笑。
于是容亭就看着她脸色从和煦又到了刚才缄默的状态,扁了扁嘴,心想这人怎忍功可真不错。
她这边心里还在腹诽,姚灿又说话了,声音淡淡:“你这小丫鬟刚才不是说甘愿为我驱使吗,本祖宗也不提其他的要求,就提一条。”
容亭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这句话,瞬间被她逗笑:“行行行,祖宗您尽管说,丫鬟我听着呢。”
姚灿目光直直撞入她眼底,丝毫不闪躲:“你都没抱过我,为什么总是抱别人?”
容亭一怔:“我抱谁了?”
姚灿抿抿唇,让她自己想。
半晌容亭才意识到,难道她说的是顾明远?
容亭半带着试探性的问她:“你是说顾明远吗?她是我好朋友啊?”
姚灿咬咬嘴唇看她一眼:“我们就不是好朋友吗?”
容亭:“……”
好吧好吧,你说是就是,幸好她没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姚灿要是说出来这句话,容亭怕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她有些无奈,看了看姚灿:“那我给你个抱抱?”
姚灿却一下转过头去,声音里有些不自然,好像有点赌气:“才不用呢……想抱我的人多了去了……”
容亭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多大点事啊,你看你这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她看姚灿神色渐缓,又问她:“刚才是不是很不舒服啊?还有之前脚踝上的冻伤,今天都不疼了吧?”
姚灿点点头,头往高领毛衣里缩,笑着说:“穿着你的衣服一点都不冷。”
容亭点点头,放心了,虽然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服还是有点别扭。
她们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就有人来叫,说缆车到了,节目组的器械也已经收好,可以下山了,快点收拾下行李。
容亭回了房间整理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不大的鹅卵石来,冰冰凉凉的石头揣在怀里久了,摸起来一点也不凉手,反而是温热的。
在山顶上往下扔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会,其实有点舍不得……背着负重前行久了,抵达的时候反而不会迫切的想摆脱它,因为觉得珍贵……
于是她弯腰,在地面上捡起来另外一块石头,捧在手心里很久,感觉冰凉的石头被自己捂热些许,才用力扔了下去。
而陪着她登上巅峰的石头,则重新回到她的衣服口袋里,被她带了回来。
容亭把它放进行李箱里的一个小小角落,收拾好行李,出了房间。
大家都已经到了,在门口站着聊天。一起来的明星看见容亭过来,都回头看她一眼,笑着点点头。刚才她实在是太拼了,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可谓不深。
顾明远见她出来,又对她挤眉弄眼,拉容亭到边上小声说:“刚才又去私会你的小情人啦,姐这颗八卦之心啊,你这样可不厚道,改天一起吃个饭,你得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容亭瞪她一眼:“什么呀,你这人岁数不小了,怎么就和那些小年轻一样假正经?”
顾明远哼了一声,手搭上她的肩:“到底是谁假正经,容亭,别以为你是老干部,这一点别人信我可不信,你啊早就春心荡漾了吧!”
容亭拍她一下:“乱讲,姐是最正经不过的老干部,为人正派,谁假正经啊,我是真正经。”
顾明远切了一声,还想和她继续说话,往后看发现姚灿出来,小声对容亭说:“哎呀,你那小情人出来了。”
容亭一愣,想起刚才和姚灿说的话,要是她等会又可怜巴巴的问自己,同为朋友,为什么不让她搭肩就不好了,于是,容亭立刻把顾明远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移了下去。
顾明远:“……”
姚灿走出来,容亭问她一句有没有忘带东西。姚灿摇摇头,对她笑笑,静静站在她身后。缆车到了,还是分两批上去,容亭和姚灿在同一班缆车上,和来的时候一样。
不一样的是,她们坐在彼此的身边,虽然仍然是无声的静默,但是偶尔看向彼此的时候,都带着一点笑意。
到雪山之下再往上看,山顶仍然云烟缭绕,半山腰处海拔2000米,山顶海拔4000米,容亭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登了上去。
如果姚灿没来,如果姚灿没对她说那几句话,如果姚灿没把那块鹅卵石给她,她还能登上去吗?
容亭反问自己,发现答案是她不知道。
节目组的车过来,也不容她再多想,她上了车之后觉得累,而后又沉沉睡过去。
容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