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经重生,身份与以前早不一样了,可是今晚的遭遇,让她又想起了重生前的那些难堪。
程儒宁的笑声令冯南觉得意外的刺耳,这些人打趣的目光似刀子一般,令她既感屈辱又觉得气愤,这群人分明就是故意整着她玩的,她甚至还没有做什么事儿,得罪这些人。
无论她的身份是不是已经改变了,跟以前不再一样了,可在这些高傲、跋扈的太子们眼里,依旧像是一个玩物。
今日过来寻向秋籍的举动,分明就是自取其辱而已。
她强忍着发抖的双腿站起身,就怕自己忍耐不住,忍了怒火,勉强笑道:
“抱歉,先失陪一会儿,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容在她转身之后,一下便垮了下来,她离开的时候,手握成拳,脚步还有些凌乱。
等她一走,聂淡就靠了过来:
“奕哥,冯南什么时候会玩牌的?”他问完这话,见裴奕不准备回他的样子,又问:
“冯南姐到底怎么招惹着你了?”聂淡看了江瑟一眼,含含糊糊的问:“你这样对她。”
程儒宁还有些疑惑不解,前段时间裴奕还为了冯南不理他,而将自己打得死去活来。
这才多长时间,就故意耍着冯南玩。
她得罪自己的可多了,裴奕揽着江瑟,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有了冯南搅局,几人玩兴也被扰了大半。
偏偏她脸皮也厚,输了五千多万,既不提还钱的事儿,也不说赌了,出了这样大的丑,还死赖着不肯走,硬是坐在这边旁敲侧击的,试图打探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
看她顶着那张自己曾经十分熟悉的脸在面前乱转,聂淡几人还有意无意的拿她当成乐子般逗着玩儿,江瑟也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找了个借口,从房间里出来。
几人所在的房间外是一段长长的游廊,朝觐阁仿的是华夏古式建筑,游廊下是请了人精心设计过的园林与假山。
帝都一月的夜里是冷的,远处的假山上还有未融的积雪,江瑟出来的时候风一吹,便冻得她裹紧了外套,但也觉得原本因为冯南而有些烦燥的内心又逐渐冷静了下来。
其实她跟裴奕扯上关系之后,将来可能与冯南打交道的时间还很多。
虽说先前在房间里的时候,江瑟与‘冯南’还没说过话,但她总觉得‘冯南’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她得小心一点,最好是能将这个人是谁慢慢的查出来。
夜灯下她的呼吸形成白雾,才站了一会儿,手脚便都有些僵了,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就看到冯南也披了外套,站在离她约摸七八米远的地方,面带笑容。
朝觐阁里铺了厚厚的地毯,她穿着高跟鞋踩在地上,丝毫声响也没发出来,江瑟转头发现她的时候,不知道她已经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了。
第二更……
我知道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会对你们造成暴击伤害……
但是相信我,我是以万分凄凉的心情,打下以下一段话的:
今天月票应该不可能满两百,所以如无意外,就是这两更了……
你们能懂这一刻我内心的感受吗?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试图抓住老公宠爱的正室,看着老公往年轻漂亮的小妾屋里赶,投着月票留着言,我心里一面感叹自己人老珠黄,一面还得假装安慰我自己说,没事儿,我还有点儿体面……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事有
这会儿的冯南已经将先前在房里时的尴尬收拾起来了,笑得有些刻意,露出整齐的几颗森白的牙齿来:
“你是江瑟吧?”
她看到江瑟转头的时候,眯了下眼,唇色很红:
“我是冯南,第一次见面,上回你上《圈里电影人》综艺,我看过了,准备进娱乐圈?”
她手握成拳,放在腰侧,心里一个声音叫嚣着想将江瑟从栏杆处推下去摔死她,她有一瞬间的动摇,但这种念头又被她强忍了下来。
在这样的地方动手,先别说江瑟会不会摔死,哪怕就是摔死了,也会连累到她自个儿的。
如今她重生了,条件那么好,收拾江瑟的方法多的是,更何况江瑟还没有受到折磨,此时推她去死,也未必太便宜她了。
冯南忍住了心里的恶念,本能的伸手在身上摸烟。
看到江瑟的时候,她其实就想做这样的动作了,每当看到这张熟悉的令她怨恨的脸孔,她总想点燃一支烟,令自己平静下来。
照理来说,冯南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地方,也明白身后的房间里都是些什么人,她不应该在这些人面前抽烟,让人看出端倪来,发现自己和原本的冯南不一样的地方。
但是她看到江瑟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了,再不做点儿什么,她怕自己会暴发出来。
从手边的小包里取出一盒烟,抖出一根之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拿了打火机打点燃。
烟雾腾腾里,那熟悉的味道令她逐渐的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