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跟自己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最重要的事情凑合了呢。
最后,池泽一拍大腿,起身就去好好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嫁妆。
还好,还没坐吃山空。
不然带着七个孩子的老龄男青年,估计都嫁不进凤凰那族去。
“池泽?”黎榷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他一声。
“啊…”池泽回过神来,上前过去拉住了黎榷的手。
原本做好的心里准备在看到黎榷的一瞬间又骤然垮塌了个干净,修长的指尖在黎榷的手心搔刮着,池泽低着头,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变红。
黎榷看得还有几分新奇。
虽然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有点紧张。
那种紧张往常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那不是压顶的压力,或者是难以名状的焦虑。
它更像一种细细麻麻的触感,带着电流蔓延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宛如在屏息等着烟花在头顶上方绽开,每一秒都带着甜蜜的祈盼。
池泽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下一秒,冰凉的触感就碰上了他的无名指。
“我会对你好的。” 池泽的额头搭在黎榷的肩窝处,抓着黎榷的手的力道非常大,声音却越说越小,“你…你愿意的吧。”
周围仍旧很嘈杂,布置道具的碰撞声音,助理和经纪人在争论,说话一声高过一声。
但黎榷却仍旧能听清两个人的心跳。
他低头看着池泽的发旋,轻轻吻上:“啊。”
“愿意的。”
那个冰凉的环,在他话音落下时就套上了他的手指。
那个传说中连着心脏的地方,隔了万年,终于被另一个人的爱给牢牢缚住了。
黎榷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感慨。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池泽的头发,看着在阳光下折射出光彩的素圈。
原来真的会不一样。
轻飘飘的东西戴到了手上之后,就像真的给以后的生命都压上了一个重担。
一个名字叫一定要给池泽幸福的重担。
环抱住池泽,黎榷看着他仍旧通红的耳朵笑:“刚才差点以为你要给我跪下。”
池泽的声音闷闷的,明显对自己刚才怂了吧唧的表现感到非常羞耻:“你要么,不然我再给你跪一个也行的。或者你要更好看一点,我去问阿大借套西装,咱再来一回。”
“不要。”黎榷咬了一口池泽的耳垂。
这样就很好了。
“爹诶,你们俩过来换个衣服,到你们俩了诶哟我的妈啊!”
阿大刚排完自己的部分,刚迈腿往这边走进来,原本大跨步的长腿还没到门口就突然拐了个弯,跟走台似的,也不定点,直接就转身走了回去。
跟院子里的俩人扯开了快要二十米的近距离,阿大才讪讪地出声。
“要…要给私宅拍宣传照了啦。”
“不然…不然就再给你们五分钟,我给你们看着好了。”
“五分钟哦!不能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死亡考试周爬上来更个新【我知道你们不信但这是我攒了三天的量了。
因为这周没榜单而且真的很火葬场,所以更新会不稳定。
但大家不用担心会弃坑啦,不可能的。
爱你们么么哒
☆、cer42
“起来了。”黎榷晃了晃肩膀,想让池泽站直。
但这基本只是徒劳。
身上的人和没有骨头似的扒着他的腰,和被黏在了原地似的杵着:“都还能休息五分钟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再让我抱会儿。”
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沾染着很淡的沉香气息。那是他们的卧室里燃着的熏香味道,池泽用了千多年,到现在一闻到就条件反射地觉得这是自己家的味道。
也许是雄性生物的本能,尽管年事已高,但池泽仍旧对圈地盘这件事抱有着十分的执念。
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盈满着自己的气息,这让池泽感到非常满足。
“我们成亲吧。”池泽的手渐渐往下滑,勾住黎榷的小指间,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此刻显得有几分暧昧。
“要和你成亲。”
池泽在早些年其实参加过不少婚宴。
仙界的,魔域的,人间的。
尽管他每次收到邀约都要翻着白眼儿嫌弃这嫌弃那,最后耐不住人家三番五次地过来请才会磨磨唧唧地过去。
神仙大多没有姻缘,动情对他们来说就是件稀奇的事儿,像他们这样身上没担着什么繁衍子嗣的众人也没人跟在后头催婚的,大多是以寂寥一生为结局。
池泽从没想过自己日后有可能会和一个人相携一生。
要是现在的他回去告诉那时候的自己说他能有一个爱惨了的对象,当时的他估计会觉得这位大兄弟你活在梦里。
但每次坐在那张灯结彩的厅堂里,听着旁边的人鼓掌喝彩,他却也会止不住地想象。
自己穿着一身喜服,忐忑地扯着大红绸,牵着那段自己心爱的人的样子。
几万岁的人了,到那时候估计也是会紧张的吧。
像他见过的所有新郎一样,抖着手,又有些羞怯又有些期待地看着旁边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池泽低头笑了声,忍不住转头看向现在走在自己身旁的黎榷。
凤眸朱唇,抬眼时候睫毛扬起的样子都是正中池泽心尖尖的弧度。
他穿喜服应该是很好看的。
池泽心想。
虽然没有三书六娉,但他一定要给黎榷一个终生难忘的盛大婚宴。
让外头的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