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天希一切随他,嘴里学着他的京片子说一切媳妇儿说了算。
两个人回到北京是十天后,飞机场出来直接去了阮女士那儿。其实两人在塔斯马尼亚的时候就决定把婚礼的地点定在了er valley的庄园。虽然澳大利亚还未同性婚姻合法化,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在自家的土地上举办仪式。
阮女士听到两人准备结婚的消息到底还是有些情绪低落的,她能接受儿子和男人谈恋爱也是因为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贪玩,其实在她心里就是个没定性的孩子。但是到了谈婚论嫁那层面了就不一样了。那是一个人人生重大的结点,她原来还抱有的那一丢丢小侥幸,小希望这会儿全没了。
宋教授和阮女士完全不同,一脸真挚的笑意对着做了决定的两个人,祝福的话没少说,当然也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宽慰了自己的太太,算是开导吧,让她别板着脸对着儿子和将来要和儿子一起过日子的简天希不怎么好看。
简天希其实也知道这条路已经挺顺了,除了谢过宋教授的理解与包容,更是没落下任何礼仪,聘礼和礼金都下得很足。
阮女士这才知道,这儿子是“出嫁”呢。心里一不乐意,直接说:“我们也算是有名望的人家,我儿子结婚,怎么能收礼金,这不合礼数。”
一旁宋教授突然明白过来,自家太太是觉得在这段婚姻里儿子变成“外嫁”的那方了。其实吧,这里面的道道他自己也没摸清,虽然在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之后他开始研究起这类人群,也知道时下流行的什么“0”和“1”之分,但是吧让他在儿子面前谈论他和简之间的分工总觉得羞耻开不了口。
宋丹青又不想直接让自己老婆接受自己儿子是“承受”的那方,于是打圆场:“收个礼金而已,也不一定就是你认为的,你嫁给我的时候还给我家又塞支票又给黄金呢,我这还不是你老公吗?入赘也不一定不好啊,你看,你和我分了那么久,我不还是又被你给捏在掌心了。两个人在起最重要的是感情,其他的谁从谁,哪一方是随附的都是封建的说法。”
这一下阮晋文和简天希算是明白过来,原来阮女士还计较这个。
阮晋文直咧咧地,开口就说:“妈,你想什么呢,我这就是嫁人了,他就是我老公,他给礼金和聘礼没错啊。”
阮女士听他一说,也急了,开口就怼:“说什么浑话呢,你是带把儿的,怎么可以说自己是嫁人。”
眼见着气氛要闹僵,简天希赶紧扯了扯还想开口的阮晋文,把人往怀里一揽,然后对着阮女士客客气气地说道:“晋文说话太直,您别在意。我和他的关系是平等的,没有谁进谁门的说法。我给到家里的礼金和聘礼,哦不,应该说是见面礼全都是为了感谢你们对我和晋文之间感情的认同与理解。我知道中国国内大部分家庭可能接受不了自己孩子这类性取向,尤其是像你们这样的家庭。我谢谢你们支持并看好我们之间的爱情,也谢谢你们愿意把晋文交给我,只是感谢而已。”
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不卑不亢,面子里子全都给了过去。阮女士是在场面上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简天希的言语实在没得挑,又看了眼自己还唬着脸的儿子,只能叹气,也只能妥协,毕竟人家给了那么大个台阶了,这个时候闹僵可能儿子一气之下直接走人再不回来也有可能。于是,对着简天希说:“要真按着你这么说的,我就收了这些。不过怎么把婚礼宴会的地点选在了澳大利亚呢?那地方太远了,亲朋好友过去多不方便。”
“选澳大利亚才好呢,谁真心想去的,真心算得上是朋友的到是一眼就知道……”阮晋文还在气头上,说话有些冲,后面难听的实在话还没出口,又被简天希拦下。
“选在澳大利亚其实是我和晋文一起决定的,晋文是担心您到时会被舆论谈论,所以我们才决定去er valley的酒庄。酒庄是我和晋文名下的产业,自己的地儿,保密措施严格,宴请的也基本都是至交好友,我有一些朋友是别国的政府官员,在那里比较方便,来一次北京的话动静太大,到时成了外交活动了。”
宋丹青也在一旁附和,“我也觉得在澳大利亚不错,你想吧你那些太太团里嫉妒你的也不少,到时在北京办少不了漏出风声,她们那群人嚼舌根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对晋文和我们家都不好,相反在澳大利亚举办,又是和有澳洲身份的js家族简先生联姻,虽然是同性婚姻,但是洋气啊!那群女人话多了只能说明她们没见过世面,和世界脱轨了。你说是不是?”
还能有什么话说呢,该说的都让这三个男人说完了,阮女士看着他们怎么都觉得这三人估计是串通好,来唱一出戏的。
当下只能点头,算是接受了这安排,不过又觉得不怎么舒心,嘴里开始嘟囔,“那行吧,以后既然是一家人了,那就改口吧。”
阮女士还真是想来足全套,给了个尴尬的事让三男人都愣怔在那。说实话宋教授一直让简天希直接叫自己宋老师,连叔叔都不怎么好意思让他叫,毕竟两人年龄加起来都快一百了,这称呼不称呼的没什么所谓,前提就是大家不尴尬。这一下他有些吃不准阮女士的套路,该着这一位是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