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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彦的病一日比一日恶劣,终于,到了病危的那一刻。
许巍洲缓缓踏入了这个曾经有过很多回忆的地方。
年幼的时候,他的父亲曾抱着他在这里玩耍,后来,也会抱着他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突然间,那个慈爱的父亲就不再理会他了。他的母亲抱着他悄悄垂泪,母子二人终日面对着冷冰冰的宫殿……
殿内跪满了嫔妃和宫女太监,许嘉逸也在床前。许巍洲走近,看着床榻上干瘦枯槁的那个人,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利给了他无人能撼动的生杀予夺的大权。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待到自己大限将至,依然挽回不了分毫。甚至,这满屋子掩面哭泣的人,有几人是真心,又有几人是假意?
许彦见到许巍洲,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似乎想要说什么。
许巍洲漠然地看着他,然后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父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