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爷僵着一张脸并不回答,只唇部微动,正欲动作,被身前的影卫快速扣着下巴,用力一卸,血混着粉末状药物自唇边流下。“莫急着自尽,待你将事情和盘托出自会满足你。”安文江冷意道。温曦望向安文江,这是他所不熟悉的安文江。感觉到李玄昭握了握他的手,沉声道:“带到太守府。”“是。”
太守府府衙内,三名刺客被刑具牢牢拷住跪在堂下,李玄昭和温曦坐在堂下右侧的座椅上,安文江和林峰坐在左侧,范柯忐忑地坐在堂上。咽了口气看着堂下的陈师爷,范柯又气又恨又担忧,自己府衙的师爷行刺当朝皇子,若是皇子怀疑是自己属意怎么办?身为太守的自己如何洗脱嫌疑。
“啪!”范柯一拍惊堂木,恨声道:“陈平,你为何行刺大皇子殿下?可是受了何人指示?从实招来!”陈师爷并未回话,除却强忍的呼吸声只低头静默。范柯不安地看了看一旁的李玄昭,又厉声询问另两名刺客,见其均不语,就让两旁的衙役上刑具,意欲严刑逼供。
安文江上前,用扇柄强行抬起陈师爷的下颌,“可是受谢太师的指派?”陈师爷强力扭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声音沙哑不复往日。“倒是个硬骨头。”安文江转身对堂上的范柯道:“范大人,你手下的师爷意欲刺杀殿下,莫说你不知晓?”范柯心下一沉,赶忙来到堂下,重重跪在李玄昭面前磕头道:“殿下明鉴,微臣确是不知情。这陈师爷去年年前方来任职,微臣仔细查了他履历的真伪方任用的。他今日之举微臣皆不知晓。”
“孤如何信你。”李玄昭淡淡扫了一眼下跪的范柯,范柯眼底一片灰暗,“扑通扑通”磕头表忠心。“来人,给我细细搜身。”安文江高声下令,衙役听令上前将那三名刺客的衣物剥下,细细搜了一轮身,借着通明的烛光,众人瞧见包括陈师爷在内的三名刺客后腰处有一细小纹饰,正是二皇子李玄理暗卫特有的标志。
李玄昭哂笑,常人不识得,他却是熟悉无比,曾派人查探了些李玄理暗卫的门道。近日来行动频频,性子愈发地耐不住了。“范太守,孤暂且信你,这善后之事替孤好生料理。往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便提头来见孤。”言罢,甩袖离去,留下磕得一头血的范柯和一群战战兢兢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