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单衣怀疑地拿着瓶子。

过了许久。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甚么。

他退后了三步,重新看起赵青。着重道:“确实只有鎏火教的人去过?”

赵青肯定道:“确实只有。”

青罗门大师兄张了张嘴,干巴巴道:“那你怎么会有?”

他已想到一个可能。

可是他不愿意去承认。

赵青笑眯眯道:“不巧,就是我。”

寒单衣:“……”他一把抢过赵青一直握在手中的那把剑,□□一看,剑身通明流光四溢。岂不正是秋水剑?原来事实早已摆在眼前,只是他一直没在意而已。

“如此说来,你家主人——”

赵青摇摇头:“别说。”

那就是了。

寒单衣木着脸,将剑还回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赵青道:“寒兄不必如此。我教确实有意相助。并不存在要胁之心。此药你尽管拿去用。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司徒大夫也在此,可与他探讨。”

赵青将当时情形一一描述过来,凤绮生听着,应了几声。末了道:“依你看,寒单衣对此领几分情?”

“恐怕只有一分。”赵青道,“不过一分也是情。他是个聪明人。”

他视线落在桌上已经合起来的书册上:“教主有甚么发现吗?”

“有一些。暂时还不确定。”凤绮生问,“欧阳鹤几时到。”

“最晚后天也该到了。”

教主嗯一声。据冠华莲生所说,水离珠的下落只有历任盟主才知晓。欧阳鹤那老头,嘴很紧,若来硬的,一定不会告之。他在天机门时还是太心急,自然,若非遇到这愣头青,他早该悄悄下山,装作无事发生,再去套一些话。何至于有了后头这些变故。

想到此处,凤绮生瞟了赵青一眼。却见对方正盯着自己发呆。视线相触时,赵青仿佛被火烫到了一样,连忙移开了目光。

又来了。这种心脏鼓动的感觉。仿佛是练功出了岔子时的走火入魔。

凤绮生按住心口。

自璞绿一夜,他每每与赵青四目相对,就觉得心口跳动不已。明明这张脸从小见到大,早已看得十分习惯。他竟能从中解读出不同的味道来。教主心中疑虑已久,今日正好无事。他将桌前书册一推,道:“赵青,你走得近些。”

赵青一愣。犹犹豫豫往前迈了一小步。

凤绮生道:“你下山单挑卧龙帮的气势呢?”

这当然不同。一个是心外人,一个是心上人。赵青多年来已习惯与凤绮生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忽然叫他走近一些,他难免要多想。

见赵青不从,凤绮生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本座原先模样喊你时,你应的可是很快。莫非赵青也是看脸的。”

譬如欧阳然不用喊你,你也十分殷勤,递茶送水,嘘寒问暖。

赵青反驳:“当然不是。”

凤绮生执着道:“那是为何。”

赵青心中大叫,当然是因为那亦是教主你啊。他不好多说,只顺应了教主的话,又往前站了一大步,同时暗自揣测,教主自天机门出来,就一直十分古怪。不知今日又想到甚么主意,非得折磨人一通才罢了。刘戍自院中出来时,脸色可是灰暗地很——

后面的思绪暂时被中断了。

因为唇上忽然覆上一阵温暖。

赵阁主瞪大了眼睛。秋水剑一下被攥得很紧。

这虽然比较清浅。

但确确实实是一个亲吻。

教主不耐他动作迟疑,径自起身,将他脑袋一按,两嘴相对,贴了个实打实。

光贴不算,还磨蹭了几下。这小子脾气虽然如他的剑术一样暴躁,眉目间也没什么风情。嘴唇却意外的温暖柔软。凤教主如是想。然后舔了一下。

下一瞬间面前就空了。

赵青捂着嘴,脸色涨得通红,直接撞到了门板上。

“教教教教——”

“叫叫叫什么叫。”

教主只是试探了一下,还未尝到甚么滋味呢。就见赵青如临大敌一般神色惊恐,连嘴皮子也说不利索了。他招招手道:“过来。”

凤绮生因为每每见着赵青专注的目光,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就想再试一试,方才一探,果然心如擂鼓,连血液运行都变快了一些。别的不多说,那种温柔的触感,还不错。心口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一些。

他倒是没觉得。被惊吓到的赵阁主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看教主眼中冒出的灼热之意,还连连招手让他过去,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不敢动。

他心悦教主原本是个秘密。

自己知道就罢了。

万万没想过让教主知晓。

更不存在与教主交好这等念头。

何况他虽然心悦教主,但眼下教主这幅瘦弱的陌生模样,实在是有些怪异。他该庆幸并非教主原先的容貌做这些事吗?

赵青磕磕巴巴道:“教主,您怎么了。突然就——”

凤绮生沉吟一下,按上了自己的心口。

“本座可能有些走火入魔。”

“不见你时还好,见了你犹盛。”

“教,教主?”

凤绮生念及过往,宽袖一负,微一哂笑:“这病或许由来已久了。”

也许是那时庙外被那抹虔心拨动的心弦,或是星光下难得的温柔。更可能是跪在苍天皑雪中唯一的那点黑色,或者是,早在当年你踏着晨光,浴血而出之时。

细细数来,竟不自知。

若依常人而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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