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说淡不淡,说撩不撩,意味暧昧而微妙。康司祺很吃这一着,轻吸一口气,会意地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围裙带子。
两人靠得这么近,还是头一回。他们彼此都知道,从庄泽答应过来开始,今晚的流程就十分清楚了。康司祺本不着急,他是个没饿过的人,对吃相有几分讲究;也不喜欢先动意,否则无法完全满足控制欲。
但靠近庄泽,他立即动了意。
燥热自腹中腾升,他几乎想立刻把人架上灶台办事,围裙带子一拉一系,双手便扶上对方的腰,隔着一层薄布料,体温浅浅地传到他掌心,带电似的,让人心生狂意,指尖按了按那腹间的肌肉,呼吸渐重,手指向下探去。
“先吃饭。”庄泽拿开他的手,转个身面对他,神色泰然,半点动情的迹象也没有。
扫兴。康司祺舌尖深深一抵上颚,目光灼热直白:“庄老师,来都来了,还在乎顺序?”
庄泽笑:“不在乎顺序,容易失误——红酒呢?解冻好了。”
微波炉应言发出“叮——”的一声响,康司祺置若罔闻,仍欺身压向庄泽,双手撑在他背后灶台上,将人圈在怀里,态度果断:“先做。”
庄泽笑出声,笑得有几分职业习惯的味道,犹如老师面对不听话的小朋友,像无奈,又高于无奈。康司祺不是小朋友,这笑声落在他耳朵里,更似挑衅,有刺激效果。
他偏头就要吻过去,不料骤然被庄泽握住了命根子。
“……”真阴损。
庄泽隔布料握着他,不紧不慢地揉捏,呼吸就落在他耳畔,声线平稳:“先做也可以,我上你。”
呸。康司祺瞬间就清醒了,低“哼”了一声,拨开他的手,退开去,一张脸绷起来。拜五官凛然正气所赐,他这样,立刻仿佛一个正人君子了,看庄泽的眼神也不再似看小媳妇儿,像看一匹狼。心道,难不成今天引狼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