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小生叹息着:“这就叫穷的揭不开锅盖吧。”看着天色还早,白面小生跃出了破庙,横扫丛林,鸡飞鸟鸣。
土炕上,小和尚总在白面小生看不见的时候开笑。
白面小生抱起小和尚,撇清鸡油,一勺一勺的送进小和尚的嘴里。虚脱无力的小和尚就这样懵懵懂懂的破了荤戒。
补上了营养,半夜,小和尚才醒来,虚弱着:“是施主救了有色吗?”
第一次伺候人的白面小生困乏至极,躺在小和尚的旁边翻了个身,拉出小和尚的右手,胡乱写了个“是”。
“施主对有色的大恩,有色无以为报,定当天天给施主诵经礼佛。”
听着小和尚由衷之言,白面小生也不加掩饰:“我要你的心,拿来报恩吧。”说着,白面小生就伸向了小和尚的胸膛。
“若是施主想要什么,有色又有,有色一定双手奉上。”
听到此处,看到小和尚一脸的天真无邪,白面小生张牙舞爪的手羞愧的停住了。
手一收回,白面小生挠了挠自己的头,“若不是我分了你的羹,你也不会昏倒。心,就再留几日。反正红藤根还未确定。”
“施主若是不信,有色以佛主的名义起誓。”
小和尚正要竖出三根手指,白面小生拉了过来:“真是鸡同鸭讲。”边说边写“睡”。
会意的小和尚颔首。两人平肩而睡。
“咚咚咚。咚咚咚”木鱼的声音无孔不入。白面小生模糊着视野,猛然睁开了眼,依稀看到一个人影向自己靠近。自己的手被牵起,自己的腰被搂紧,自己的视野却依旧模糊不清。
“师弟。”
简单的一声呼喊,惊得白面小生从睡梦中醒来。大汗淋漓。侧身,小和尚正酣睡。
白面小生下了炕,出了门,迎面而来的山林冷风让白面小生清了神。几个点地,跃出了破庙,靠在树干上,听静默的夜空低迷着动人的曲调。
屋内,小和尚翘起嘴角。
“咚咚咚。咚咚咚”还是木鱼声,模糊在白面小生的耳畔,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全身乏力,不得动弹。突然,额头被人亲了一下,白面小生才睁了眼,眼里依旧隐隐约约,看不真切。白面小生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躺在那人的怀里。
“下次再这么粗心,从树上掉下来,我可不会来救你。”白面小生想要狡辩却听到自己娇嗔着:“我从树上掉下来,看你敢不来救我。”那人贴近自己,轻轻的说句什么。。。
“施主。”
白面小生猛地睁开了眼,自己却在小和尚怀里。
白面小生跳出小和尚的怀里,不适的看着小和尚,正想开口却想起他听不见,便禁了言。
不料小和尚自己道来:“有色发现施主不在,心有不安,便寻了出来,走至树下,一阵凉风袭来,想是夜雨降临,伸手感知,施主便入了怀。”
“我从树上掉下来,看你敢不来救我。”“看你敢不来救我。”。。。
梦境里的话映衬着现实,白面小生审视着小和尚。哪个看不清的人难道是你?白面小生皱起了眉头,不会不会。
“施主,夜里风大,回屋吧。”白面小生还沉思着,小和尚就拉住了白面小生的手领进了屋。小和尚依旧躺进了里炕。白面小生躺在外面,寻思着,他在我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不敢。”
白面小生听清了,也醒了。曙光已经打进了屋子。
阴霾的天气终于过了。白面小生带着好心情走进庙堂却不见小和尚,转进厨房才看见小和尚呆呆的站在灶台边。走近才发现自己的一锅鸡汤还在锅里。想必是被发现了。身正影不斜。
白面小生在小和尚背上才画下一横,小和尚就开始揣测:“事出有因,佛主不会怪罪,无须自责。”
“自作多情。佛主哪有这么多精力管你。是破就破了,以后就跟着我吃肉喝荤吧。”白面小生却拉不下那一撇。看着小和尚这么落寞的背影,白面小生还是改了道,再画下一横“无须自责”。
写完,白面小生自己松了口气,小和尚却抽泣了起来。惊得白面小生转到小和尚的跟前替小和尚擦鼻涕,口里还连忙安慰着:“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不该让你破戒的。”才想起小和尚听不见,有拉起小和尚的手准备写下。
小和尚开始自己开解:“施主也是善意,有色只是痛恨自己不能断了这凡尘烟火,日日受着饥肠辘辘之苦。”
“不想食人间烟火,这还不好办,修道成仙呗。”灵思一动,白面小生在小和尚的手心写下“佛”。
“谈何容易。”小和尚哀婉着。
白面小生又写下“助”。
小和尚抬起颓废的头,不敢置信:“你愿意助我成佛?”
“这还不简单。”白面小生自信满满的在小和尚的手心写下允诺“愿意”。
小和尚第一次对着白面小生笑了:“谢谢施主。只是成佛的路途千难万难,有色也不望能立地成佛。只愿能在这幽深的庙宇里坐化。”
“这样,也行,有我在,你饿不死的。”白面小生自顾自地回答。
小和尚涨红了脸问来:“真希望施主能在此地多逗留几日,也免得有色孑身一人。”
“好。”白面小生不仅从嘴里应着,也在小和尚的手心写下,换来了小和尚第二次温软相笑。
“施主,有色怎么称呼你?”小和尚的话着实问到了白面小生。
应该写什么呢?白面小生拿住小和尚的手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