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若烟羞得脸都红:“哥哥,你说什么。”
萧玉也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是我愧对爷爷,愧对金钰家族。我自愿守陵三年,反思自己。”在流水和爷爷之间,在情和孝之间,落花始终都没有把控好自己。备受煎熬的落花回到家,看着大家都喜气洋洋的,知道生活又恢复了往昔的安宁,但是自己这颗备受谴责的心却得不到安定。所以,落花需要时间,好好地静思,反省,沉淀。
金钰若烟大为吃惊,拉着落花的衣袖不放:“哥哥,你这是作甚?”落花的话意味着什么,金钰若烟明白。事出突然,合情合理又不敢相信。
萧玉却明白落花现在进退维艰,手心手背不知如何抉择,拍了拍落户的肩膀安慰着他:“你安心的去。这里有我。”
沛菡好不容易盼回了落花,他却要守陵,还一守三年,接受不了的沛菡扑倒落花怀里,哭诉着:“你走了,我怎么办?”
落花推开沛菡,把她交给丫鬟:“这三年我将好好静思己过,大家不必担忧。”说完,落花便下了台阶,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还没缓过神来的沛菡想要扑过去抓住已经抓不住的落花被丫鬟紧紧地抱着,心里那个苦呀,说不出,流不完。
金钰若烟看着落花决断的背影好奇地望向萧玉:“哥哥怎么了?”
萧玉摸着金钰若烟的头,笑着:“没事。”情爱这种事,只能由他自己想通。好在他愿意去想。萧玉只希望三年归来,能看到放下心结的落花,新一任的金钰家主。
冥火诺曼说到做到,传令下去整顿,大家井然有序的收拾,不过几日整个冥火大军便启程回府。这场战役以冥火大军投降结束。
木朗大军按兵不动,表面上是为了防止冥火大军反悔,实则是在等,等爻开口。
在谈和结束之后,爻便只身赶来,要求和木朗西垣单独谈谈。作为木朗书的代言人,木朗西垣立马和爻单独来到一间营帐,惊诧的看着孤身一人的爻:“木朗书呢?”爻居然放着木朗书一个人,实在是出乎意料。
“主人让我带一封信给你。”爻说着,却不拿信,这让木朗西垣不得其解。
“信呢?”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爻拿出来,木朗西垣还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搁。
“主人说了,还请你在这里守到冥火大军果不再犯,才可班师回去。”爻照着木朗书的话一字不漏的传递给木朗西垣。
自从木朗书那日离开后便没了音讯,木朗西垣原以为他又归隐,起码几十年不再出来,没想到大战结束便来了音讯,而这个音讯又透着蹊跷:“他现在何处?”
“主人说,不可说。”爻那日和木朗书一起托着命悬一线的流水,离开了战场,却不知该往哪里去。木朗书低下头看着危在旦夕的流水,调转了马头,一行四人加速离开。
木朗西垣打量着爻,对他说的话将信将疑:“你可有什么凭证?”
这时,爻才把木朗书的亲笔书信拿出,但是在木朗西垣看清是木朗书的笔记又收了回去:“主人说了,此信得在确保下界再无异动,方能交给你。”说完,爻便离开。
木朗西垣知道木朗书这么谨慎,信里应该是大事,而且当下冥火大军已经遣返,等金钰家族回信,几大家族派遣驻扎的军队抵达冥火家族的地盘,才能完全放心。既然木朗书让爻等,木朗西垣也不及,大军在此地休整。
当管家接到木朗西垣的来信,立马把信拿给金钰若烟,这么大的事金钰若烟不敢擅自下决定,但落花又在陵园,不可擅自打扰,所以拿了信就去找金钰鸿。金钰鸿看完,便口述,让金钰若烟落笔,赞成木朗西垣的提议,将留在他处的金钰大军分五分之二的兵力驻守在下界。金钰若烟写完便拿给金钰鸿过目。
金钰鸿看着看着便问起了落花的情况:“落花可还好?”听到落花守陵去了,金钰鸿也是一惊,但是眼下战事已定,落花为了尽孝这样做也好。
提起落花,金钰若烟便心痛:“哥哥整日不是跪在爷爷的墓前,就是抄经书。人都消瘦了好多。”期间,金钰若烟偷偷的去看过落花,也从彩衣彩云的嘴里知道了落花这是在苦修,一心扑在尽孝上,茶饭不思。旁观者都为之动容。
“也好。”金钰鸿微微叹了口气。
“哪里好。”金钰若烟走近一步,“七叔,你不如把哥哥叫回来,他在那简直是在折磨自己。”
金钰鸿摇摇头:“你七叔还病着,没有力气去叫他。要去你自己去。七叔该休息了。”说着,金钰鸿便躺了下来。
金钰若烟气得跺了下脚,然后败兴离开。
对于落花的突然行事,金钰鸿也想阻止,听萧玉说了句:“他自己的结,只能他自己解。”便不再过问,只求金钰家平平安安。
木朗西垣收到回信,立马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金钰将领,还请你按金钰家的要求调派人手。”金钰将领领命便下去。木朗西垣看向方垚:“不知亲家准备留多少兵力?”
方垚首先明确一点:“我家即代表土垚家族,自然和其他各家一样。不知亲家留多少?”
木朗西垣看向木朗建雄:“下界毕竟人生地不熟,我们还需谨慎,得派一个可靠的人驻守,以便发生异况。不知建雄可愿担当此任?”
木朗建雄立马领命:“既是替哥哥分忧,又是为木朗家族尽心。我愿前往下界。”木朗建雄知道木朗西垣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