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斑重视信任带土的表现,泉奈也很高兴斑终于放下了对带土的偏见,有一次和斑说:“我早说带土不错,怎么样,现在斑哥你也看出来他很热心了吧?其实他以前就很想帮你分忧,又怕你不信任他,和我打听了很多你的事,想了解你的脾气好不惹你生气。真是难得。”
斑早就习惯了带土无耻地哄骗泉奈,但是亲耳听到心里还是气不顺,他问:“带土找你打听什么?你别什么都和他说。”
泉奈笑道:“我这点还是分得清的,放心吧,像忍术之类的机密我不可能说。他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斑信任泉奈分得出轻重,估计带土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但这也不妨碍他看不顺眼带土亲近泉奈。于是斑增加了带土处理公文的时间,以免他有机会缠着泉奈。斑自然不会亲自分配每个任务,他把要求告诉了火核,于是火核每天都派人送来两堆快堆到天花板的文件,声称一摞是带土作为长老的分内工作,另一摞是他自愿帮斑干的。
来送东西的是个非常年轻的族人,上次在战场上受的重伤还没好全,做不了需要武力的任务。他又不想闲着,就主动申请了这个任务。他送完了也不离开,坐在一旁说:“火核大人说我在哪里养伤都一样,不如来帮带土大人打下手。”这个族人有些腼腆,说着脸红了,“而且带土大人这么厉害,我跟着您也许还能学习一二。如果我有修炼上的问题能问您吗?”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拿出一个记录卷轴,期待又紧张地看着带土。
带土自从看见文件“咣”地一声堆满桌子就开始暗骂,他也不喜欢这种处理文件的工作好不好?可是这个小“监工”又让他没办法,只好挤出爽朗的笑容说:“我们都是同族,这种小事当然没问题了。你尽管问。”他心想最好能问一天,他宁可和人扯皮一天也不想看那么多的文件。
谁知那年轻人连连摇头道:“带土大人工作要紧,我晚上也负责把这些文件带回去。我不会打扰您很多的。”然后他又拿出一个卷轴看了起来,不时瞟带土一眼,似乎在等带土不太繁忙的时候才好意思开口。
带土脸都快笑僵了,心说火核找来的真是个人才。他在年轻人期待的目光下不情愿地拿起一份文件,故作深沉地看了起来。
傍晚时分带土终于批完了所有的文件,他揉着酸痛的肩膀想:“以前我的梦想还是当火影,据传回来的情报说火影也要天天坐着批文件。我小时候要是知道这个就绝不会想当火影,谁爱当谁当去。”
带土被文件淹没的日子持续了数天,隔两天送东西的就会换一个人。带土早就明白这是斑在整他,只不过从以前的打脸“武整”变成了现在的“文整”。偏偏所有人都认为他新长老上任得斑的信任,他还无法明着拒绝,别提多憋屈了。
要是换到以前带土绝对要去找斑的麻烦,但自从那天他明悟了斑和他记忆里的人不同,他就不想把斑当仇敌看了。而且经过他和泉奈明里暗里地打听,他渐渐拼凑出了斑年轻时的形象,和日后的性格喜好判若两人。这么说也不对,他以前了解斑,因为他了解斑本质上的恶,了解他行事的风格,也能准确地预判;但他以前也不了解斑,他不知道斑作为一个“人”的模样,不知道他第一次吐火球时有没有烧伤自己、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也没必要了解。眼前的斑是一个鲜活的人,不再是资料里寥寥几句记载,“好战、野心家、天才”不足以概括斑的十分之一。所以带土无法再把斑当成曾经的熟人和仇人相处,做什么也不愧疚,他在尝试放下对斑固有的印象和偏见。
带土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向斑下黑手,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于是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拦住斑说:“族长啊,我有点建议。”
斑绕过他说:“明天再说。”
带土赶紧追上说:“我也不想大半夜找你,但是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有人堵在我门口让我干活,我没时间出来啊!”
斑心说这几天是清净不少,原来带土去安心干活了。他并不知道带土每天具体要批多少文件,疑惑的说:“你的效率是有多低,一天都干不完。”
带土抽抽嘴角,把斑领到他的书房,指着仍在桌子上□□着的一沓文件说:“你看,这是我白天没看完剩下加班的。”
斑随意拿起一份翻看,问:“加班?”
“就是额外地工作。斑啊,难道那几个长老都像我这么忙?哪来的这么多事?”带土也拿出一份文件说,“我不是为了自己清闲,我可是真心为了宇智波的发展来建议。你说说我天天干的都是什么,我堂堂一个长老,连谁家少了一袋米、谁和谁的儿子又打起来了这事都要管,简直太过分了!”
带土义愤填膺地说:“我们作为全族的首领怎么能事事都自己干呢?底下的人都是干什么的?大事小事不分,早晚把自己累死。对,还有前两天,说是上次战后抚恤慰问的物资不太对,让我挨个核对,难道我们就没有专门负责仓库和账册的吗?我为宇智波的未来深深地担忧啊。”
斑快被带土的连说带演逗笑了,他浏览了一遍带土的文件,确实都是平时该分给各部门干的。他知道这是刻意为难带土,心说火核真了解他,他看着带土不时活动脖子和肩膀果然痛快了很多。斑决定见好就收,而且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