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比赛的奖金,除非是政府奖励了或者另有明文说明给运动员个人的,其他企业发给运动员的奖金都是扣完税后按照体育总局10、田管中心30、省体育局10、运动员和教练及团队共享50的比例分配的,其中教练团队一般默认拿10-15,也就是说运动员自己往往只能拿到税后的35,这对谁来说心理落差都有点太大,一般成了气候的运动员都是要进行谈判的,谈判不成闹一场也是常事。
最后也是有的闹成了有的没闹成,比如跳水王子就是没成的,而nba的状元大姚就是成了的,体育圈内传说他刚去nba的时候篮协想抽他一半工资,最后谈判下来可能也就抽了个5,还只抽了一年。
陈焕之现在还没到出成绩的时候,一般来说不会有运动员这时候就开始闹,但是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又倔得出奇,刘鑫源也有点怵她这点,他在领导面前力保陈焕之了,到头来陈焕之因为这种小事闹起来,那她固然被封杀,他也就没前途了。
尤其她打算参加那么多比赛,不得奖就罢了,要是得奖,其中有些是有奖金的,虽然都是小钱,三万两万有,万儿八千的也有,但就怕她又临时犯病呀。
幸好陈焕之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先提高成绩才是主要的,那仨瓜俩枣的虽然影响她资本的原始积累,但也实在不值得因为这个闹起来,她固然觉得这种分配方式很没道理,但暂时也只能接受这种安排,其他的等以后翅膀硬了再说了。
但既然是这样,资本原始积累就不能光靠自己了。
陈焕之跟着省队到了s市那站就请假下车了,拎着她的榴莲腊味背着报纸回了家,一看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只好又洗个澡再拿上一般腊味去她妈医院里找人。
一边找人一边把同科室的大夫护士用腊味送了个遍,再顺便宣传一下去羊城比赛的事情给她妈长长脸,这样到了见面的时候,陈妈妈拿着《粤省晚报》那是相当高兴了。
母女俩手挽手下了班,陈焕之殷勤地做饭洗碗擦桌子,陈妈妈高兴了一晚上也醒过味儿来了,“说吧,你有什么事儿?”
陈焕之正襟危坐,“妈,我想借你点钱炒股,赚了算你一半,赔了我用工资奖金还你。”
2006年的股市可太热了,但这会儿年初也并没有到很热的时候,到了下半年那你别管在单位在家里,要是不提两句股票,你都不好意思张嘴说话。
陈妈妈觉得很稀奇,问了三个问题,“你会炒股吗?你炒股不耽误训练吗?既然你自己能挣钱,那就用一直记得钱炒好了,为什么要借钱?”
陈焕之用自己未来炒股的经验一通忽悠,各种术语概念满天飞,二十分钟就把她当医生的高知妈给忽悠晕了,成功将“现在是中国股市入市最好时机、千载难逢百年不遇,等着自己挣钱了再炒就错过这个机会了”的概念灌输进她妈脑子里。
陈妈妈顶着自己太阳穴挣扎道,“你还是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