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妈妈担心谢冕误会,夫妻生隙,忙解释道:“五爷,奶奶向来不喜沾鱼腥。”

“是吗,你也不喜欢食鱼?”谢冕愣了愣,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兴致骤然低落下来。

“也?”朱弦讶然。

谢冕笑了笑,没有解释:“是我之过,不知娘子喜好。还是你们服侍娘子吧。”

朱弦疑惑地看了看他,倒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安安生生地吃了。两人各坐一面,一时,室中安静无比,只能偶尔听到瓷器相碰的声音。

吃完便该去向许老太太和谢渊请安。

今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昨日丁氏就将要送宣威将军府的礼都备齐。两人请完安就该出发了。

八角迅速地帮朱弦补了妆、整理配饰,三七拿来外出的大衣裳。谢冕百无聊赖地在一边看着,渐渐恢复了兴致,甚至还指点八角调整了几件首饰。

朱弦忍不住刺了他一句:“五爷倒是精通此道。”

谢冕笑吟吟地照单全收:“为夫也就这点长处了,多谢娘子夸赞。”他索性起身走近朱弦身边,接过八角手中的翡翠流苏耳坠,动作轻柔而熟练地为她戴上一边。随后,粗糙的指腹拂过她的耳垂,缓缓落到她双肩上。他俯下身,在她耳边暧昧而道,“还有别的本事却不足为外人道,娘子到了晚上便知。”

朱弦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这混蛋,明明找诸般借口不肯碰她,还老是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撩拨人,实在太可恶了。她不由横了他一眼:“我等着看五爷的本事。”

谢冕伏在她肩上笑得fēng_liú倜傥,眉尖一挑,眸间妖娆无限:“娘子前夜不已经见识过了吗?”

前夜?朱弦一愕,蓦地想起新婚夜被他涂了一脸墨的糗事。却见一屋子的丫鬟都红着脸,垂下头,在三七的示意下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呢?喂,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们真的不是在说什么闺房私话啊!

朱弦气恼地回头瞪向谢冕,谢冕却伸出一手,固定住她的下颌道:“别动。”他的手温热而有力,牢牢掐住了她,她刚想挣扎,谢冕笑道,“娘子难道只戴一边耳坠就够了?”

朱弦一愣,停住挣扎的动作。谢冕又拿着另一边耳坠为她戴上。

等到戴好,他随手拨动了下耳坠的流苏,端详了一番,眸中带笑赞道:“美哉美哉。”

还是这么轻佻。朱弦冷着脸拨开他手,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谢冕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笑道:“娘子生气的模样甚美,可比那假模假样动人得多。”

他还真是什么不好听说什么啊,朱弦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瞪他道:“五爷,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谢冕笑得十分欠揍:“不说话娘子怎知为夫之心?”

朱弦咬牙,这家伙气人的本事越发长进了,她横了他一眼,心念一动,忽地转身挨近他,柔软白皙的玉手轻轻搭上他的胸前。

谢冕垂眸看她。

朱弦嘴角微挑,美目流波,宛若春水荡漾,动人心魄。她螓首微动,软绵绵地贴上他的心口位置,柔声而道:“五爷之心我自是知晓,必有回报。”她的笑容依旧灿烂,手顺势在他胸前游走。

这个小坏蛋!谢冕心中苦笑,气息渐渐不稳,她的手却已停住,恰好按在上次她咬伤之处,蓦地发力。

谢冕疼得肌肉一抽,一把捉住她纤细的手腕。

朱弦挑衅地看向他,眉眼弯弯,形容得意。谢冕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三七小声的催促:“五爷,奶奶,时间差不多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暂时停战,携手并肩,言笑晏晏地出了思齐院,宛若一对最恩爱的夫妻,倒没有露出丝毫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萌萌哒存稿箱君,作者君出远门了,由本萌为大家奉上二更合一,呆会儿还会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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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门

朱家住在西门的三条巷, 那一带多是武官聚居,离敬伯府所在的铜锣巷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朱弦出了垂花门,一眼就看到了整装待发的马车,顿时目瞪口呆。

乌金木打造的车身, 琉璃的窗格, 车沿上高高挂着两盏琉璃镶金的八宝宫灯, 四匹毛色一样的乌云盖雪在前面拉车。

实在是太招摇、太奢华了!

她抽了抽嘴角,婉转地问:“伯府的马车都这么……这么惹眼吗?”

车夫恭敬地道:“这是五爷专用的马车。”

朱弦恍惚想起,似乎是曾经听说过谢冕有这么一辆马车,在京城的纨绔圈子中似乎还挺有名的。

好吧, 不愧是京城纨绔之首,光这辆马车跑出去果然就够拉风了。朱弦已经可以想见马车驶入三条巷时会引起何等的轰动了。大伯父一向崇尚俭朴, 看到这辆马车多半不会高兴。

可车都套好了,她总不能现在让人换一辆吧。她想了想,其实自己除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怕引来大伯父的说教外, 还是挺喜欢这辆漂亮的马车的。

八角扶着她上了马车。车门打开,香暖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车内彩绣辉煌,宝光耀目。车顶镶了七八颗浑圆的夜明珠,地上铺着大红织花的羊毛地毯,彩绘的壁上挂着镂空嵌宝的挂壁香炉, 紫檀木的车凳上堆着厚厚的狼皮褥子。一张雕花的玉石小方几牢牢钉在车厢底部,上面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点心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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