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杜震寰, 他放出话请郑时还不够,竟然还亲自出动来请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相持不下。“那个……”一个弱弱的声音忽然响起,朱弦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俩道, “这只鸡好像是我的吧,你们到底在抢什么?”
杜震寰和郑时:“……”是啊, 正主还没发话呢,他们到底在抢什么?他们两个一把年纪的总不能硬抢一个小孩儿的东西吧。
两人的脸齐齐垮了下去。
“不过,”朱弦话音一转:“两位喜欢我烤的东西,我还是很开心的, 不如大家一起把这鸡分食了吧,算我相请诸位。”
这一下峰回路转,两人顿时喜出望外,互相对了一眼,又齐齐“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朱弦也不管他们, 依旧将鸡丢给郑时用匕首切分。花月容这才找到空档,笑盈盈地开口问杜震寰:“杜伯伯,你怎么亲自来了?”
杜震寰道:“我不来, 你们搞得定这个家伙吗?”
郑时刚切下一根鸡腿,闻言头也不抬地道:“你来了也没用,老夫的规矩不能坏。何况你这家伙一来就抢食,老夫凭什么帮你看病?”
杜震寰恼了:“你这老儿,这许多年不见,还是这般不近人情。”
郑时哼道:“你这老儿,这许多年不见,还是这般不讲规矩。”
杜震寰抬高了嗓门:“你那些破规矩有什么好讲的!”
郑时冷声道:“不守我的规矩还想我出手帮你看病,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两个人乌眼鸡似地互瞪着,又吵了起来。
这两人!朱弦听得头疼,悄悄扯了扯花月容的袖子道:“小姐姐,郑先生看病究竟有什么规矩?”
花月容也一脸牙痛的表情,悄悄告诉他道:“郑神医有三不医,为富不仁者不医,倒行逆施者不医,还有一条,不合眼缘者不医。”
朱弦:“……”前两条还好说,这最后一条,简直是想拒绝就拒绝的最好借口,难怪杜震寰跳脚。
朱弦想了想,借口解手出了破庙。
外面天已全黑,朱弦特意走到较远的树林中,确认破庙中人都不可能听到她声音了,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鱼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