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就是你把你家大小子抱回来的时候,村里面说些白眼狼之类话的也不少!如今好了啊!都好了啊!好了啊!老弟你和你媳妇好了啊!”

村长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算是说到乔三槐的心里去了:“老哥!弟弟谢谢你!”

坐在主座上头的丁礼差点维持不住脸上从容淡定的笑容了。就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乔峰看起来可是明显懂事了啊!

和丁礼同样担心的人不止一个,乔大嫂和村长的媳妇立刻就过去,一人一个拉开了自己的男人。乔大嫂还好,只是扶着人不说话,只是脸上的颜色不太好。

村长媳妇可是个厉害的,立刻就用手指头掐着村长腰上的小肉转了一圈:“喝点猫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胡咧咧什么?你这是把什么戏文上的东西当成真的了!”

转过来又和乔大嫂道歉:“我当家的喝多了,胡说些话,弟妹你别在意!”

两个娘们的话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连村长和他媳妇都是这个态度了,原本还有些人心里发酸想借着这事儿矫情两句的也不敢开口了。

屋子里坐在丁礼身边的乔峰懵懂的根本不明白村长和他爹在说些什么,只以为是和年初刘婆婆给自己儿子娶媳妇时候有人喝了酒然后说话声音大了些一样。

“多吃点!”丁礼夹了一筷子肉菜给乔峰,把徒弟的注意力转移到难得会吃到的荤腥上来。

村民们看着坐在主座上的丁礼,这回却没有人敢上去和这个笑得温和的先生搭话了。互相之间嘀咕着:“你说乔家小子的先生说自己四十了,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坐在他旁边的人一脸“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的表情,开口就是嘲讽:“你拿自己和相公们比,你怎么不上天呢?你以为相公们都和你一样天天日头下面晒着在地里头杵着啊?”

被嘲讽的人立刻就反驳:“镇子里的钱掌柜也四十了,看着也和我没差多少!”

“拉倒吧!钱掌柜读书吗?是相公吗?敢戴着巾子(丁礼头上的书生巾)吗?听人说,会念书的人,肚子里书多了,人就和咱们不一样了!叫做……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不信你去问问先生去!”

被嘲讽的人不说话了,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村子里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丁礼也没多留,就这么溜溜达达的踏着新学会的云蝶步轻身步法回了擂鼓山。

从苏星河带丁礼来参观擂鼓山至今,不过是十几日的工夫,擂鼓山的谷地就大变样了。似乎是凭空变出的建筑物甚至拓展进了那些石壁里,而且浑然天成好似它们一开始就是这幅摸样一般。

谷地平坦的地方被清理了出来,分成了几个不同的区域,各有功用。原本离这里很远的水源,也被引流了过来,还被涉及成了水力的艺术景观。又有探得谷中水脉挖掘出的深井。

看到这样的擂鼓山,丁礼实在是不得不深深佩服——荒山野岭就这样被改造得仙气十足还不显得奢靡,反倒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可该享受、便利的地方却一点都没少,除了“巧夺天工”之外丁礼找不出别的词来赞叹了。

这样一比,想起下午那到了后来只能用杯盘狼藉来形容的村宴,丁礼觉得自己就像是混进了高富帅中的穷屌丝一样,真是锉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能顺利收到萧峰做徒弟,真是……就算当个屌丝也值了啊!

被丁礼归类为“高富帅”的苏星河和无崖子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工夫关注丁礼。于是丁礼就这样有点放飞自我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丁礼天天都去找乔峰。

丁礼给乔峰当师父,却并没有教他写字,而是每天给乔峰讲各种各样的故事。这让乔三槐有点纳闷。按说他这个当爹的不该说话,毕竟他就是个不识字的农人罢了。可他也给镇子里的学堂送过菜,那里的小子可是每天都要写很多大字,还要摇头晃脑的背上好多文章的。这丁先生怎么教的不太一样啊?

午饭的时候,丁礼又来乔家蹭饭的时候,乔三槐战战兢兢的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写字?峰儿才三岁,手骨还没长成呢!他自己的手劲儿不够,对筋骨也不好,可不能太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每日都给他讲的故事,就是他的功课了。您放心,我心里有数,耽误不了峰儿!”

乔三槐这才知道,念书写字还有年岁的讲究。晚上躺在床上就和乔大嫂念叨自己短见识这件事。

乔大嫂不支声,缝好了一个衣裳上的小口子就吹了油灯睡觉。乔三槐一件妻子不理自己,还莫名其妙的拿手指头戳了戳背对着他的乔大嫂:“你怎么了?”

“怎么了?”乔大嫂腾楞做了起来,借着外头透进屋里的月光看着乔三槐,“你个字认识你你不认识字的憨子,你能比人家先生更厉害?先生还能害自己的学生不成!就你厉害!”

乔三槐不说话了,好半天,等乔大嫂又躺下之后,才嘟嘟囔囔的保证:“我以后不会了。先生说啥就是啥!”

乔大嫂僵硬的后背这才稍微放松一点,算是原谅乔三槐了。

丁礼就这么带着乔峰每日里四处游玩,想起什么来就和乔峰说说,把历史当成故事讲给乔峰听。有些自己记不住或者记不清的,就会在晚上回擂鼓山之后翻书或是问苏星河,日子过得非常逍遥自在。

“……所以真要较真,除了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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