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嘲笑他,“你今天在课堂上不是讲得头头是道吗?”
“真的吗?是不是还有点见解?”司徒高兴了起来。
“骗骗一窍不通的大学生还行,可惜在我这里行不通,术业有专攻。老兄,给你一个真诚的建议,你还是当你的有前途的骗子吧,我觉得你的通灵的那套玩得就很好,加油。”
司徒被打击得腰都弯了,他有点抓狂,“那我今晚的这个,又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当我走进了教室之后,你的注意力多数都是在观察其他人,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习惯。当时你并不确定长发女生和短发女生到底谁是凶手,你玩的那一手的确很精彩。不过,靳队在门口举着被害者照片给你看时,我坐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窗子的倒影。”
靳南一直都在门口悄悄地观察那个教室里的所有人,当他发现司徒控制住了两个女生的心理时,他立刻在门口向他展示了死者的照片和一些证据照片,以供司徒做出判断。
司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里穿帮的。”
“不,这不是最大的穿帮。”阿秀笑了,“最大的穿帮是,我从头到位都没有感觉到你所说的那位好朋友的存在。”
司徒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你别跟我说,你真的能通灵。”
阿秀一歪脑袋,有些恶意地笑,“怎么身为一个通灵师,你却不相信通灵,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通灵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司徒倒是光棍,“我是坚决不信这世界上有通灵这回事的。”
一个打死不相信通灵的通灵师,阿秀被逗得哈哈大笑。
司徒被他笑得有点尴尬,只好低头撸串,可是啃了几口,他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你说的通灵到底真的假的?”司徒忍着头皮发麻追问。
“你说呢?”阿秀一句话就憋死他了。
东方不亮西方亮,高手绝对不会一条路走到死,司徒立刻转移了话题,“你请我吃饭,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现在是你请我吃饭了!”阿秀提醒他。
“好吧,现在是我请客。”司徒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样子,“不想知道我的目的。”
阿秀喝了一口热饮,“你要说吗?”
司徒端起了架子,“那要看你出的加码了。”
“他们给了你多少加码,让你出手?”阿秀很好奇他的行情。
“一百万。”
“是谁这么惦记我?”
“这个我不能说,我也有我的规矩。”
“你就不怕他们事后找你麻烦?”
司徒得意地笑笑,“我现在只拿了定钱,余下的事成我才会去拿,如果不成功,这定钱就是我的跑腿费,我自然也不会去找他们要余款。再说了,我这笔生意也未必就一定失败啊。”
被她都揭了老底还未必失败的目的?阿秀想了想,觉得可能性还挺多的。“世人所求,不过是名利,细节或许不同,大方向都是一样,没什么区别。我在这里读书,并不是什么秘密,有心的人都能查得到。但你出现的时间,相当的微妙。新年之后的第二天。去年下半年,我相当的老实,甚至可以说是足不出户,唯一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也就是小南山的事情了。小南山是政坛有关,而且能花一百万请你这样的高手出马,而且还能在一个月之内给你狂补风水知识的,这个人应该是一个跟政坛人物走得很近的风水师?”
司徒眨巴眨巴眼,然后低头开始撸串,“我可什么都没说。”
阿秀笑笑,“多谢,这顿还是我请。”
“那吃你一顿饭的代价也太高了,一顿烧烤,烤掉了我几十万的人民币。”司徒撇撇嘴,很不满意的样子。
两人相视而笑,阿秀甚至还掏出手机,来了一张两个人的合影。
酒足饭饱,司徒裹了裹外套走出了烧烤店,回头看见阿秀小心翼翼地拎着廉价的白色塑料袋,里面都是香喷喷的肉串,他长叹了一口气,“谢谢你的烧烤,虽然贵了些,我吃得很开心。夜黑风高,走路小心,等什么时候天气好了,春暖花开,我再来找你玩。”
阿秀笑笑,递给他一张白色的餐巾纸,“手边没有黄表,只能拿这个画一道符,你随身带着,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
司徒有点嫌弃地接了过去,用两个指头捏着,举在灯下看了看,“你早说啊,挑张好一点的餐巾纸也是好的,这样随身带着,岂不是降低了我的品味。”
“哦,忘记提醒你另一个穿帮的地方。”
“哪里?”
“表演不要太过,西方的表演模式东方人有点接受不了,不到五分钟,就想一巴掌把你豁上墙。”
“难不成都像你们风水师一样,神叨叨的?”司徒吐槽。
“也不是所有风水师都那样,你瞧瞧我。”阿秀自夸。
“嗯,挺像一个送外卖的小姑娘的。”司徒毒舌地回嘴,“好了,”他上前一步拥抱了一下阿秀,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我之后他们会是什么手段,总之,多多保重。”
司徒用手耙了耙头发,恢复了那个斯文败类的样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阿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怎么,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