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她大哥醉得趴在桌上,还是她大嫂从家里弄个小推车搬回家的。
她和她三哥的酒量比她大哥强一些,俩人笑呵呵地看着她大嫂边骂边把她大哥弄回家以后,又分着喝了三瓶烧刀酒。
喝完以后,她觉得天旋地转的,人都看不清了,只能朦胧听见她老娘在一边喊作孽,并说不知道怎么搞才能把她和她三哥这俩酒鬼给弄回屋里去。
“大娘,你照顾三哥吧,我把泉秋抱回去。”她老娘纠结的时候,就听见似乎是女医师温和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是感觉脸上似乎有不知是苍蝇还是蚊子搅扰她的时候。
脸上痒痒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睁开了眼,朦胧望一眼天花板,喃喃道,“这是哪儿啊。”
“你的房间。”眉目如画的女医师就在她旁边坐着,看见她醒了,微微一笑,道,“渴么,要喝水么?”
“兰善文,你又想耍什么把戏!”听见她的声音,郁小同志一骨碌翻起了身。
因为喝了酒,郁小同志的胆气就大了。
脸上红红的,醉眼朦胧地捏住女医师的鼻子不让她呼吸,皱眉道,“兰善文你要是不说,我就谋杀你!”
“我是来陪你的。”女医师也没拨开她的手,只是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也不顾她喝得烂醺醺的,听不听得懂她说的话。“泉秋…我知道让你等了好久…让你吃了好多苦,我嘴笨……不会跟你说对不起,也不会说什么诺言……我只能用我余下的半辈子来补偿你,不让你再吃苦,也不让你难过,你说好不好?”
喝醉了的郁小同志当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会迷瞪着眼睛看她,自顾自地说话,“哎,兰医师,你过来,你爸妈知道么?你都赖在这儿那么久了,叔叔阿姨不会逮你回去啊。”
“没事的,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你要是愿意和我一块回去,我就在省城的医院工作,你随时都能回来看大娘,要是不愿意和我回去,我就陪着你在这边住下。”
抱着她,温柔貌美的女医师好像唱摇篮曲一样,跟她说着自己的决意。
郁小同志不知道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整个人都是懵懵的样子。
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好一会儿,才往医师怀里歪了歪,撒娇说,“兰医师,我好渴。”
“好,你别动,我给你倒水。”说完,她就起身,倒了杯水重新坐到床沿边上。
郁小同志已经喝得脑子只剩下浆糊了,在医师倒完水回来的时候,眼睛里只有医师手里拿着的杯子,迫不及待地要上前抓的时候,医师手往后头一闪,给她扑了个空。
“唔……我要水!”郁小同志都快哭了,看医师不给她,生气了,巴巴地就要踉踉跄跄地下床自己倒。“哼,不给我,我…我自己会舀。”
“泉秋,给你水。”见状,女医师赶紧笑着唤了她一声。
在她迷蒙转过身的时候,上前一步紧紧搂住她的腰,低下头就将口中温和的茶水渡了过去。
烧刀酒极其的灼人,一会儿就让人口干舌燥的。
医师渡过来的水缓和了这股热气,让郁小同志满意地“唔…”了一声,慢慢儿喝完口中的茶,正要把医师推开的时候,她的腰却被搂得更紧,热烈的让人窒息的吻也铺天盖地的将她包裹住。
然后她迷迷糊糊地,再次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天没亮她就醒了。
醒来时浑身的酸痛和疼得快裂掉的脑袋让她整个人都放空了。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上和她三哥拼酒的事儿。
奶奶的,果然喝酒伤身,这喝了点酒,比做十天的活不带歇的都要累。
她感叹着,想要起身烧火扫院子。刚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和啥也没穿的样子,让她愣了一下。
随后才想起来往身旁看。
果然见到了眉目精致的女医师就睡在她旁边。露在外头的膀子白得跟牛奶似的。正呼吸清浅地睡着。
原来昨晚上不是做春/梦了。
郁小同志很欣慰,她就说嘛,就算她再怎么喜欢女医师,也不能就这么饥渴到天天梦见跟她滚床单不是?
……
屁啊!她们话都没说清楚呢,怎么就又滚到一块去了!
☆、64
郁泉秋很糟心。
于是, 秉着“我糟心也不能让你好过”的心思, 她异常不人道地把还香甜睡着的医师摇醒了。
“奶奶的, 兰善文你还敢睡觉, 你给老娘说说,你是怎么跑到老娘床上的!”
“泉秋, 早上好。”虽然是被她暴力弄醒的,可女医师醒过来的时候, 还是不忘对她笑靥如花地问了好。
“谁跟你早上好晚上好的, 兰善文你今儿个要是不好生把话说清楚, 咱们就同归于尽!”
大清早的,郁小同志很是暴躁, 摇着医师的肩膀让她给个交代。“你说说, 这一段时候,你阴阳怪气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都在干啥!有什么事不直说出来,咱们今儿个就分道扬镳!”
女医师任她郁闷地摇着自己发了通气, 期间啥也没说。
只在郁小同志要爆发的前一刻,对她温柔地笑了笑, 给小猫顺毛一样, 脸上满是柔和的爱恋, 抬手握住她一只手说,“泉秋,你愿意跟我回去么?”
“啥?”郁小同志还沉浸在愤怒里头不能自拔,一时没有搞清楚医师说得回去是回哪儿。“你让我跟你上哪儿去?”
“我妈的意思,是让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