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张镇安继续坐在灶口往灶里边添柴。
安秀儿便道:“这火光可是晃眼睛呢,对你的视力不好,你快去歇着。”
见她眼神关切,直直的看着他,大有他不走,她就一直盯着之意,她只能够站起身来,道:“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了,以前你没嫁给我,我还不是得自己烧火?”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嘛。”安秀儿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火钳,往灶中添柴,见他一直在旁边看着,又担心他无聊,便道:“你若是无事的话,不如帮我去挑几担水来吧。”
“我早上不是挑了水吗?”张镇安说着往水缸走去,见这水缸果然是满的,桶里也还有半桶水。
“那你去劈柴?”
安秀儿说着也往墙边看去,只见这一面墙密密麻麻的已经堆满了柴,就是一个月不劈柴也不怕没柴烧了。
“你没事多劈点柴,就当练练力气了。”安秀儿抬头看他,说道:“正好我爹他们忙,没时间劈柴,到时候我让他们来家里拿柴。”
见张镇安不说话,她又道:“今天我娘帮咱家种地,你帮着劈柴,这算是等价交换,反正你闲着也是无聊嘛,你若是不想做,那去歇息便是。”
“没事,岳父年纪大了,我帮他劈柴也是应该的。”张镇安二话不说,拿起斧头,走到院子里面开始劈柴。
安秀儿来院外洗菜,偷偷看他一眼,也没看清他表情,但应该是没有什么厌恶情绪的。
他干活的速度极快,一块圆木,咔擦一下便被他劈成了两半,然后又是一下,便成了木柴了,他劈柴的时候,轻松至极,游刃有余,好像一点都不累的样子。
安秀儿记得从前在家中看二哥劈柴的时候,他每次都是要砍好几下的,而且没一会儿便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自己老爹就更不用说了,提着斧头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以后你就算是不捕鱼了,光是砍柴也是一把好手呢,我嫁给你,真是嫁对了。”安秀儿见此,脸上笑眯眯的,心想着,自己得让他上山再多砍一些树回来,到时候如果下雨涨洪水了,就让他在家劈柴也不错。
张镇安不知道安秀儿的想法,听她这样说,嘴角也不禁是轻勾起,得到他家小娘子的认可,他不知怎的,竟有些自豪,手上的斧头更是挥的虎虎生威,不一会儿,脚边便是堆了一堆的柴火。
“相公你真厉害,歇歇吧,吃饭了。”安秀儿做好了饭,端着菜去客厅,看到张镇安便是抿嘴一笑,嘴角轻轻荡漾,一对梨涡若有若现,美如仙子。
见安秀儿叫吃饭,张镇安这才放下斧头,安秀儿照例是帮他将饭菜盛好,又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吃完了饭,张镇安闲着无事,又将他砍的这些柴火收拾好,挑去了安秀儿的娘家。
张镇安去的时候,梁氏等人正在吃饭,见到张镇安过来,梁氏可是有些吃惊,连忙放下筷子,出门招呼道:“姑爷过来了?进屋坐。”
“不了,秀儿让我将这些柴挑过来。”说着他径直挑着柴进来,问道:“放哪里?”
“就放厨房行了。”梁氏见他挑着满满一担柴,这柴火捆的严严实实的,压得扁担都沉甸甸的,怕他累着,她也不敢多耽误他的时间,连忙将他往厨房里面引。
张镇安尽管是挑着担子,可是背脊依旧是挺的笔直,到了厨房将柴火放下,也不停留,只同安老爹打了一声招呼就要走。
“哎,姑爷,你别急着走,坐下来喝杯茶歇会。”梁氏连忙挽留他,张镇安却是一边挥手,一边收了扁担往外走,道:“秀儿让我早些回家,我若是回的晚了,指不定她要担心了。”
梁氏闻言,便也不挽留他了,只一边送他往外走,一边说道:“秀儿这孩子也真是的,你已经那么辛苦了,她怎还能够让你干活呢?下次我说说她,家中有她爹跟二哥呢,让她不用担心。”
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来没有岳父家让女婿干活的,梁氏有些担心张镇安心中不满,却碍于新妇的面子,只怕到时候过了这段恩爱的新婚日子,他会翻旧账。
“没事,岳母今天也帮我们种菜了,况且,这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张镇安说着一挥手,示意梁氏不用送了,自己则是大踏步的离开了。
“这……”梁氏回过头来,看着安老爹,道:“秀儿这孩子也真是的,实在是太任性呢,怎么能够让他来给咱家做事呢,万一他日后苛责她,那可怎么办?”
“事情都给咱们做了,你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安老爹拿着烟杆想要吸,却突然想起自己这烟杆里面并没有烟叶,便也只能够将伸出的手放下,道:
“我看这姑爷不是一个小量的人,你就不用担心了,只是他也不是一个擅长农活的人,日后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也多多帮衬他们一些。”
“是这个理。”梁氏也点点头,老夫妻一前一后的往屋里走,碰到安铁木了,梁氏又免不了说她这个儿子两句,道:
“你看你妹妹,嫁出去了,也是处处为咱们家着想,可你呢?明明知道你妹妹妹夫不善农活,上次他们在开垦菜地,做篱笆墙,你这做二哥也不去帮帮忙。”
“娘,那个时候我不是也要忙活地里的活计嘛。”安铁木堂堂七尺汉子,此刻却如同小媳妇一般做出委屈的模样来,那时候农忙,他哪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