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雅看出其中的小心翼翼,不服气地说,“我刚发了工资,有钱。”
“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钟瑜晓直接把她掏钱包的手塞回去,顺势捏了一把。
刘晋雅不觉得疼,却觉得轻巧的一下挺撩人,不由想到上次接吻时,钟瑜晓也是这么把她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手搭到腰间去的。她服了联想丰富的自己,顾着藏起害羞的心思,没能好好抢着付账了。
买好戒指,她们戴着去吃饭。刘晋雅握着汤勺看一眼戒指,拿起筷子看一眼,端着杯子再看一眼,望向对面寻见钟瑜晓指间的一抹晶亮,满意地弯起嘴角。
钟瑜晓跟着她笑,“说不要买的是谁啊?”
刘晋雅学会了钟宝宝的无赖法,板起脸认真答,“不知道,不认识。”
“对了,你跟尹忻畅去逛的时候,能劝就劝。”钟瑜晓喝了口茶,缓缓道来,“别让她乱花钱。”
“我知道,有些人就是仗着自己闲钱多,一味地追求高价拍卖品,很容易被人忽悠的。”
“你真的去了解过?”
说起这段遗憾的过往,刘晋雅的心情不大好,戳着碗里面的丸子说,“嗯,我在家无聊嘛,对这方面感兴趣,想着也试一试投资。不过我没有太多的资金,经验少,想从低端入手。”
钟瑜晓盯着她不说话。
“怎么啦。”刘晋雅不大自在地低下头,“这个想法很可笑吗?”
钟瑜晓叹气,“不是,我对你过去几年的生活有点误解。”
别人的误解,刘晋雅听得多了,大概能猜到钟瑜晓想的是什么,“觉得我整天买买买?”
“嗯。”
刘晋雅无奈一笑,不愿意提起徐荣元没事拿包包衣服堵住自己嘴巴的行径,给钟瑜晓夹个菜,“吃饭吧,早点回家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钟瑜晓没回应,给她盛了一碗汤。
难得出来一趟,刘晋雅也觉得提上班太扫兴,默默闭上嘴。
“不如跟尹忻畅一起试试投资?”钟瑜晓忽道,“上班太辛苦了。”
刘晋雅一愣,抬眼望去,只见钟瑜晓眸光晶亮分外期待。
投资?本钱用谁的呢?她存款不多,自认没有独具慧眼的程度,要是投资只能从低端入手,放长线,静静等待作品升值,不管是时间方面还是金钱方面,都存在着不少困难。
刘晋雅明白钟瑜晓想要借钱的心思,自尊心有点受挫,但更明白这背后是对她的关心,不忍她上班加班这么难受。
她笑了笑,开起玩笑,“好累的,到处找作品,还不如上班舒服。”
钟瑜晓看她这个态度,点点头,“吃饭吧。”
——
刘晋雅抽了个时间,跟尹忻畅去了拍卖行了解行情。
尹忻畅不是什么工作都没做,认字画的最重要标准是作者,再看篇幅大小,按着市场上的每尺价格粗略算算就罢,不大关心画的内容,背景和创作年代。刘晋雅试图解释了一下,发现尹忻畅是真的不感兴趣,纯粹是眼馋某个朋友收藏的画作飞速升值想来试一试。
她没了办法,只能当个尽职的导购,在书画经纪人说得天花乱坠、尹忻畅要头晕的时候出言解释一下。
尹忻畅因此理智了不少,甚至崇拜起她来了,“你这么厉害,完全可以自己投资啊。”
刘晋雅不好意思说自己闲钱不多,干笑,“不用了。”
“那……”尹忻畅问了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刘晋雅据实回答。
尹忻畅的第一反应是 “天啊晓晓居然玩潜规则”,第二反应是:“财务?啊,可惜了,我的公司前阵子就缺财务,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刘晋雅未曾料到认识朋友还能收获面试机会,愣了一愣,却也不会为了随意一句话放弃z公司,笑笑说,“下次我可以去你那里试一试?”
“嗯。”尹忻畅笑着答应,望向台子上的拍卖品。
刘晋雅望了过去,发现拍卖的作品受了冷待。作者是一名叫做林再夏的青年画家,履历只有简简单单的奖项入选,往好的说算是国际级别的,说难听点便是凑数。
画作过于抽象,属于寻常人一看会皱眉的难以欣赏的美感。在座的人都不感兴趣,刘晋雅细细看下来,却能觉出林再夏的个人风格强烈,认为这个作品并没有估出来的起拍价这么不堪。
她皱了眉头,不由多看两眼,细细品出豪放配色和潇洒笔法之后的画意表达。
尹忻畅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这有什么学问?”
“没什么。”刘晋雅对画作的好感是从个人感受出发,见仁见智,不好说也不值得说。她知道现今市场下新人出头不容易,林再夏无名无份无背景,更是难上加难了,对那幅画作产生了惋惜之情,“就是……挺喜欢的。”
“买啊,我借你钱?”尹忻畅说。
刘晋雅婉拒,“不了,我自己买吧,两千块钱还是有的。”
到底有过投资书画的梦,她碰上自己欣赏的画作,被尹忻畅一催,再想起钟瑜晓说过的“投资”,有了将手里的钱翻几番的梦,一冲动便付款去了。
潇洒了一把,刘晋雅回到家有些怂,怕钟瑜晓不高兴。钟瑜晓已经从尹忻畅那儿听说她花了两千块钱买一个新人作,态度漠然,跟她花了两块钱买个土豆的反应差不多。
刘晋雅依然心虚,给钟瑜晓捶捶背,“我以后不会乱花钱了。”
钟瑜晓斜了她一眼,“你花你的钱,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