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泽也算是死里逃生,享受了两天悠闲时光,差点把严小泽的事给忘了。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严小泽有个卧病在床的老爹、极品亲戚一堆、互表心意的……对象一枚?
他脸色顿时有些黑,养老爹没问题,极品也能对付,可这对象……
许延泽没想太久,心中很快有了决断。虽说棒打鸳鸯不太好,可他到底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过往云烟,该散还是散了吧。
向寒在车内摇摇晃晃,心思飘的也有些远。原剧情中,许延泽这时因‘打’了金宝晗,被罚禁闭思过,没多久就跑了。至于回门这回事,压根就没提过。
离开金府后,许延泽去看过严老爹,留了些银子,然后就投军去了。两个月后,突厥来袭,一度打入金乌。边军与之鏖战半年,才将其击退。
许延泽正是在这次战争中崭露头角,继而得到皇帝赏识,扶持他与节度使薛庆林分庭抗礼。
但向寒穿过来后,许延泽不仅没受罚,似乎对现状还挺满意,起码暂时看不出有离开金家的意思。
向寒有些犹豫,理智上,他觉得许延泽去投军比窝在金家后宅好,可感情上……都投军了,还怎么发展感情?
或者,他应该抓紧时间培养感情,等有了感情,再送许延泽去投军?
向寒一路纠结,不知不觉就到了严家村。马车停下后,许延泽先一步下车,然后转身去扶向寒。
严家门外站了不少人,听说金家少爷好了,还陪‘严小泽’一起回门,他们忍不住都来看热闹。
见许延泽下车时,众人立刻喳喳:
“两天不见,小泽脸色红润不少啊?”
“可不是嘛,你看那衣服、那布料……啧啧。”
等许延泽扶着向寒下来,众人又继续:
“有下人不用,到底是冲喜的……”
“可不是嘛,本来就是买去伺候金少爷的。”
“那也比种地强吧?听说金家顿顿都吃白面馒头,吃不完还赏给下人哩。你看金少爷,长的又宣又白,跟馒头多像?”
向寒顿觉心口中了一箭,捏着许延泽的手臂磨牙。这简直是人参公鸡,好气啊,他一定要减肥。
许延泽也很无语,他扶一下媳妇怎么了?哪来那么多戏?
两人下车后,一个中年妇人立刻迎上来,一脸谄笑:“哎呦,姑爷,你们可算来了,他大伯都等急了,快请进……”
妇人身旁站着一个中年汉子,看上去老实巴交,等对方说完,才干巴巴的冒出去一句:“金、金少爷,请进、快请进。”
向寒很快认出,这两人就是严小江的爹娘,许延泽的便宜二叔、二婶。
他下意识往人群多看一眼,果然瞄见了低头绞手指的严小江,于是转身看了许延泽一眼。
许延泽也看见了严小江,但却没说什么。这种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搁穿越前,他向来是避而远之,实在避不了……干脆弄死。原因无它,不弄死的话,死的估计就是他了。所以,许延泽无视归无视,却从不会忽略他们的本事。
在众人的簇拥下,两人很快走进院子。严小江走在最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平。虽然他现在跟三皇子进展不错,可想到金宝晗不傻了,他还是有些愤懑。凭什么他前世就要伺候一个傻子,‘严小泽’却这么幸运?
严家十分简陋,但收拾的还算干净,可进了严老爹的住处,还是能闻见一股异味。
严老爹看见许延泽后,瞬间流下两行清泪,死死抓着他的手,哽咽道:“是爹没用,是爹对不住你啊……”
向寒站在后方,神情颇为尴尬,有种自己是恶霸的感觉。他很快转身出去,让随行小厮去城中请个大夫。
许延泽不太适应这种场面,安慰严老爹几句后,就也出来了。
用完午饭,邻里很快散去,只剩严二叔一家。严二婶见金家带了那么多回礼,又给严老爹请大夫,心思不由转了起来。
趁向寒如厕之际,她忙轻咳一声,说:“哎呀,小泽,你如今可真是走大运,掉进金银窝去了。当初婶娘帮你说这门亲事,你还不同意来着,看看,多亏婶娘当时劝你……”
替自己表完功,她话意一转,又叹道:“说起来,你爹这个病啊,咱家也帮了不少,可现在家里过的实在艰难,只怕是……唉,你看看小江,都十七了,老大不小的,却娶娶不到、嫁嫁不出,底下还有几个小的,这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活……”
许延泽听了不住点头,却毫无表示。严小江则坐立不安,似乎有什么心事。
严二婶暗暗咬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小泽,婶娘知道你在金家不容易,可家里这么艰难,你看……能帮就帮些。”
许延泽点点头,说:“我明白。”
严二婶面上一喜,忙说:“那……”
许延泽假装没听见,直接转身询问严小江:“堂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啊?”严小江忽然被点到名,先是愣住,然后踌躇。
他刚才给三皇子送饭,忍不住说出今天的事,想让对方彻底死心。没想到三皇子得知后,竟要见许延泽一面,这让他顿时为难起来。
一方面,他希望两人见一面,让三皇子死心。可另一方面,他又怕两人死灰复燃。
向寒这时恰好回来,严小江眼睛一亮,忙说:“哥,你们难得回来,不如我带你们四处转转?”
许延泽急于摆脱严二婶,当即点头:“好。”
严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