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动过把这事儿压下去的念头。虽然说高手在民间,官方的网络安全技术人员没有民间的“甲壳虫”(同黑客)厉害,但是他们有一项大杀器,就是断网。
就在大家的网络延迟了几分钟之际,事态升级了,星际人权组织跟政府联系上了,并说自己的工作人员正在赶来。
这位不知名的甲壳虫先生还是很机智的,相关证据也发了一份给人权组织。这个组织虽然不是什么官方组织,但是在全星联都是有很大影响力的,虫星政体是整个星联比较低级的文明,不敢不重视人权组织的关注。
人权组织刚接到消息时,一看几千人被虐杀了,还以为虫星在搞特别残忍的种族大清洗,这在加入星联的文明中十分罕见,于是高度重视,立马就派了人了,还呼吁星际予以援助。
然后大家的网就不延迟了。因为也没有意义了。
“[琵琶骨上瓶盖大的圆形疤.j]和207第三个哥们儿一样的伤,不过我比他幸运一点,活下来了。”
“……本人雄虫,我以前喜欢玩一点鞭打,情趣范围内的那种,从来没把人弄进过医院。看过这些雌虫的死法,我真的以后再也不玩了。”
“全身发冷,我们活在同一个世界么?”
“噫,我是伤病退役的,伤到了右腿神经,不太好走路,结了婚以后被弄得只能坐轮椅了,对象比较慕残。现已离婚,虫崽很可爱,感觉很幸福。”
“以前大概知道这个世界没那么光鲜,可也没想到有这么黑暗。”
……
政府还算好,发了一条通告,申明重新审理雌虫被虐待致死的事件,严惩施虐者,绝不姑息藐视法律、漠视生命的人,智脑已在处理这些事件。
大家纷纷表示,政府还是正义的。然而细心的人已经发现,这不过是“及时止损”,事情不能压下去了,那么至少挽回一点公众的好感。
程素问也在看,看得眉头越皱越紧。他未成年时,雌虫雄虫都没有什么意识;成年后跑去缉毒,别说雄虫了,连雌虫都见得不多;退役后工作,第一个案子就是雌虫杀人,后来又遇到了来自蓝星的连召,从来没对性别差异有如此深入的了解,更想象不到雌虫竟能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
连召很同情那些雌虫的遭遇,不过他也算见怪不怪了。他前世是国内的lgbt志愿者,他见过因为得了艾滋就要报复社会,不戴套就去约的人;见过单纯无知的女孩儿被同性恋骗婚,倾家荡产,最后离了婚孩子还不跟着自己,整天以泪洗面;见过被亲生父母骗去电击治疗所的男孩,“治好”后回家就自杀了;见过在不打麻醉剂的情况下被s生生剜去腿骨,他还去帮忙垫付了一部分医药费……人,总是可以对同类这么残忍,面对弱势的一方,可以释放出无穷的恶。
但正因如此,连召一次次坚定了自己帮助弱势群体的想法。见过再多,他的反应不是麻木,而是越发觉得自己的工作是是有意义的。
“在我们的星球上,雄虫随意殴打、虐待雌虫是很常见的,雄虫自以为征服了雌虫,雌虫自觉低人一等。然而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爱只给予人痛苦、疼痛,甚至于死亡;没有任何一种生物会因为先天的性别生而高贵或下贱。爱应当是平等和尊重。任何以爱为名的伤害都应该交与法律来制裁。我知道在这一刻说什么都很无力……”
连召慢慢把这段话打出来,发到自己的主页上去,他当然得站出来,就算别人没提到他他也会站出来,然而对方拿出了这么一份名单来响应他那一句“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他更会站出来。
同时他意识到这样远远不够,他得像前世那样,亲身去接触那些受害者,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去帮助他们。
第16章 后续
连召去洗澡的时候还看见素问坐在沙发上和尚余聊天。
“老尚你看新闻了吗?好多雌虫被虐待致死,以前在xxx的时候也没看过手段这么下作的,这几雄虫看着挺娇弱的,内心怎么这么变态blablabla……”
“嗯。”
“到时候要打官司的话,我去当律师,一分钱都不要也去,反正像我们这种伤残退役的,军队每个月发的钱也够养活我和连召了。”
“嗯。”
“你这个人现在怎么这么无趣,每次我找你聊天就是嗯嗯嗯的,你以前话也没这么少的啊。”
“哦。”
“除了嗯啊哦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
“咦,视频卡住了吗?怎么一动不动的……”
“嗯。”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素问其实也不是很想和这个锯嘴葫芦聊天,但是在那件事之后……他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也只剩老尚了。唔,连召不能算“朋友”嘛,嘿嘿。
连召听得好笑,然而在素问说要养活他和自己的时候觉得有点怪怪的……
唔,他和素问一直没有挑明。他越来越喜欢素问了,他感觉素问也很喜欢自己,但是,如果素问知道彼此是双向喜欢的,他为什么不找自己来说呢?而且素问在家的时候,还是一直很注意彼此之间的隐私距离……他当然不介意主动向素问说,可是,这些迹象又让他有些患得患失了。
连召在蓝星的时候,谈的几次恋爱都是女孩子主动告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