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过河拆桥的败类!国师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唔唔......”忽然馔蝗淮来一道女人的咒骂声。透过闭阖的大门传进殿中。

肖绯自是听见了,不过他并未在意。那在外尖声叫骂的人自是那日与他共同合作的淑妃。

他不是蠢的,要他放玄煊出来于自己争吗。所以,当肖绯担任监国之权后,并未履行那日承诺淑妃之事,而是反水直接将她打入冷宫。若不是此时他要顾忌自己名声,他早将这泼妇和玄煊

杀了。

东恒宫西北方,宗府天牢中。

走廊两边阴暗潮湿,肮脏不堪的牢房弥散着一股糜烂腐臭之气,两只灰溜溜硕大的老鼠飞一般窜过杂乱的稻草中,消失不见。

“哈哈哈啊哈,玄绰没想到你也有今日,报应啊,哈哈哈哈。咳咳..咳...”

昏暗不清的光线中,只听走廊最后两间关押重刑犯的牢闸中,传来一道虚弱的嘲笑声。

“......”

一左一右,廊道相对的两间牢房中。左边一间,只见一名身着染血囚服,披头散发遮了面容的男人虚弱的靠坐墙角,听他声音,赫然是被囚多日的三皇子玄煊。他微微侧头盯着对面掩在中

的牢闸,透过凌乱发丝,猝然见他整个左眼覆了层狰狞的疤痕,竟被人生生剜去一只眼。

而敢对皇子动用私刑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他对面牢中,隐藏于黑暗巨兽中,通身死寂一缄不言仰靠床角的人。

“哈哈哈哈...咳咳...国师太傅很快便会救我出去了。”玄煊故意大笑着说。前日母妃曾偷偷派人进来告诉过他,让他多忍耐几日,随后便会放他出去,听此消息,玄煊如何能不快意。

“......”而对面牢闸中的男人至始至终未发一言,仿佛在盘算着什么,也或是在思考该如何让那人付出他应得的代价!

玄煊快意的嘲弄还在继续,而他希望的等待也在继续。然而七日后,他等来的并非自己心心念念的国师太傅接自己出去的旨意,而是一道支离破碎的梦。

赐死两人的赤澄饬令是由一位公鸭嗓的太监传召的,那太监站在晦涩的走廊中间,趾高气昂地宣读完诏令后,命身后的两名小太监各自打开牢门将两人的认罪手印强行摁在那赤澄饬令上,

做完一切才满意点头,留下一个鄙夷的眼神领人走了。

玄煊自是剧烈挣扎着不肯认罪,但他被折磨多日,自是不堪那太监的强行镇压。而玄绰这边,不知是天牢太过潮湿,那小太监一开牢门,一股鸷冷之气扑面而来,宛然从头冷至脚跟。打了

个哆嗦。那小太监莫名有些怕,但见他双腕被铁链牢牢锁住,咽了口唾沫踌才躇着来到那昔日独握大权,此刻虽为囚徒,且依旧冷静卓绝的男人身前。

玄绰抬起眼皮,那赤澄诏令上伴他成长一字一笔皆无比熟悉的字,如他人般灿潋精致又令他心动依恋。玄绰已然看不清诏令上的字,视线仿佛模糊了般。但末尾触心的几字却可恶的清晰刺

入目。

“呵,三日后午门斩首......哈哈哈,笑话,果真是个笑话!”心中像是四分五裂,体无完肤的痛。那人与自己五年的点点滴滴朝夕相伴,如今还栩栩如生浮现脑海。自己捧若手心待如珍宝

,却倏然被那人亲手打碎。

哥哥,你好可恶啊!

“这不可能!骗我的!都是骗我的!你们这群狗奴才胆敢假传诏令!回来!给我回来!”玄煊怒吼咆哮着拍打牢闸,已然不顾身上迸裂的伤痕,鲜血顿时侵透了囚服,血淋淋一塌糊涂。

“呵,你还没看出来么,”玄绰低垂着头,神色不明,不知为何下颌有些晶莹。但他语气却如这阴暗牢房般晦暗不明,“我们都被他给骗了呢,骗得干干净净,一无所有。”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玄煊咆哮着,被剜开的左眼恐怖又狰狞,宛似那索命的厉鬼。

我不会放过你的!昏暗牢中,不知是何人响起的话。

朝矶殿中的氛围毅然与那残酷的牢房天差地别。

只听琴音缭绕,语笑喧闹欢歌妙语。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肖绯正舒坦的半躺于前院中专门替他安置的贵妃塌上,身边围绕着几位巧笑嫣然,冰肌玉骨的少女,其中不乏一些未侍寝过的宫妃

佳人。

“国师大人,您说的可当真?妾身真有您说的那般倾国倾城么?”

被喂来一串水晶葡萄,肖绯含笑张口咬过,在她回手一瞬,故意舔过那美人儿的指尖,顿时一阵妙香入口。

妙极。

前院很大,一眼望去,亭台水榭,假山流水数不胜数。自肖绯监国以来,还特地命人重新修葺一番,此刻的园子更是焕然一新,仿佛其中的一花一树都染上一股敦煌靡丽之气。

廊腰缦回,琴箫竹磬,被骄花艳树团团簇拥其中的一方露天庭轩,高挂四方的覃熏轻纱娓娓随fēng_liú动,透眼看去,亭内一派朦胧迷离的景象。绣着牡丹盛放的金丝屏风前,肖绯一身月白长袍半敞,仰躺于贵妃榻上,一腿直伸,一腿半曲,好不惬意。

美人玉指入口,肖绯故意咂了下嘴,勾着跟前跪坐在他身边美人的下巴道:“香甜可口,果真妙极。”璨眸含笑,顿时潋滟如星空般夺目,一派fēng_liú之态。

那美人抬头愕眼见此,一声国师大人不觉喃喃脱口,俨然一副失魂模样。小姐姐真漂亮啊,肖绯心里也似开了花。

这时,一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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