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被他俩说的有点反胃。
越溟川突然蹲下来,指着那个“鸡爪子”道:“你再看这部分,这应该是指甲吧?感觉修的还挺齐,你见过哪只鸡还会剪指甲的?”
迟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也觉得有些蹊跷。
越溟川原本只是觉得奇怪,但没往别处想,就只想说点重口的逗逗他,但是越说自己也越发觉得这截“爪”很不一般。
他咽了咽口水,脸色有些难看道:“我怎么觉得……这玩意儿有点像是……人的手指。”
越溟川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空气顿时骤降了好几度。
他可疑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尴尬的想要换个话题,不过另两个人显然还沉浸在刚刚的话题氛围中。
宋南醉平静道:“有可能是小孩子的手。”
越溟川经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来:“这游戏说的不就是发生在福利院里的事吗!”
迟牧拿着那包肉的手有点抖:“你是说……这一包金黄酥脆的……是……是……”
宋南醉面无表情的替他说完:“油炸人肉。”
话音才落,迟牧突然惊叫了一声,并一下子将那包肉扔的远远的,表情简直快哭了。
越溟川此刻脑补的也有些反胃,即便那团肉不是人肉,他也是吃不下去的,况且就像他刚才说的,给变异狗吃的东西,谁知道人吃下去会有什么变化!
三人经过刚刚的插曲,已经完全失去了食欲。
加之那团肉就被迟牧随意的丢弃在一旁,略略有些瞩目。
空气中时不时的飘散着一股奇异的肉香,更是让他们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为了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团不知是什么生物的肉上转移,三人决定先到走廊的尽头去看看越溟川所言的楼梯和铁门。
他们一边往那边走,迟牧一边绞尽脑汁的寻找话题,试图在这样一个阴森诡谲的环境里使气氛稍微不那么紧张。
不过宋南醉给他的感觉实在太高冷了,为了不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迟牧将聊天对话的对象锁定在了越溟川的身上。
“你们当初怎么就想到一起实况恐怖游戏了?”
越溟川道:“我们家南醉喜欢,我怕他沉迷,索性陪他一起。”
说到宋南醉的名字,迟牧忍不住又问:“他原本就姓宋吗?”
越溟川笑道:“我刚遇见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记得,于是我就给了他一本字典,让他自己翻,翻到哪页就用哪页的字起名字。”
迟牧在心里吐槽:你们家这种起名方式还能不能更不走心一点!
俩人闲聊过程中,宋南醉一直支着耳朵偷听着,每次听到越溟川对那个陌生人笑,他就不由自主的攥紧斧头,等到三人走到尽头的时候,迟牧莫名感到一股寒气从他的旁边飘了过来。
他下意识捋了捋胳膊,又向越溟川的身旁靠了靠,指着铁门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这里面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寒气。”
越溟川没感觉到什么寒气,他走到门前查看了一下那把锁,继而扭头对宋南醉道:“恐怕还得找钥匙。”
宋南醉掂了掂手上的斧头,似乎在考虑以暴力手段破除那把锁的胜算能有几分。
越溟川立于原地想了想,忽然问迟牧:“你之前从黑狗那边过来时,可还有发现什么建筑?”
可当他回头去寻一直跟在自己旁边的迟牧时,却惊异的发现人不见了。
越溟川愣了三秒,突然僵硬的拽了拽宋南醉的衣角。
“他……人呢……”
宋南醉这才发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缠着越溟川的家伙消失不见了。
他不但不觉得担心,反而有些高兴:“少了个拖油瓶岂不是更好。”
这样他就不会总是对着其他人笑了。
越溟川在宋南醉的陪同下,打着手电在附近找了一圈,却始终没能发现他的身影。
当两人再次回到铁门前时,越溟川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宋南醉虽然不喜欢那个咋咋呼呼、总能成功吸引越溟川注意的家伙,不过看到越溟川此刻的模样到底有些担心。
他靠近他,用手捏捏他的手指。
越溟川下意识看过去,刚好看到他一脸担忧的凝视自己。
他知道宋南醉平时不善言辞,尤其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
不过比起言语,越溟川仿佛更加享受他如同此刻这般略带撒娇的行为。
越溟川受用的将他揽进怀里,顺势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故意逗他:“叫爸爸。”
宋南醉拍开他不断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却没有急着立马挣开他的怀抱。
他靠在他的身上,嗅闻着属于他特有的味道。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又和谐,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发出的一声惊叫震彻他们的耳膜。
两个人几乎同时弹开。
越溟川首先顺着声音摸到了铁门对着的墙壁跟前。
刚刚那声惊叫显然是迟牧发出的。
他对着墙壁高喊着迟牧的名字,同时用手拍打墙壁。
不拍墙壁还好,他这么一拍,竟然发现面前的这堵墙后是空的。
难道这里有暗门?难怪迟牧会那么突然的消失踪影,并且怎么找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