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鹏飞自然不知道他们中间的这段插曲,转向秦安康:“怎么样?任大画家的画不错吧。”
不错?
秦安康可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哪里不错了,在他眼里这些十分抽象的画像毫无美意可谈,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纸张和颜料,在他眼里这些画和外面墙上的涂鸦没有什么分别,只是一个在墙里面,一个在墙外面。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完完全全是看了个热闹,而且这个热闹还不是从画上看出来的,而是从看画人身上找出来的。
当然了,他还没有傻到实话实说,去得罪这个知名的画家,只好含含糊糊的说:“不错。”
不错?
任家宁可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秦安康的这个不错是指的什么,是说他的画不错还是说这个画展不错。
从秦安康一进门,他就注意上了这个穿著一身休闲服的英俊男子。
之所以注意他不是因为他的穿著打扮,也是相貌颜容。
而是他的神情和态度,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把整个画展看了遍。
当然,是心不在焉走马观花式的转了一圈。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会赏画的人。
一直忙著迎来送往,实在是腾不出功夫去会会这个人。
好不容易有些空闲,搜寻一下,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秦安康的身影。
此刻的他脸上带著些不解的神态,还不时的侧目看看周围看画的人。
“是吗?不过是一些拙作而已,难登大雅之堂,献丑了。”
喝!还拽文!
秦安康对任家宁的印象就是一个酸溜溜的学者加一个文绉绉的画家的形象。
秦安康一向对文人是敬而远之的,一来是自己对文艺一窍不通;二来是实在是接受不了他们这份“铮铮傲骨”的文人情节,害怕一个不小心给人家玷污了。所以还是少来往的好。
谢鹏飞倒是好像很愿意与这位画家交朋友的样子,脸上一直洋溢著热情而崇敬的笑容,但是在秦安康眼里怎么看这个笑容都有点假。
“哪里,哪里。您是客气了。在绘画界,谁不知道您是少年成才,青年有成。”
秦安康忍不住给他一个大白眼,心想这人还真是会拍马屁。
“过奖了。”任家宁笑笑,“那边还有些事,我失陪了。你们自便。”
“您忙。”
秦安康一直是这场寒暄的旁观者,其实作为一名律师,应该对这些场面上的事更加的得心应手。
但是偏偏秦安康是个性子耿直,脾气暴躁的人,不要说应付场面,就是互相寒暄客道的话,他也不会说。
他不说,他也看不惯说这些话的人,他觉得那些人实在是假。戴著面具生活的人最可怕。
“没有看出来,你还真是会拍马屁。”秦安康小小的嘲讽一下谢鹏飞。
谢鹏飞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嗨,都是在面上混的人,怎么能不客气俩句呢?”
他会觉得不好意思是因为之前他的态度可是和秦安康一样的,哪里知道不过下海几年,态度就急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饶是脸皮再厚的人,也会不好意思的。
秦安康没有理他,知道他也是逼不得已。
何况自己因为这个脾气也是没少吃亏,觉得以後也是要收敛一点。
本以为与任家宁只会有一面之交的秦安康万万没有想到,在画展仅仅结束了几个小时之後就会又再次见面。
而且是在一种极为狼狈的情况下。
情况是在画展结束了之後,谢鹏飞接到公司的一个电话,说是建筑工地上有人闹事罢工,需要他出面解决一下。没
有办法,情况紧急,谢鹏飞和秦安康匆匆交代一下就开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