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芷夏好不容易在设计图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一看墙上的鈡才发现不知不觉都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
果然一工作起来,自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薛芷夏轻笑了一下,一边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这边的天暗的本来就比较早,这会到了深夜更是夜深露重,静悄悄的路上只能看到几盏路灯还在散发着昏暗的灯光,跟即使到了深夜还是灯火通明的自己国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薛芷夏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动作,辛苦工作了一天,她也想快点回到酒店洗个热水澡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是当她一个人夹着装着设计图纸的公文袋走在回去的路上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脚步声。
她停下了脚步仔细分辨,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大概是太累了神经敏感吧。”薛芷夏晃了晃脑袋,继续加快了回程的脚步。
不过身后的脚步声却没有因为薛芷夏的警惕而有所收敛,在跟踪了一小段路后反而有些嚣张起来。不仅脚步越来越重,跟的越来越紧,还在薛芷夏的身后得意地哼起了歌。
薛芷夏这个时候已经明显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从地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来看,在后面跟着她的人不但人高马大,还不止一个。
怎么办?这些人是打算图谋不轨么?
薛芷夏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东西,突然她想到了包里正好有一把裁纸用的美工刀,或许正好可以当做防身的武器。
就在这个她大脑飞速运转着拼命想着怎么办的时候,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却开始不合时宜地震个不停。
是景钰打来的电话。她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一边对身后的歹徒亮出了手机屏幕。
“我朋友就在路上了,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薛芷夏勇敢的行为却只换来了那几个人的一阵轻笑。
带头的混混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朝薛芷夏逼近,“美女,这条街一眼就能看到头,我们可没看到半个人影啊。”
她努力镇定着自己的语气,对着几个混混大声道:“不,他马上就到了,你们最好不要乱来,不然就等着他来替你们收尸吧!”
一阵令人发颤的阴森笑声从另一边冒出来,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桀桀的笑了起来,“美女你别怕啊,哥们手头有点紧,不过是劫个财而已。但你要是想和我们做点别的什么,我想我们也是不会拒绝的。”
几个人龌龊的相视一笑,纷纷坏笑着把薛芷夏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混混色眯眯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势单力薄的薛芷夏,最后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他对着旁边的同伙使了个眼色。
“你这项链我看不错啊。”说着,他就要朝薛芷夏伸出手去。
薛芷夏本来心里还有些动摇,现在的情况明显就对她不利与其跟那些人硬碰硬不如索性把钱包交出去。
虽然里面装着自己这次来y国换的所有的现金,这一损失又是大半个月白干了的节奏。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自己还是别逞一时之勇先把自己的小命给保住吧。
可是这些人拿了她的钱不说,这下居然还打起了她项链的主意。
这根项链是自己妈妈最后留给她的东西了,也是她和薛母之间仅剩的联系了。对于薛芷夏而言,这根项链早就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件配饰那么简单,它就像是她的一件护身符,在她孤单的日子里给予她陪伴与勇气。
她决不能轻易将如此珍贵的宝贝就这样拱手让人!
“救命啊!抢劫啊!有没有人啊!”
薛芷夏突然大声喊叫起来。
即使知道附近人烟罕至,薛芷夏却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地呼喊着,她在内心祈祷着有人能够出现……尽管她也知道希望十分渺茫。
“妈的,你这个婊子,居然还敢咬我!”
一开始出手的混混由于遭到了薛芷夏的顽强抵抗,一时并未得手,反而还被薛芷夏给弄伤了。他吃痛地甩着自己的手,反手就想要给薛芷夏一个巴掌。
可是他的手还没有接触到薛芷夏的头发丝,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她可不是你能碰的!”
傅凉旭一脸的冷漠,他的眼神冰冷的就像是两把锐利的尖刀,恨不得现在就把企图欺负薛芷夏的那些人凌迟处死。
虽然感受到了面前这位低气压的男人散发出的压迫感,但是那位被傅凉旭抓着手腕的歹徒却还是不知道丝毫收敛,他回过头招呼着自己的同伴们。
“没想到还真的有帮手,兄弟们,看来我们今天要有大收获了。”
他的话音未落,随着一声清脆的嘎达声,一阵剧痛就让他的脸瞬间变了形。抓着他手腕的傅凉旭只是稍稍一用力,他的手腕就像是玩具一样被废了!
紧接着一记毫不留情的重拳又落在了他的腹部,傅凉旭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收敛自己的力气,对于他而言这些人欺负了薛芷夏就都是要死的。
那位混混被傅凉旭打的摔倒在地,一开始还能发出一些痛苦的呻吟声,后来竟然连一声闷哼都发不出了。
他不知道面前那个对自己拳加相加的男人的身份,可是那个人阴沉的那张脸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却成为了比阎王还要恐怖的存在。
不夸张的说自从他开始在这条街上混,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强劲的对手,此刻他感觉到那种来自自己五脏六腑的痛楚如同潮水一般翻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