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酬诗会还有传统,就是贵妇们若看到有合意的诗句就出资买下来,所出银两皆捐往济安堂,京中的济安堂每日三餐向城东贫民区施舍粥米,几乎全靠了女学每年的酬诗会捐赠才能维持下来。
固然舒然的诗才也是了得,极受追捧,可是许宜华的诗句也不错,以华溪公主为首的好几位贵妇都一起称赞,华溪公主更是为了许宜华的诗出了千两银子,创下女学酬诗会的最高价钱,一时间许宜华的出身也被盛名掩盖了。
而华溪公主正好是安城县主的母亲,还有一位常山公主是四皇子的姑母,和四皇子关系颇近,许宜华千金酬诗的名气,这其中的猫腻说没有都让人不信。
所以许颜华觉得许宜华实在是越长越让人不喜欢了,如今许宜华不止脸皮也厚了不少,装模作样的功夫更是长进了,尤善于揣摩心思,她知道该怎么做才对自己更有利处,这种人说起来才是真的可怕。
许宜华实在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弱,因知道许颜华故意想针对她,所以许宜华就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来,既让许颜华满足,又让周氏心疼她。
等三人用过素斋,周氏精力不济歪在榻上小憩,许颜华不觉得累,就自管带着丫鬟出去逛了,周氏看着许宜华乖巧的准备抄经,也心疼的让她跟着许颜华一起出去逛去。
可是许宜华出了院子,却没有看到许颜华,想想许颜华一向不喜欢自己,也无心追她,只是也带着一个丫头慢慢走着。
湛山寺的后院专门辟出了几个院子,作为香客们小憩之处,大多都是权贵们再次。
许宜华刚走到后山的竹林处,不料就被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一把从身后扑过来搂住。
“小美人儿,你跑什么啊,乖乖陪我快活快活……”
因许宜华身形娇小,一下子被个男人从身后环抱住整个人都吓傻了,男子又拱着嘴劈头盖脸的往她柔嫩的脸颊亲着,许宜华吓得瑟瑟发抖,挣扎着推拒,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我不是……你放开我!你大胆!”
男子一身酒气出现在寺庙里,本身就是极为不庄重,又意态猥琐,看起来是认错了人,许宜华颤抖着尖叫推搡,她带的小丫鬟反应过来后,也跟着不断地在身后捶打男子,过来救她。
“嗯?……”
男子眯着眼嗅了嗅许宜华的脖颈,色眯眯的笑了下。
“没事……你更香,更美……好好伺候本王,回头把你纳进府里!”
说完后,男子的手也不老实,一脚把身后的丫鬟踢倒在地,在许宜华身上乱摸起来,又把嘴拱在她的脸上。
听着他的话,许宜华的心更是恐惧到极点,更用力挣扎起来,一只手在男人脸上抓着。
那个人自称本王,又说要纳进府里,她虽说是侯府养女,可在这些人眼里真的算不着什么,最多一个侧妃顶天就打发了,到时候真吃了亏,可由不得她不被送到这人府上了。
“我是勇毅侯府的大姑娘,可不是什么没有身份的人,你不要乱来!”
许宜华用颤抖哽咽的身份嚷嚷着,男子酒后上头,被色迷眼,似乎没有听到般,还拉扯着许宜华的腰带。
“你滚……你听到了没有,我可是勇毅侯府的大姑娘!”
许宜华剧烈的挣扎着,一个用力抓在了男人的眼中,男人痛的呼了一声,终于被她抓到了机会,拼命从那人怀里窜了出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我儿快住手!不要胡闹!”
就在男人不耐烦的举起手要给许宜华一巴掌打晕带走时,身后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来,随后就有两个强壮的家丁上前,过来拉扯着他。
许宜华用尽全身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将快被扯开的腰带系上,她知道这事儿不能被人知道,否则吃亏的一定是她,尽管全身脱力颤抖着,还是拉着丫鬟站了起来,迅速的离开这里。
她垂着头又扯来丫鬟挡住了自己大半,迅速的离开后山,但是她的侧脸却落入有心人的眼中。
“别拦我……美人儿……”
男子一张胖脸狰狞着在家丁的钳制下还在嚎叫着,十足的出了大丑,身后怿王老王妃倍感羞耻,冲上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
“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身边拉,真是什么人你都不嫌弃!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什么时候少了你的女人了,出门在外也是这幅馋相!”
老王妃骂完了怿王,这才脸色难看的让人把他拖回院子里醒醒酒,自己也走到阳宁侯夫人于氏面前。
“都怪我,想来上香非要拖着他,不叫他在外胡混,没想到在这里也能丢丑!”
怿王老王妃姓于,正是于氏的姑母,于氏听说老王妃来了,这才过来见面,没想到却碰上了这一出。
“美人儿,香的……是勇毅侯府大姑娘,给我把她抓来……”
怿王还在踢着脚挣扎着,手里还握着一个香囊。
听到怿王的话,老王妃愣了愣,没想到方才那姑娘竟是勇毅侯府的大姑娘,顿时后悔刚才怎么就让她跑了,她还以为是怿王看上的那个山下的绣娘呢。
因许宜华常年喜欢穿素色,衣裳颜色多以月白色为主,又因为不太衬金银宝石,所以首饰戴的比较少,看起来十分素净,尽管身上也是穿着锦衣,但是远看就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民女。
“是真的吗?”
老王妃怕怿王喝醉了乱说的,扭头问着于氏,她知道于氏的二郎之前和勇毅侯府的大姑娘议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