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气得浑身发抖,坐在皇后下首望着怿王妃简直眼睛里要淬了毒般。
“这香囊可是你们家大姑娘亲自给我儿的,还能作假?你看这堆云锦的料子,满京师除了宫中也就没几户人家有,究竟是谁居心不良,还请娘娘做主!”
怿王妃得意洋洋,她虽然不能直说湛山寺里是怿王调戏了侯府大姑娘,但是真的假不了,看着周氏这般看不起他们,非让她服软不可。
周氏看了那个香囊后,心里陡然一惊,确实是堆云锦,而且这香囊还真真的是他们家的,但不是许颜华的,而是许宜华的。
女儿家的东西一向收的严密,许颜华和许宜华出门身边都是跟着丫鬟婆子,不可能掉在别处被人拾到,怿王妃究竟怎么得到的也让人怀疑。
“你也知道京师里还有别人家有这料子,随便做一个香囊就能污蔑我儿,这也能算数的话,我明儿也拿上来一个香囊,说你和府里的小厮私通,看你怎么说!”
输人不输阵,周氏强咬着没有这事儿争辩着,皇后假意调解,实际上也在看笑话,东一句西一句的搅浑水,只让周氏和老怿王妃二人争得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常年不曾进宫的南阳公主突然进宫了,来见皇后,南阳公主按照辈分,是皇上的姑母,故而皇后也不敢托大。
南阳公主进来后,很沉得住气的围观了周氏和怿王妃的争论,等停了一会儿后才开口。
“这事儿有何难的?勇毅侯府大姑娘春华正盛,大好前程,京师里多少门当户对的适龄小郎,为何要看上怿王,还真的让人疑惑。况且京里有这样料子的人家也不少,自用也有赠人也有,区区一个香囊哪能做证据。勇毅侯府上每一代侯爷都亲自上过战场,为我们大秦立下功劳,就这么由着那等不怀好意的人污蔑人家大姑娘,岂不让人心冷?既然怿王妃怀疑勇毅侯使人害了怿王,不弱就将此陈情大理寺,皇后娘娘再是厉害,也不会断案不是?”
皇后不知道哪一阵风把南阳公主吹了进来,心里暗骂了一句,真相如何她最清楚不过了。
想想目的已经达到,经过了今天四皇子再不可能娶勇毅侯大姑娘了,只能跟着应和南阳公主改了口风,推说怿王妃没有什么证据不能乱说,真有冤屈就去大理寺告状。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怿王妃空口白舌污蔑我儿,此事我们侯府必不能善罢甘休的!”
周氏忍住怒气,知道眼下不是争辩的时候,怿王妃那种人什么时候都能算账,现在首要的是减轻影响,事发突然她进了宫,现在要回去和勇毅侯商量个办法出来。
故而红着眼睛向南阳公主道了谢,便一步不停的坐车回了侯府。
周氏进宫的功夫消息便传的满天飞,许颜华先是气愤不已,怿王府是真想结亲还是想结仇还得两说,她的名声如今可是被怿王妃糟蹋完了,她根本就连怿王都没见过,神特么香囊定情。
与周氏一般,许颜华的重点移到了真假香囊上,在周氏回府之前,她先让张养娘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整理了一遍,确定她的私物不管是用过还是没用过的,全都好好地收好了,根本没有外流过。
等周氏回来后,许颜华和许宜华都被叫到她院里,许颜华先行告知了自己的清点结果,此时她态度理智不裹乱才最重要,父母肯定会帮她想办法。
“我自然知道不是你的,宜姐儿,你的香囊为何会流到外面去,可知道?”
周氏阴沉着脸,心里又急又气,任谁家出了这样的事,也不会有个好脸色的,她一向最信任许宜华懂事乖巧,没想到是她偏偏出了岔子,难道不知道闺中物品要好好收好吗?
“太太……我,我不知道……”
许宜华身形瘦弱,整个人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颤抖着站在堂下发着抖。
自从周氏进宫后,许宜华就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尽管心慌,但是心里更知道此时要是不想做炮灰,更要咬死了不说湛山寺那日的事。
她早在从湛山寺刚回来不久,她就通过四皇子的手将那日陪自己的丫鬟处理了,一个害了病被挪出院子的二等丫鬟,也不惹人注意,故而周氏一直没有往上面想。
“你的东西你怎地不知?”
周氏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杯盘碗盏全都晃了一圈。
此时勇毅侯知道出了事,也立即往府里赶回来了,听说香囊真的是许宜华的东西,勇毅侯的脸色也黑了下来。
既然许宜华推说不知,勇毅侯便叫人把许宜华院子里的人通通审了一遍,从许宜华养娘的嘴里,审出了那个香囊从湛山寺回来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和写起来真的有距离,这章比我想的多,最近总是频繁被说水,昨天晚上没写完也没敢发,今天早上想再加一点的,但是又有点忙,再加也还是不能立即写完结束这件事~~只能晚上再继续写了~
☆、73
全养娘挨了板子, 被打的很冤枉, 许宜华院子里几乎大小事务都是她在看着的, 现下出了问题她就是第一祸首。
因而全养娘不得已,只得吐出了当日的实情, 因为那日回来后许宜华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那日换掉的衣服都叫人烧了,她以为香囊也一同处理掉了。
况且许宜华和大姑娘前后一同出了院子,回来时自家姑娘就看起来像是哭过, 以为是大姑娘又欺